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或大或小,或成功或失败而已。
桂省羁縻州思恩(中原朝廷称为州,他们自称为洞)的赘婿张合礼,人生的最大野心就是彻底摆脱赘婿的身份,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独立领地。
若是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的洞蛮亲戚仰自己鼻息生活,那就更美了。
张合礼还在为他的野心奋斗。
而华夏帝国皇帝徐睦河,他最大的野心就是成为真正的天下之主,九五至尊。
他现在已经成功了。
虽然世人皆传,华夏帝国是太子建设,皇帝享福,连徐睦河本人都觉得这话有些道理。
不过,父子之间谁跟谁啊?这天下不早晚还要传到徐世杨手中吗?先让为父享用五年,也不耽误什么事。
当然,也不能恋栈太久,若是徐世杨等的不耐烦,天下无敌的野战军有的是人可以为他们的大帅分忧。
五年正好。
嗯,从现在开始算。
共和1796年3月,华夏帝国举行封禅大典。
帝国在泰山上垒土为坛祭天,泰山旁的粱父山平地辟场祭地,报天地之功曰久乱治平、曰改朝换代、曰重整乾坤。
似乎挺神叨的,说白了其实就是徐睦河把帝国开创以来所有值得一提的功勋一股脑刻在泰山的山体上,然后在山顶修了个圆形的祭坛,按照不知道从哪里考证来的“古礼”,以白鹿、白牛、白驼等祭品祭天,这就是封。
然后再到山下一个叫做粱父的小山,再修一座方形祭坛祭地,这就是禅。
封禅的过程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有这么回事。
对于帝国内部来说,封禅是一种强化皇权的手段,徐世杨对这种实际是在玩“君权神授”那一套的手段没有什么好感。
但对外部来说,封禅大典也可以强调华夏作为周边民族共主的地位。
因此徐世杨虽然没有参加(此时他还在南方),但也没有激烈反对(如果他坚定反对,那么封禅大典是没法举行的)。
参加这次封禅大典的,除了帝国的皇帝、皇后,几位没成年的皇子、皇女,满朝文武大臣的次官(主官的工作太忙了,来不了),新加入帝国的江南各省官员和民间代表外,还有帝国的所有内外蕃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