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冲天生说:这里是鲁王府的水牢,它们就是骑着我们鬼鹭飞上飞下的。
看来,这鹭冲天的头脑比较简单。
我故作惊奇地问:鹭老前辈功力如此强,功劳如此高,谁将你囚禁于此,未免也太昏聩了。
鹭冲天笑了几声,说:当年鲁王一位私生子缠着他娘亲,哭闹着要下来游玩,老夫亲自驮他,不想这小子贪念沿途美景,在我背上又唱又跳,不慎跌下来,被鬼瀑砸得粉身碎骨,丢了性命。鲁王的情人缠着鲁王不依不饶,鲁王一怒之下,将我囚禁于此。
我说:这么长时间了,鲁王未必还在气愤中,不放前辈出去?
鹭冲天说:鲁王当时说永远不放我出去,除非我碰到了有缘之人。哈哈,小子,你们是我被囚禁以来碰到的第一个人,未必你们是我的有缘之人。对了,对了,你两个小弟一定是我的有缘之人。来,来,来,赶快把老夫的镣铐解开。
许华二心直口快,说:喂,鹭冲天先生,我们帮你解开镣铐,你飞出去了,我们来接替你坐牢吗?
鹭冲天说:你他奶奶的,年岁不大,花花肠子还多,你们把我镣铐解开了,我驮你们上鲁王府。从鲁王府能不能够出去,我就不负责了。
我急忙制止许华二,对鹭冲天说:鹭老前辈,我们怎样才能解开你的镣铐。
鹭冲天说:我每只腿上都有一根铁链,拴在后面的石壁上。我的脚踝处和石壁的连接处各有两道符,你们取下符,砸断铁链就行了。不过,你们肉体凡胎,揭符时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可不负责。
许华二满怀希望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想说成败在此一举,或者死马当作活马医,或者错过这个村没有那个店。
我说:鹭老前辈,你的冤屈让我太气愤、太同情了,我们虽然肉体凡胎,耗上性命也要帮你揭符,你不驼我们出去我也要帮你揭符,说不定我们真是你的有缘之人。
鹭冲天说:莫给老子啰嗦,快来试试。
我小心翼翼走到鹭冲天面前,看它虽然体型高大,但骨瘦如柴。我掏出壮鬼大力丸,一连喂了它五粒,鹭冲天顿感精神百倍、神清气爽。
鹭冲天说:小子,这药神奇,你他妈的不是肉体凡胎。你们过来我看看,是哪路神仙?
我和许华二战战兢兢地走过去,鹭冲天突然伸出两只爪子,将我和许华二牢牢抓在爪子中,像一支老鹰抓捏一支小鸡一样。
鹭冲天将我和许华二按在地上,说:老子感觉你们很面熟,好像在鲁王府的阴兵营见过你们的。说清楚,你们到底是谁?到底到水牢里做什么?不说清楚老子要让你们永远在这里陪伴我。
看来,不讲清楚来龙去脉绝对走不出去,这鬼鸟网性情直爽,将清楚情况后可能对我们有利。
我说:鹭老前辈,我本是阳界端公,你看到我们的面目都不是真身,我们披着鲁王府阴兵营狄富和狄贵的鬼皮,昨日追击一帮作恶鬼怪,不慎被它们使了手脚,掉下这河中。还好,偶遇了一块桥板,当作木船,一直追踪到瀑布上面。那帮鬼怪失去了踪影,我们却跌下瀑布,不想遇到了鹭老前辈,真是有缘。
鹭冲天哈哈大笑,说:怪不得老子看着你们面熟,如果你们真是那两个小子,我现在要了你们性命,好在我看你们和狄富、狄贵还是有些差别,至少比它们友善一些。但是,小子,你们必须一个一个让我看一下你们的真面目,不然,哼哼……
我和许华二战战兢兢地扒掉脸部的鬼皮,鹭冲天看了几眼后,说:耕小子天庭饱满,鼻直口方,国之栋梁。许小子猥猥琐琐,不用化妆也像鬼,你俩是绝配。
许华二说:鸟老前辈,你侮辱我人格我就不计较了。快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冲到这里来了,要死也做个明白鬼?
鹭冲天说:小子,你们上大当了。老夫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阴界地下以丰都为中心,有一个秘密的水路通道网络,与东南西北中五大中鬼都相连,五大中鬼都又有暗河与治所二十四小鬼都相连。这条暗河是鲁王府这个小鬼都连接中鬼都的通道,离你们跌下那瀑布大约一千丈远的地方,右边有一条暗河,可以绕过我们面前这道瀑布,直接到达中鬼都和鲁王府。我一直密切注视地牢前的情况,这几天一支蚊子也没有飞过。小子,你一定被它们骗了,他们一定走了另外一条暗河。这会,说不定它们早就到中鬼都了,或者已经回到了鲁王府。
我说:鹭老前辈,这咽喉要道怎么还另有一个密道呢?
鹭冲天说:这密道只有鲁王知道,未必你追的鬼怪是鲁王府的?
我说:暂时还不清楚,按前辈这么说还真有可能。
鹭冲天说:小子,别啰嗦了,快给我揭符。
我蹲下身,伸手去揭鹭冲天脚踝上的符。
鹭冲天一脚扒开我,说:小子,要先揭石壁上的符。<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