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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四)三地齐拿(2 / 2)

一百七十一、一百七十二、一百七十三。。。喊价一直飙升到了一百七十九,这时只剩下了最后两家,就是保恒建造和李家的京畿兆业。

拍卖师再看堂下一眼,喊出:“一百八十”,两家又同时举牌,堂下又是一阵喧哗,亩价已经上到了四百贯。

“一百八十一。”两家同时举牌。

“一百八十二。”两家再次同时举牌。

接下来的一百八十三、一百八十四、一百八十五、一百八十六、一百八十七,保恒建造和京畿兆业仍紧咬不舍,厅中的气氛已达到了沸腾。

“一百八十八。”拍卖师奋力喊出这个数字。禚发续举牌,李家没动。三声过后,拍卖师再次敲响木槌,保恒建造拍下第二块土地。

比照着这块地近乎四百一十八贯每亩的成交价,第一块地三百三十二点五贯的单价无疑是让阿图占了个大便宜。几大恒产商第一轮有意相让,他们不出手,别的恒产商便心存犹疑,竞买的气氛与**远远不及这轮强烈。

一刻钟的休息时间又到,阿图朝着李家那几个望去,李知璋正好站起身转头望来,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向着这边拱拱手,意为祝贺,脸上丝毫没有落败后的挫折或气恼。适才还彼此为一块地争得不亦乐乎,尘埃落定之后却不带半点牵绊,李家人果然自有风范。

随后,又是数名恒产商上来贺喜他,包括前排的宋明诚,但人数却比第一轮少了很多,看来许多人都不高兴了。

到现在所有的人也都明白了,赵图今日是要拍下所有的地,而且他已经拿下了北面的两块大地,先手在握,作为最南面的丙块地,日后的开发就要多少看其脸色行事。例如,赵图手里有甲、乙两块地,他大可以先做甲块地,而把乙块地拖着不开工,一拖就有可能是数年光阴。这种情况下,丙块地的买家就要好好地斟酌了,因为即使把房子给建好了,但由于周边还是荒的,卖房必定会大受影响;其次是道路的问题,倘使前者的道路迟迟不修好,后者的路就只能通过主干道与外部连接,未免对居户造成不便。考虑到这个意外出现的变数,不少恒产商们开始与账师在私底下再次核算成本。

一刻钟后,丙块地的竞买开始。这块地的竞投不及乙块地激烈,最后一百六十二万的总价成交,每亩价为三百六十贯,又是保恒建造拍得。

曲终人散,参与竞买与旁观的人开始陆续退场。

竞拍的时候,阿图一心只想抢下这三块地,现场气氛紧张,倒也无暇想得太多。可竞拍完毕,当几位恒产商带着忿然色打身边经过时,心里毕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瞧瞧孙富安,后者的脸上也是一片无奈。

李丙辰在二子以及一名账师的簇拥下走了过来,隔着好几步远就拱起手来笑着连说恭喜。阿图这下就更汗颜了,至少乙块地就是直接从他们手中抢下来的,抱拳半遮颜面,羞答答地说:“赵图今日无礼,坏了行业规矩,请李公勿怪。”

李丙辰把手掌在身前连摇两下,笑弯了两条寿眉,爽朗道:“无碍、无碍。年轻人总得有些朝气,当下手时莫谦让。”又指指身边两个儿子道:“他们的魄力不及驸马,喊到一百八十八万的时候就不敢跟了。驸马的眼光和决心都胜过了他们,拿下宝地乃是天道酬能、理所当然,老朽岂能有责怪之意?”

李氏兄弟虽然受了老夫的奚落,却显得若无其事。李甫厚跟着父亲劝道:“无非是三块地而已,驸马原非行会中人,实不必去墨守这些成规。”

李知璋也凑上来说:“驸马无需为这等小事上心。若有空,撇人倒想请驸马喝酒。”等他应诺后,又笑道:“驸马入股两公行真是大手笔,消息传来,我等都大感意外,想必驸马心中已对美洲局势有所预案了。”

他用叙述的语气说出上面那段话,可最后那句却无疑要看成个问句。阿图道:“鄙人对美洲之事知之不多,却晓得我国乃是天下第一强国,诸如曼萨尼约那种失败再来几次也不打紧,国家可以承受得起。西洋人虽胜,但因其国力有限,恐怕已无力续进,或者根本就没有并吞我美洲的野心意图,所以鄙人觉得美洲实质上并无大碍。”

李知璋听了,缓缓地点头道:“驸马之言极是。他们既无力再进,退又无名且不甘,恐怕此时已处于进退两难之际。”

再说几句,双方告辞。临别前,李丙辰拉着阿图的手,用诚恳的语气道:“老朽虚活六十余年,可如驸马这等才俊少年,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两子不才,驸马以后若有闲,多教教他们。”

在前台那边于一堆文书上签完字后,四人走出竞买堂,孙富安走在身边道:“爵爷今日一举拿下三块宝地,又在第二块地上直接击败了李家,明日京都的各大报章定要隆重报导此事。”

时辰已过正午,浓烈的日头把光华放得刺人眼目。阿图从怀里取出墨镜戴上,又甩开折扇摇摇,潇洒地嗤笑道:“归根到底,咱们还是凭着人家相让才得逞,又有何值得夸耀的?这些恒产商若是真要使坏,只需猛抬轿子,把价钱炒得高高的,本爵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孙富安也是个明白人,嘿嘿一笑道:“可他们毕竟没敢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怕了爵爷的缘故。”

阿图微叹一声,也不再说了。保恒建造的股东名册里不可能有皇帝的名字,但却有直王以及杨文元一般公子哥们,当然也有他自己,这便是恒产商们不敢来招惹的原由:权势。虽然阿图事先并没想过要使用它,可在实际的竞买过程中,它一直在暗中地威慑着旁人。等他意识到这点时,一切都已结束。

向着马车走去,车厢前已经堵上了一个人,朱涵戴上了顶大大的遮阳帽,抬高了的帽檐下,一张喜洋洋的脸朝着这边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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