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猥琐兄弟团?”
“除了公子珙,另外俩都逃不了干系。”
“太子f都被废了,吃牢饭的还能有什么神通,欺负到你家公子的头上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废太子有簇拥者,还有子嗣,况且他的正室……”
话音未落,安宁突然将其打断,一改往日戏谑,阴阳怪气道:“胜神兵强马壮,他自己老子都不急着救人,我能有什么能耐。”
她显得极不耐烦,一个字也不愿多听。
长略权当看不懂对方脸色,执意分析利弊道:“公子如今于燧皇而言,不过是个晚死不如早死的废人,他最大的价值,可能就是在刑天狱里死去,成为燧皇向瞻部宣战的借口。”
“明明是亲儿子,整得像买白菜送的一样。”
“在天下和骨肉之间,公主觉得燧皇会如何取舍?”
这个问题,燧皇已经在三十年前就做出了回答。他放弃公子,无非就是想平息几个皇子间的争斗,以此换来胜神一国短暂的平和。
安宁又问:“子车腾不是军中统帅么,此人手握重兵,怎么不见他张罗着救人?”
“他得留在日奂拥兵,确保公子回去之后的事。”
“你们,要反?”
她一边问着,一边还眨巴着眼睛,把一件明明很严肃的事情,讲得就跟吃饭喝汤一般稀疏平常。但最后那个“反”字,她也只做了个嘴型,并没有发出声响。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还是少说为妙。所以,长略干脆不说。
人人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安宁觉得长略这种七窍都长着心眼的人不可能想不到,于是不解地问道:“那司幽门呢?该不会换了个主子,真就不听你使唤了吧。”
长略听罢苦笑,连声解释道:“我的公主殿下,您是不是戏看多了?瞻部皇宫守卫重重,哪儿那么容易混进去一大波江湖人士,说得那巢皇就跟智障一样。”
“中容同你相比,可不就跟智障一样。”
长略笃定,不管过程有多波折,代价有多惨重,安宁一定会同意救人。但他也深知自己方才的某句话、某个词刺激到了安宁,她这才装怪,使交流变得不无困难。
讲道理行不通,他转而打起感情牌道:“公子以往对公主如何,公主不应感觉不到。切莫因为一些流言,辜负了公子一往情深。”
果然,同鬼才周旋,安宁连五个回合都坚持不到,前尘往事尽数不提,突兀问道:“那照你说,我该怎么做?”
绕弯子很累,同长略绕弯子更累,安宁这一直截了当地转变,显得尤为明智。
长略得了莫大的便宜,当即摆弄出他那一肚子馊主意来。
他说这事须得环环相扣,一步一步来。
这第一步,自然是让安宁随便跟建业找个理由,答应与有巢氏成亲,如此一来,她便能名正言顺地到往瞻部皇宫去。
而安宁去瞻部的真正目的,那必须是深入刑天狱,见到公子琰。
长略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无论做什么,结果无非就是要激怒巢皇。”
“我怎知那巢皇该如何激怒?”安宁故作糊涂道。
长略倒是清醒,满嘴油滑道:“公主需要不才提点吗?”
安宁不说话,因为如果说“不需要”,会显得自己如狼似虎;如果说“需要”,她怕这人驾轻就熟地描述细节。
与长略交涉,果然无论如何都讨不到便宜。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用一记响亮的耳光告诉了安宁,她作为一个不是很新的新手,确实需要提点。所以,长略这时没能完成的工作,公子琰只好亲力亲为。
长略本着“老板女人,避之避之”的原则,略过一一口述、手把手示范,接着说道:“我来安排人引巢皇进去,到时候,就麻烦公主煽风点火。巢皇自大,一经激怒,铁定了要在刑天狱外找个地方,与公子约战。”
捉奸还需要安排?
安宁白了长略一眼,他立刻插科打诨道:“公主且放心欢愉,时间保管够,我相信自家公子。”
他究竟相信什么?又凭什么相信?安宁仔细咀嚼这话,反倒觉得这是裸的不信任。
有人说,长略就是个男公关。反正论贫嘴,安宁只服长略。
这个人的本事,就在于他能将嬉皮笑脸与足智多谋无缝对接。只听他接着说道:“届时,祝渊会带着一部分人手随半半混进去,接应公子。对了,那个祝渊,公主一眼就能认出来,全场最薄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