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
徐世杨略有些诧异的看了老爹一眼。
徐睦河以前似乎从不关心这个话题,他在乎的只是家族,自己那点产业,以及徐世柳一个人而已。
天下大势,这个问题似乎跟莒州一个小小的坞堡主没什么特别大的关系。
现在突然提着个,是江南乱局又让他产生了什么别的想法?
“如今的天下纷乱无比,辽东女真、草原蒙兀、江南大周三足鼎立,这天下大势……”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是吧?”徐睦河问道。
“啊,可以这么说吧。”徐世杨同意道:“如今看起来,大周的问题在内部混乱,女真的问题在外部四面树敌,战略上牵制太大,蒙兀的问题在于……”
“不用说的这么具体。”徐睦河打断他,用严肃的口吻说道:“你就说一下,我们有没有机会!”
“什么机会?”徐世杨知道老爹在说什么,只是他还想确认一下。
“还能是什么机会?当然是有没有机会问鼎天下!”
只有父子两个人的时候,徐睦河也不想隐藏自己的野心了。
天下!
在这个目标面前,任谁都会疯狂吧?
哪怕知道这是危险的饵料,若是有机会,也要不顾一切吞下去!
“父亲。”徐世杨笑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咱们当然有机会。”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徐睦河昂起头,深吸一口气道:“为父能忍这一时!”
苟且偷生十几年,现在有了更大的目标,为何不能再忍十几年?这对徐睦河来说根本不是个事。
过了一会,徐睦河略微平复心中激动的情绪,又低下头对端坐在椅子上的徐世杨说道:
“只是忍也得有个限度,为父现在是节度使,这仪仗得符合节度使的身份。”
“父亲想要什么?”
“这次和亲船队里的人,为父想要都留下。”徐睦河认真的说:“等打退此次鞑子进攻,我要在青州开府,和亲队伍中的宫女太监,要给我留着!”
刚才还说能忍呢,这就迫不及待想要享用了……。
“父亲,把公主还回去是咱们的既定政策……。”
“那是因为制定政策的时候江南还未有战乱!”徐睦河毫不退缩:“如今江南局势混乱,即使让公主回去,也很危险,何况还有再被陛下北送的可能,还不如让她留在咱们齐省!”
这是徐世杨留下自己想要的人才时用的借口,现在居然被用在了自己头上。
而且,徐睦河还有别的想法:
“仁福公主年方二八,世杨你也没有娶妻……”
“这不合适。”徐世杨当即拒绝。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