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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七)喝花酒(1 / 2)

 傍晚,秦淮河畔。

一名大哥与浑家散步。阿图上去问:“大哥,请问得月楼在哪里?”

“得月楼就在……我从来都没去过。”男子拉着浑家,掩面而逃。

一名女子独身而行。阿图上去问:“姑娘,请问得月楼在哪里?”

“奴家早已从良。你们凭什么揪住人家的过往不放!”女子大哭三声,掩面而逃。

一名老头临河凭栏追忆。阿图上去问:“老伯,请问得月楼在哪里?”

“当年顶风射大雕,如今顺风还中脚。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老伯老泪纵横,掩面而逃。

一名男童玩着泥巴。阿图上去问:“小弟,得月楼在哪里?”

“哼!得月楼的姑娘仗着年轻,老抢我的娘的客。要不,我带你去找我娘”小弟说完,阿图掩面而逃。

※※※

秦淮河畔,有座主高三层的楼阁,层层角檐上悬着大红灯笼,窗牍中丝竹声不断地传来,便是陈启泰所请的得月楼。

傍晚,阿图单身来到楼前,数名花枝招展的美貌女子就迎了上来。其中一名着红衣的女子年纪稍大,长得也最为标致,带着香风道了个万福:“这位公子看起来面生,是否初次前来。”

这架势怎么都有点吃花酒的味道,阿图道:“是初次来,可我是来吃饭的。”

女子听他话中强调“吃饭”二字,一对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公子可曾订座或是订房?”

“有,在西月楼。”

女子迅地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小本子,娇笑道:“原来是陈大倌人的客人,奴家这就带公子前去。”

阿图随着她绕过了主楼,便见到后面有个大院,一条胡同式的弯道通往深处,两侧分开间间小院落,心下暗暗惊奇这个得月楼的规模宏大。走过几个圆形的门洞,向左一拐,就进了一间小院。院内前走数步就是座二层的小楼,青瓦白墙,二楼还有个小露台凸了出来,楼里楼外张着灯彩,灯火煌煌。

沿途,身旁的女子柳腰款摆,丰*臀轻摇,走上几步便对着他说上一、两句逢迎的话语,令客如沐春风。入门前,女子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奴家莲香,公子今晚若想莲香侍奉,可随便寻人传唤一声。”

推门而入,见堂中摆着张大八仙桌,四周放着些香案、软椅、屏风等等,墙侧还有道窄楼梯通往二楼。软椅上坐着两人,面前的矮几上放着茶具,见他被引了进来,同时起身相迎。其中一人便是陈启泰,另一人身材中等,四十来岁,面色白净,两人都是穿了便装。

莲香掩门退出,三人见礼。陈启泰含笑介绍道:“这位是本院度支司刘炳堃侍中,这位是如意男赵爵爷。”

刘炳堃手里抱拳,一对金鱼眼鼓囊囊地笑着:“爵爷的武名、才名,下官早有所闻,素来敬仰。”

度支司管着内务院的钱银支出,权力很大,造龙舟的拨款就要通过他。

官员们嘴里都是客套的虚伪话,做不得真。阿图与他回礼,口里说着些久仰、幸会之类的客气话。

陈启泰请阿图坐了上座,拍了拍巴掌,屋外有人应了一声。不一会,菜便流水般地端了上来。

酒过三巡,陈启泰与刘炳堃就开始说些街头巷尾的闲言趣事,大江南北的地理游记,还向阿图问了些北方的风土人情,言词间风雅得很,还引用诗词几句。

再过一阵,话题就慢慢地引到诸如海外贸易、商货之上,言美洲失利,内务院所管着的那些皇家产业的出息只怕大受影响。这下倒是提醒了阿图,美洲之败可谓国难,这些人还在这里花天酒地,似乎不妥。接着又说起了内务院的各项营造,最后谈起了皇上赞蚂蚁号造得好,也要造条双头龙舟的等等事宜。

一轮闲话说完,陈启泰叹了口气道:“京都物价腾贵,尤其的房产,乃是别处上县的十倍有余,不光民间颇有怨言,便是我等京官,也承受不起。”

“这可不是,下官年俸仅四百二十贯,但这京城内稍稍能看上眼的院子,有个三十多间房的三进院,少说也得七、八千贯,还不是热闹之处,这又是如何能让人买得起,因此下官全家至今还与人合住在官舍里。”刘炳堃也叫苦道。

官舍是朝廷的福利房,低级官员都是数家合住一个院子,象刘炳堃这样的五品官是两家合住一个院子。

一个人数稍多的家庭,若要请些仆佣,起码得个三进的院子,就是类似叶梦竹的那个宅院才够住。如果地点也是在胭脂巷附近,那就得要一万六、七千贯。一个五品官一年才四百二十贯年俸,猴年马月才能买得起房?

另外,一石新米,在虾夷只要七百文,可在这里却要八百五十文上下。虾夷请个缝缝补补的仆妇,月钱两贯或稍出头,这里得三贯半至四贯,可见京都的物价之贵。四百二十贯在京都用,恐怕只相当于在顿别的三百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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