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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0 染血的剑(2 / 2)

“呀,瞧我这记性!”

赤狐把爪子往脑袋上快速地敲了一下,面色有些发虚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得忙了。差点忘了正事,我还得给我侄子撑场面呢。”

说着,赤狐的眉头便锁了一下,铜镜一样大小的眼睛撇出一道身不由己又不得不从的无奈眼神。

赤狐朝前面走了几步把风尽尘护在自己的身后,用着一股我是你们所有人的大爷的语气,吼道:“刚才那个心口被捅出一个蜂眼的哥们儿,是我干的!.....我出手太轻了,是吧?这种攻击简直是对神族的不尊重。各位若是看得起我,就尽管去袭击我那步履稳健的侄儿,我保证!他是不会出手的。但是,你们可得看好自己的小心脏啊!”

众将士听了,面面相觑,不见上头有任何的指令,每个人的心里便多多少少地滋生了一团乱糟糟的恐惧。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神族的人,就这样干站着?”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是透明的,我是空气,我是尘埃....”

一个士兵闭着眼,鼻尖冒汗,嘴里念念有词。

“小五,你在干嘛,...念咒管用吗?!”

“揍凯,这是额老家的隐身新法,不懂滴银,一鞭玩儿去―”

那个唤作小五的士兵,紧张的老家话都哆嗦出来了。

处在兵团正中央的凌伯云,朝地上那个死去的士兵望了一眼,然后那张笼罩在头盔下,只见嘴唇不见其他五官的脸,做出一个不痛又不痒的微笑:“哼~,叔侄二人,一黑一白,一前一后,把戏唱的有点意思。这招用的还真是一针见血,想杀一儆百,挫我神族气势。”

说着,凌伯云便把自己笼罩在一片阴影里的面孔给抬了起来,他用着那对玛瑙石一般邪魅的眼眸看了赤狐一眼,又看了看迎面走来的乎爵督,心思缜密地说道:“在造世五诸中,有着排名第二的灭世赤狐,怎么会和眼前的乎爵督有这般亲密的关系?难道说....乎爵督。”

凌伯云像是惊讶地发现了一个藏在海底深处的锁着一段秘密的铁匣子,脸色瞬间煞白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能够成功地移植血兔的眼睛,这也就说的通了。”

“将军,您就让卑职动手吧!”

闪魂沙哑的声音,似乎要扯破了。

“不行!你根本就不知道血兔的厉害。”

被打断的凌伯云,摇摇头说着。

“可是,....”

闪魂见凌伯云一脸决绝,只好拂袖作罢。

凌伯云想去深入地思考一下近些天发生的太多事情是否存在一个可以连接起来的线索,可目前的紧迫形势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去想别的东西。

处理掉面前这个像尸体一样冰凉的男人才是当务之急。

他权衡了一番之后,便对众军声嘶力竭地呐喊起来,“所有神族的人,从乎爵督的路线上向左右避开,闪开一条大路。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动手!”

“――诺!”

鸦雀无声的军团内部,回荡着十万名士兵一起服从军令的回应声。

随后,密麻的军团便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那阵巨大而尖锐的跺脚声把混浊的天空深处震得隐隐发痛。

皮肤白净的小五,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口气:“额滴生娘,粽愚有点转鸡乐~。”

墙头上的父子二人,两个头颅,一老一少地紧靠着。

他们像是在看戏般臂膀倚在墙缘上,双手托着腮帮向下意味悠长地眯视着。两个人的姿势一模一样。

佣兵十万的凌伯云,考虑到自己和乎爵督发生争执的时候,可能会遭到魔族的袭击,为了以防万一,凌伯云便用手指着墙上的老魔主殿嗔,想做一个不成文的约定。

“你,上一阁的魔族阁主-愿殿嗔,听说你们魔族向来崇尚武德。今日我与乎爵督一战,看来是难以避免了。我不去计较他是否具有这样的资格去代表你们整个魔族,但是就凭他成功融合了血兔之眼的这一点,就激起了我战斗的欲望。让自己的部下为了一道没有温度的指令而血流成河,也并非我的本意。”

“我凌伯云偶尔也玩一下高尚,今天就我和他乎爵督两人,代表两个种族进行决斗。先不管我的皇以后会不会给闪魂下达同样攻城的指令,但是,这一次,我能做主!”

“将军!您…”

闪魂一脸惋惜地把话说了一半,然后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在凌伯云的身边呆了那么久,深知他说一是一的品性,所以闪魂不再多言,只是替凌伯云做出这样的决定感到不值。

“放心,血兔之眼虽然强大,不过我有分寸和准备。一方面,任何的业力流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另一方面吗,我有一个可以冻结一切业力流动的必胜法宝!”

凌伯云侧过脸看着眉头紧缩的闪魂,他英俊而邪魅的脸上则是淡然而略带讥讽的微笑。

“呲”的一声,一股短暂而尖锐的刺响瞬间划破了天空飘雪的安静。

凌伯云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然后斜指在积起一层白雪的地面上,他那具裹着银白战甲的身体,在这种一片星雪狼藉的飘摇下弥漫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

“若我死了,闪魂领兵退城。若他.....死了,你就把寒凛城交给我。而且,你们所有魔族的人,都任由我处置。”

“――答不答应!”

听完凌伯云的话后,殿嗔像是一位参禅的老者般终于悟透了佛法,两眼放着光,冲城下的凌伯云频频点头,微笑着说:“当然没有问题,既然凌将军都这样讲了,老朽这边也无需多言。”

凌伯云得到这一讯息后,自信的脸庞上泛出了一丝暗藏的笑意。

他脸上那丝霸道的笑容,像是轻风吹过浓雾之后而露出的灰色旷野,既沉稳又危险。

凌伯云甩了一下身后的红色披风,开始像一只露出獠牙的白龙般朝那个面无表情的乎爵督径直地走去。

身高不到殿嗔腰部的愿天戈从城头上跳了下来,然后推了殿嗔一把,满脸诚惶诚恐地说着,“爹爹,你怎么如此草率!万一....督哥哥,输了怎么办?”

殿嗔用胳膊肘立刻反推他一下,继续看着前方。慢悠悠地说着,“傻儿子呦,你太小了,怪不得你不懂,爹当年是如何追到你娘亲的!这叫做.....兵不厌诈,呵呵。”

殿嗔笑完之后,脸上便浮现出一缕牵强。

让所有的痛和责任让一个受过伤痛且不能完全愈合的人扛着,这样很自私吧。

殿嗔看着乎爵督在风雪中行走的背影,混浊的眼睛便忍不住触动地刺出几道忧伤的目光,感叹着,“有一种心痛叫做受了伤却假装没事地无力微笑和沉默。你和雪儿之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活下来的你,挥的每一剑都是对自己接受孤独惩罚的反抗。你的沉默,又何尝不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呐喊呢?”

“――乎爵督,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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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护幼苗,待我长大,开出一朵惊艳绝伦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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