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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独品数量,公安机关已经确定了,一共四百克,现场查获了二百三十九点六克,剩下的都卖出去了。即便不算卖出去的,剩下的二百多克也够判死刑的。”宋辉不知道方轶说的从独品数量上找突破口是什么意思。
隋夏也有些疑惑,同样不明白。
“你们再仔细看看,关于独品数量(四百克)的证词,只有侯燕娇和朱涌的口供中提到过。而侯燕娇的同伙贺详说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克,他说不清独品的具体数量。”方轶起身,来回踱步,突然站住转回身看向二人。
“正是因为他们都认可了独品数量,两份口供能对得上所以法院才确认的独品共四百克。”宋辉说道。
“嗯,对。但是你再看看口供的时间,警方是先问的侯燕娇,随后才再次提审朱涌,后者才承认的一共有四百克,对不对?
之前朱涌一直说他身上的二点五克独品是从侯燕娇手里买的,根本不承认那藏在床下的二百多克是他的。侯燕娇归案后,他才说的实话。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公安机关根本就不知道侯燕娇实际买卖了多少独品,只能根据朱涌的口供确认她贩卖独品二点五克。
根据警方已知的独品数量,根本就不够判侯燕娇死刑的。
是在侯燕娇归案坦白后,公安机关才知道具体的数量。我认为这应该算是她主动交代尚未被司法机关掌握的独品犯罪。
而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印发的《全国部分法院审理毒品犯罪案件工作座谈会纪要》提出对此种情形的处理意见:已查获的毒品数量未达到实际掌握的死刑数量标准,到案后坦白尚未被司法机关掌握的其他毒品犯罪,累计数量超过实际掌握的死刑数量标准的,可以不判处被告人死刑立即执行。”方轶说完看向宋辉。
宋辉听完后急忙在证据里寻找方轶刚才提到的两份口供,隋夏也跟着找了起来。片刻后,二人拿着证据比对起来,确实如方轶所说,两份口供的时间虽然是在同一天,但时间存在先后,相差了二个多小时,侯燕娇的口供在前,朱涌口供在后,而且朱涌之前一直没有坦白具体独品数量。
宋辉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后是尴尬。这份案卷他也翻过很多次,但是却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看来方轶能成名绝非偶然。
“老宋,我给你一个建议,被告人侯燕娇明知是独品hl因而伙同他人进行贩卖,其行为构成贩卖独品罪。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咱们不用多说。
但是,鉴于被告人侯燕娇归案后能够主动交代尚未被司法机关掌握的毒品犯罪,认罪态度较好,你可以建议最高院对侯燕娇判处死刑,不立即执行。”方轶建议道。
“死缓?!”宋辉喃喃道。
“对,就是死缓。”方轶点头道:“这个案子也有可能被发回重审。就看最高院的法官怎么想了。如果没有其他好办法,你可以试试我的建议。”
宋辉哪有其他办法,目前来看,只能按照方轶的方法做了。先把律师意见提上去再看吧。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鲁为的媳妇马霁来了。在会议室内痛哭流涕,面巾纸用去了半盒,就像进庙烧香似的央求方轶一定要看在生子的面子上帮忙,尽量让鲁为少蹲几天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