这三名年轻的军士都是留守的新兵,得了银币顿时喜笑颜开道:“哪能呢?您放心,绝对出不了差错。”随后就赶着马车缓缓而去,一路小心翼翼的。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花泽雪难以置信地道:“喂!他们干了这么点小事就赏这么多钱,你也太大方了吧。”
阿图嘻嘻笑道:“你还没嫁给本少爷,就开始心疼咱们的家产了。”
“呸!做梦吧。”花泽雪啐道。
“那你就是嫉妒了?你也帮我干点活啊,我也赏你。”
“切。我才不稀罕你的赏,还是省省吧。”花泽雪带着不屑道。
说笑了两句,阿图就来到屈闲身前拱手道:“屈掌柜,几时走?”
屈闲一直站在店门口看着他们搬东西,兼听着这对男女的疯言疯语,答道:“五月十八日的船期。”
船期有些紧,怪不得傅恒说来不急给他送行了。阿图点点头道:“我准备统考过后就去京都,到时候与屈掌柜在京都见。”
他想去京都读书的事屈闲与花泽雪都是知道的,只是老调重弹而已,屈闲点着头微笑道:“好,那就到时候与你在京都相会。”又对着他拱拱手,随后就转身走了进去。
屈闲走后,阿图对着店里的高里松喊道:“高里松。”
“嘿,来了。”高里松笑眯眯地跑了出来。
屈闲要去京都,他将会把阿砸和花泽雪带走,高里松则会转去孟冬儿的店做事,这两年他跟着阿砸也学了些有关雕版的技艺,做出来的活看着还成。
阿图从怀里掏出一物,往他手里一塞:“战场得来的,拿去玩玩。”
高里松摊开手掌一看,却是一枚黄玉貔貅,色泽与雕工均是上佳,便高兴地说:“多谢!”然后又凑到他耳边,神神秘秘地问:“听说你丰原之战中一个人杀伤了好几百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阿图拍拍胸口,一副牛皮哄哄的模样:“不过一些小兵,随便打打而已。”
这话说得牛。高里松哈哈大笑,再次谢过一声,又向着两人一瞧,说声:“不打扰了”,然后就跑回去了店里。
“随便打打?你可真能吹啊。”花泽雪用着讥讽的语气道,一伸手:“我的呢?”
阿图耸耸肩,双手一摊,做了个表示没有的动作。正当她开始露出失望之色的时候,他右手忽然一翻,一枚碧绿剔亮的玉蟾就落在了她的手心。
“哇!”花泽雪发出一声惊叹,这个玉蟾实在是太漂亮了。
“你这个月就要走了,走之前要不要请我去喝回红酒啊?”他挤眉弄眼地问。
花泽雪当然知道“喝红酒”是什么意思,呵呵地笑着问:“你真的想?”
“真的。”
“你不后悔?”
“我是男人,可不会吃亏。”
阿图哈哈大笑,也不等她出声,扭头就走进了文宝轩,他还有些同类的小礼物要送给孟冬儿和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