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某非他真是在关照自己?阿图有点不信,斜着眼瞅他,“你能有这么好,没诳我?”
“小子,不信算了。”严象冷笑道。
两人相互瞧着,眼神彼此试探。终于,阿图笑嘻嘻地凑近道:“老严。咱们来点实的,说吧,你想收多少钱?”
咦!谁跟他那么熟了,竟然喊起了“老严。”
严象翻着白眼道:“少浑。本同知最是清廉,除了逢年过节、生辰摆酒,平日不收钱。”
这话说得真是……阿图背后汗都快刷出来了,拱手道:“是、是,谨记了。说吧,有何阻碍?”
于是严象就一五一十地跟他讲了起来,言那些在上述数地所抛出的六万多两金子锦衣卫是已经得知了,但有情报来源的不仅仅只是锦衣卫,象刑部的巡监司、枢密院的安略司、理藩院的海外司都有可能探得消息,恐怕隐瞒不过去。其次,他抛出的那些金子都是有记号的,除了出产国之外,还有冶炼的日期。大多金子所冶炼成的年代久远,且其中一批金子的出产国如今已然不存在了,其来源值得怀疑。若是阿图的金子来源正当,补交点税款也就是了,但千万不能偷税,否则被户部查出来,罚税是不用说的,恐怕还要交给大理院判个治罪。
幸好最大批量的蒙元金是走的出雲国的路子,花想容也承诺了为他隐瞒此事,想来是无忧,但那些海底金就恐怕不得不交待个出路了。阿图稍一寻思后问道:“若说是掘前人的藏宝而得,如何?”
严象道:“可以,只要说得出道道,交点税也就是了。”
阿图这回可真是承了他的情了,要不是他来提点,自己恐怕要犯一个天大的错误,又想了一会,便咬着严象的耳朵说了几句。
严象听了,脸色陡变,问道:“当真?”。
阿图点点头,接着笑眯眯地说:“不过,这些东西得拿来与同知大人做个交易。”
严象也不答话,对着身后之人说一声:“守在这里。”拔腿就向着船上走去,阿图跟上。
阿图带着他下到了蚂蚁号的舱室,径直向着主舱走去,沿途还不忘吹嘘两句。进了主舱,先喊三女前来与严象见礼。
傅萱等人眼见他带了个男人进来,穿的还是官服,暗暗吃惊。听完介绍,得知来人是锦衣卫同知之时,心中的惊诧就更盛了。阿图可从来都没和她们说过自己来过京都,里贝卡倒还罢了,傅萱与傅樱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同锦衣卫的高官扯上关系的。
惊讶归惊讶,阿图还是将她们好好地给请了出去。关上门,便从一个柜子里将在稚内所买的软剑、匕、飞镖、飞爪等物取了出来,摆在严象脚前的地面上。
严象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是兵器鉴定的大行家,一看便知这些兵器和上海那三名刺客所用的极为相似,或许正是同一家兵器铺所出。
本是他干姐姐的案子,这小子居然还要用这些线索来跟自己做交易,严象黑着脸问道:“你要拿这些与我做什么交易?”
阿图嘿嘿一笑,伸出了两根手指道:“其一,帮我老婆找个好学堂读书;其二,那些金子的事……”
严象听了这两个要求,愣了一下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前者不难。至于后者,老实说,你的藏宝究竟是何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