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明明都还未到暑夏,这太阳却晒的刺眼,而邱鸩言从昨夜起,便一直跪在天宗的祖祠外,身上也从最初的一道鞭痕,增至了满身。
今早天刚刚亮,几大家便找上了门,为求刑罚公正,众人一致同意,由霍乞嗣这受害的一方来执刑,本就对邱鸩言怀恨在心的霍乞嗣,下手自是不会留情,八十一道刑具,也已经过了半。
下手狠毒的程度,令在座一位家主都要看不下去了,离座上前劝道。
“邱宗主,你这又是何苦呢?眼下事情还尚有扭转的余地,你就同宗老认个错,再把那魔教圣女抓来便可将功抵过,何苦要将这八十一道刑具都受个遍呢!”
霍乞嗣将手伸进身边护卫捧着的水盆中,过一遍手上的血迹:“阮掌门,你这些话我们可不止说过一遍两遍呐,可邱宗主非是一意孤行,不肯下令抓魔教圣女也就算了,竟连个错都不肯认,魔教圣女嘛,大不了我们几家联起手来去抓就是了,大小也能立个功不是?可邱宗主身为人孙,竟不顾宗老年事已高,把宗老给气的呦!”
此时邱馗正在祠堂里捻着佛珠,似乎是在向先祖们传达邱鸩言所犯下的错,半个时辰前上的香也即将燃烬。
邱鸩言身上已体无完肤,连脸上都让匕首划出了几道口子,身上的衣服也绽裂得不成样子,虽说这些刑具伴随着他从小到大,他已然麻木无觉,可不同于往日的是,今天执刑的是霍乞嗣,程度按照往日来算,得翻个三倍才行。
他已经撑了一夜的鞭子,又撑了一上午的刑具,若是纣罗再不来,他真担心自己快撑不下去了,这出戏里的每一步变数,邱鸩言都料到了,却独独没料到纣罗是个路痴,快马加急只需一个多时辰的路,纣罗愣是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这才让他被迫撑了这么久。
“这些银针用在哪里好呢?”霍乞嗣拿起几根银针,上下打量着邱鸩言身上看看哪还有能执刑的地方,最后将视线落在邱鸩言垂落在两边身侧的手上,“邱宗主啊,那割头宰肉的大刀都受得住,这小小的银针,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少阁主且慢!敢问这刑法要用到何时啊?”阮掌门看向祠堂里的宗老,“若是宗主执意不肯妥协,难道还真要用宗主的性命,来换九疑天宗在百家面前的声誉吗?”
“阮掌门此言差矣,”霍乞嗣故意顿了顿,见邱馗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才继续说道,“试问诸位掌门,谁不是含辛茹苦的撑起整个门派,谁也都知道,勾结魔教乃是百家诛之的违逆死罪!可邱宗主依然选择与魔教为伍,非是我们要为难邱宗主,是邱宗主不顾我等的恩谊在先呐!宗老大义,将诸位的安危置于宗主之上,阮掌门实在不该如此辜负宗老的大义啊!”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再无异议,可这时,宗老却从祠堂内走了出来,霍乞嗣赶忙退至一旁。
“孙儿,你只需认个错,抓人一事无需你插手,”邱馗走到邱鸩言面前,“现在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且再问你一遍,勾结魔教,残害友盟,你究竟知不知错?”
邱鸩言略为艰难的抬起头,直视着邱馗:“孙儿知错,错在不该生在九疑天宗!”这句话不在戏中,在心中,这是邱鸩言做梦都想说给邱馗听的一句话。
“你!”邱馗怒不可遏,挥手重重打在了邱鸩言脸上,这么多年,不管受多重的刑法,他都从未忤逆过自己,邱馗一时间怒上心头,便转过身面向祠堂。
“来人,将邱宗主十指奉上,”霍乞嗣会意,招手让两名护卫上前来,“邱宗主,十指连心,可千万忍着些啊!”
眼见纣罗还无现身的迹象,邱鸩言眉头紧锁,若真让那银针扎进十指,那自己就真成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