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薛敏离开四合院。
没多久,表舅夫妇回来,在家里吃了晚饭,一家人搬去酒店居住。
老太太看出侄子是不想麻烦自己,因为心里装着事,也就没有太热情的挽留,不过还是叫宋倾城把人送到胡同口帮忙打车。
宋倾城回来,刚进门就被喊去老太太的房间。
外婆道:“过来坐吧。”
宋倾城走到床边,发现老太太腿上正放着个紫檀木的锦盒。
外婆正把盒盖合上,然后看着倾城说:“这盒子里,装的是几个金戒指,还有两个玉镯,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也传了好几代,好歹是个念想,本来打算在你结婚的时候交给你的。”
宋倾城低头,视线落在那个锦盒上。
“我仔细想了想,你要是想跟他回南城就回吧。”
听到外婆突然松口,宋倾城抬眸,看向坐在灯光下的老太太。
外婆叹道:“是我考虑不周,只想着让你离开那个是非窝,差点忘了,这里对你来说也好不到哪儿去。”
“薛敏傍晚跟您说了什么?”宋倾城问。
“也就闲聊几句。”老太太顿了顿,又说:“以前是我计较太甚,其实只要他能护住你,让你以后过得安顺些,跟他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
宋倾城道:“您下午还不是这样说的。”
“那就当我个老太婆突然开窍了。”
说着,老太太拉过倾城的手,感慨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翻篇过了,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外婆也就放心了。”
看着态度转变的外婆,宋倾城也没有作隐瞒:“我已经跟他说好,等处理完这边的事,尽快去南城。”
外婆点点头。
祖孙俩又说了会话,快八点的时候,宋倾城拿着锦盒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太太喊住她,看着她说:“明天你让他再来趟家里,我还有些话想同他讲。”
……
夜里,九点左右,宋倾城的手机震动起来。
比她想象的还要早很多。
从床上起来,快速穿好衣服,在去拿外套的时候,宋倾城的手指微顿,想了想,还是没穿这件羽绒服,而是在柜子里重新取了一件去年买的红色大衣。
照了镜子以后,又到卫生间洗了个脸,然后扯了皮筋披下长发。
宋倾城刚出四合院,转眼就捕捉到胡同口的情形。
路灯光下,一道挺拔身影正倚在轿车车身上。
离得远,宋倾城看不真切他的脸,只看到他有耐性的样子,黑色的大衣,衬得他更加高大挺拔,还有股儒雅内敛的俊朗。
突然,郁庭川抬起头,朝她这边望过来。
宋倾城不再磨蹭,快步走向胡同口,到后来小跑起来。
郁庭川往后靠着黑色卡宴,就那样看着她,昏黄的灯光照得巷子晦暗不明,红色大衣,犹如一团明艳的火,飞扬的长发,犹如夜间的一场艳遇,在他的心坎留下一道印迹。
从四合院到胡同口大概一百米。
经过垃圾桶,宋倾城的脚步渐渐慢下来。
直到停在郁庭川的面前。
她的呼吸很不稳,呵气成雾,肌肤雪白泛红,衬得双唇更鲜艳。
郁庭川的手指间还夹着半截香烟,看到她喘气的样子,眼里带了笑意,开腔说:“看来只有五分钟。”
一根烟抽的慢大概十分钟。
宋倾城心里知道肯定不止五分钟,单单是洗脸擦脸,她就用了七八分钟,所以听到郁庭川这么说,她竟生出些许的羞涩,这样一来,气息越发难平复下来。
坐进车里,郁庭川随手就把暖气温度调高。
宋倾城顿时觉得脸上冷意散去。
在郁庭川身上,宋倾城闻到淡淡的酒味,应该是饭局结束后直接过来的。
------题外话------
奉送小番外一则――
《喊爸爸》
郁先生喜得贵子,那一年,整个恒远集团都觉得他愈发和善起来。
下班到家,郁先生最常做的事就是抱着儿子散步。
小郁先生七个月的时候,郁先生就开始教导儿子喊人。
第一个词当然是爸爸。
这日,郁先生给儿子买了新玩具,试图诱哄儿子叫自己。
“来,喊爸爸。”
小郁先生看着他,面无表情,许久张嘴:“啊呸!”
口水四溅。
郁先生:“……”<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