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是年岁已高,记忆力衰退;二是丧父之痛,心如刀绞、头像棒击,竟忘了儿子在路上说过“爷爷老友-‘金龙山人’回来唠”。
两位老者在年轻人护拥下,靠拢-相互打量良久,才发声――
“禹岩-真是你,―老了、真老了?!”、
“山人?你是‘金龙山人’!模样没变-头毛白唠…”
“你和我当年初次见到的千祥兄-是一个模子刻地。唉-我的老兄,好不容易见上面,没和我说上三句话?”严中然抓住禹岩胳膊,望向黄表纸遮脸的老友-摇头叹息,欲哭无泪的惆怅?
“严叔,您别难过,按家父的岁数-是喜事,过世前没受么罪!”陈禹岩反过来安慰父亲的好弟兄。
“说的是,我们都不难过-不哭,省得千祥兄在天之灵不安!”金龙山人平复情绪道:
“贤侄,老话说得好―‘人死不能复生-当入土为安,你是怎么安排地…’”
“叔,家父生前一直住在庙里,大概十多年前,他曾叮嘱我:要是您来江南-和您商量,在金龙山择一小块地‘容身’;要是活着见不上您一面,全凭我做主。-家兄过世的早…”
“那如何是好?-你爹来不及讲-就撒手离我而去了。记得当年他陪我游历大鳌山,在西北部半山腰-鳌尾处,他曾站立很久-不愿离开,还说‘好地方,好地方,生赏死守-也值!’,你看,能不能安顿在那里?”严中然回忆着缓言―仿佛又回到中年时光……
真是:
千祥驾鹤惊诸亲,中然禹岩透伤心;
遥记当年慈父嘱,老友献出一段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