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最初的坑洞中，秋羽本打算找东西把入口赌了，但周围根本就没有说得上完整的物品，只能从系统背包里清了些东西出来，然后捡了些石块。回到坑里后，倒出石块堆在了入口。不能说效果有多少，但聊胜于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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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游戏里能做的都做了，下面就该做现实里的事了。</p>
秋羽偏头，问到，“夜晚的威胁来自哪里？各种怪物？”</p>
游戏中的夜晚已经彻底降临。仿佛怕是自己的声音会传入到游戏当中，李诚停顿了好几秒才酝酿好情绪，压低声音答到，“怪物......嗯......对，第一场游戏中的威胁只有怪物。”</p>
李诚话音刚落，游戏里便响起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p>
那是仿佛人类与野兽的声带被拧在一起之后才能发出的嘶吼。尖锐与低沉交织，能理解的咒骂与无意义的咆哮混合。绝望、疯狂的气息附身其中，向一切听闻到的人露出腥臭而狰狞的獠牙。</p>
屏幕前的秋羽还只是微微感觉不适，游戏中的角色已经开始瑟瑟发抖。</p>
担心出现角色失控，自己跑出去找死的情况，秋羽又控制着他向坑洞的角落里移动了一些。</p>
角色确实动了。但也让秋羽感觉到控制上明显出现了延迟与不协调。刚刚还想把视野晃出去观察情况，现在也只能先放弃。</p>
随着黑暗中的嘶吼声越来越多，随后又出现了更多怪异的声响。</p>
有锐物在石块上的摩擦声。</p>
有沉闷的撕裂声。</p>
有石块、泥土被挤压在一起的沉重摩擦声。</p>
有整块大地都隆隆作响的震动声。</p>
还有更多连秋羽都无法辨识的，带着无尽负面气息的声音。</p>
当光明无中生有般出现的一刻，那明明几分钟的黑暗，却让秋羽感觉仿佛真了过去了漫长的一夜。</p>
黑暗中的几分钟，并不是盯着屏幕等着天亮就行。游戏角色在各种恐怖的声音中，大概是被迷惑或者理智崩溃，好几次失控着往外冲，幸好秋羽反应快，介入控制，强行停了下来。</p>
李诚也遇到过这种状况，在提醒了一声后便再不开口，生怕打扰到秋羽，直到天亮了才说到，“你看，这游戏虽然做得不错，但设定上明显不合理。明明都怕得要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往外跑嘛。”</p>
站在普通游戏玩家的角度，李诚的说法不能说有错，秋羽也不和他讨论，控制着角色向坑洞外移动。</p>
在被阳光照射到的一刻，系统的背包页面伴随着一条提示自动弹了出来。</p>
——请选择将暂时使用不到的物品进行出售。</p>
——方便面2元，方便面2元，碎裂的方便面1元，毛巾12元，布满灰土的毛巾6元，压扁的卫生纸1元，压扁的牙膏2元......</p>
“惊讶吧。”李诚的声音又适时响了起来，“这是第一局游戏最大的优待，不用等到游戏结束，只要每撑过一天，就可以把包里的东西直接卖给系统。而且所有东西的价格完全参照现实世界。如果品质有问题，也会和现实中一样打折甚至是一分不值......你双击一个东西，所有的同类物品就都会被选中......还是先别研究了，外面的时间没有停的，直接选全部出售，反正这局游戏里都用不到。”</p>
秋羽完全采纳了他的建议。</p>
唰——</p>
随着背包中物品的清空，在界面右上角的位置显示了327元的字样。</p>
关闭背包界面后，秋羽继续控制着这角色向外移动。但才刚走了两步，画面的角度抖动着上移，然后又转向了侧面，最后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p>
秋羽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角色摔倒了。至于摔倒的原因就近在眼前。</p>
那是一大滩透明的粘稠液体。摔倒的角色为了战起来，用手在地面撑了下，结果整个手上都被沾满了这种液体。</p>
从角色看到这种液体后发出的干呕声判断，它的味道一定相当不好闻。</p>
当秋羽再次获得角色的控制权，晃动鼠标四下观察了一圈后，惊讶的发现，这种恶心的液体竟然以自己藏身的坑洞为中心围了一整圈。</p>
秋羽皱眉看向李诚，后者嘿嘿笑道，“告诉你个让你震惊的事实吧。你不管怎么躲，都会被怪物发现的。如果不是系统的保护，天才刚黑的一刻你就被撕碎了。”</p>
“哦。”秋羽一点都没耽误时候，说话的同时，又控制角色在废墟中奔跑起来，“所以你想说的是，这个优待第二天晚上就没有了，而我会和你一样，在第二个黑夜被降临的一刻就被撕碎？”</p>
“不错不错，有觉悟就好。”李诚转身，走回了自己的电脑前。</p>
秋羽轻叹了一声，把注意力都放到了眼前的屏幕上。</p>
两分钟后，他把目标定在了一家服装店上。直到黄昏来临才仅仅收获了两件T恤，一件卫衣。</p>
又快速回到先前的坑洞旁，控制着有强烈抵触的角色用卫衣裹满了恶心的液体后，将其穿在身上，躲进了坑洞中。</p>
又是一夜让角色多次崩溃的恐怖叫声，除此之外还多了几乎进入到坑洞中的嗅探声。很多石块也被震落下来，让这个本就不大的坑洞都被埋了小半。</p>
当秋羽控制着似乎有些虚弱的角色从坑里艰难爬出的一刻，背包界面瞬间弹了出来。</p>
——轻微磨损的T恤5元，布满灰土的T恤15元。</p>
秋羽将角色身上的卫衣脱下扔进了背包中。</p>
——具有一定研究价值的卫衣5000元。</p>
没有惊喜，一切都在自己推定的逻辑范围内。至于5000这个价格，因为无法判断能在这个游戏中发挥的实际效果，也仅仅是一扫而过。</p>
依然没有关闭背包窗口，就这么把两件T恤拿出来，裹满值钱的液体后，放回背包中。每件T恤被给出了3000元的价格。</p>
留下卫衣，将两件T恤出售后，秋羽开始捡拾地上被液体沾染的石块。</p>
——具有一定研究价值的石块100元，具有一定研究价值的石块100元，具有一定研究价值的石块100元......</p>
两分钟后，秋羽淡然的神色因为新出现的信息，第一次出现了变化——具有少许研究价值的石块20元......</p>
停顿了一瞬之后，秋羽依然继续捡石头卖。</p>
数分钟后，系统给出的信息又是一变——沾满恶心液体的石块0元。</p>
如果说存在某些研究超自然生物的群体，秋羽就是完整的经历了他们对这疑似唾液液体的态度变化。从一开始的的感兴趣，到后来样品太多压低价格，再到最后完成分析并确定这个液体毫无价值后，弃之如石块。</p>
往更深一层想，恐怕这个世界中，一些超自然生物身上的材料能卖不少钱。换言之，猎杀它们比捡破烂更赚钱。</p>
但秋羽也只是想想。先不说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就算有也不会在获得足够的信息支撑前主动往这个阳谋里趟。</p>
又捡了块没有沾染液体的石块放进背包里——石块0元。秋羽鼠标轻点，石块消失。</p>
既然背包窗口还没有关闭，而石块又可以卖掉，那么很多事都会变得轻松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