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江清浅睁开眼睛,信息已经接收完毕。
自古豪门子弟多风流,江家家主也不例外,在原配逝世不到一年便迫不及待的将心中的白月光以及在外的私生子接入家门。可怜那原配之女江清浅在母亲尸骨未寒时便看到父亲与他的新妇言笑晏晏,忍无可忍之际收拾包袱远走异国。虽然眼不见心不烦,谋得一时清静,但是在国外毫无人脉的她即使身怀才学也无人赏识,加上高傲的不肯接受父亲的援助,生活自然是艰难困顿。反观在国内的江家,则是其乐融融,富足快活。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然而江清浅不知道的是,她并非是江家家主的亲生女儿。当年江清浅之母顾姝有孕在身却惨遭抛弃,无奈向青梅竹马的世交兄长江峥涛求助,而那世交兄长江峥涛正直被母亲棒打鸳鸯与恋人分手的痛苦低沉之际,二人便达成合意结为形式夫妻,即帮江清浅安排了一个正当的身份,又帮江峥涛抵住了母亲安排的联姻以拖延时间寻找失去踪影的恋人。奈何这一寻便是十八个春秋,当他将恋人安排妥当后与妻子坦白,二人遂按照当初的约定准备离婚时,妻子却发生车祸骤然离世,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而江清浅处于失去母亲的痛苦悲痛之中,他自是不愿向她提及她的身世,虽然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多年来在他身边由牙牙学语的婴儿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哪会没有感情,怎舍得她再次遭受一次打击?他打算永远埋藏这个秘密,永不戳破,江清浅仍然是江家的大小姐,所有的身份地位一如往常。不过他心中亦是愧对恋人的,为他含辛茹苦独自养育儿子十余载,而今重逢,自是应当给她和儿子一开始就应当享有的名分,名正言顺的安然享受生活,不再受他人冷眼。因此他在认为江清浅已经从丧母之痛缓过来之后便对外宣布和恋人结婚,并将儿子列入族谱。
而江清浅穿过的时刻便是江峥涛带其新妇莫连柔及儿子莫郅辛入住江家月余时间。江清浅心中怫然不悦,怒不可遏,私下认为父亲多年来与初恋藕断丝连愧对母亲,但多年来江家培养的大家闺秀的涵养成功的让她没有咄嗟叱咤、疾言厉色,却也止不住的冷眉冷眼,对莫连柔嘘寒问暖的示好漠然视之,对莫郅辛低眉垂眼的恭顺视如敝屣,甚至对江峥涛郑重其辞的敲打待答不理。家中的气氛一度因她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而陷入僵硬沉重。
呵,要攻略弟弟吗?这个弟弟自小跟着母亲尝遍心酸,受尽冷遇,因此性格深沉,颇为胸有城府。好像攻略下来有点难度呢?不过,她喜欢有难度的任务。
“哒哒哒”家中的佣人敲着门,恭敬的在门外问她是要下楼吃早饭还是给她打包好带到学校吃。近日,他们一家人谈笑风生之时,总会刻意将话题引向一旁静默不语的江清浅,让她烦不胜烦,于是各种理由避开了和他们同桌吃饭的机会,后来即使没有借口他们也心领神会的不再叫她以免尴尬,但佣人还是尽职尽责做到餐前必问。
“不用打包了,我待会自己下去吃。”要知道饭桌可是中国人交流感情的一个重要场地,这么好的场合不把握,怎么攻略她亲爱的弟弟呢?
餐厅里,正在给丈夫和儿子布菜的莫连柔看到她的出现明显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惊喜的拍拍背对江清浅吃得正欢的江峥涛,道:“清浅,快来吃早餐,今早阿姨煮了玉米粥。”江峥涛也匆匆放下勺羹,转过身来,笑呵呵的道:“清浅快坐下,好好吃了早餐再去学校啊!”倒是莫郅辛没什么言语,除了她刚出现时一闪而过的诧异后就垂首再次吃起自己碗里的粥。
“嗯。”低应一声,她在佣人拉好的位子坐下。
莫连柔勺好粥后小心翼翼的将瓷碗递向江清浅,在女孩幽寂的凝视下她以为女孩会如往常一般不加理会时,女孩却伸出纤细白嫩的手将瓷碗接了过去,并且轻声说了声谢谢。虽然声如细丝,但她确实听到了。莫连柔有些喜出望外,看向江峥涛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淡淡水雾,这孩子自她进了江家大门虽没有对她疾言厉色,但也没跟她说过一句好话,冷冷清清的眉宇中总是隐隐透露谴责和厌恶,哪有像现在这般和顺的姿态。江峥涛也觉得神奇,但到底风浪见多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拍拍妻子的腰,让她坐下吃饭。
江清浅几不可察的轻叹一口气,心下感叹,这莫连柔真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这般多愁善感,我见犹怜的神情,难怪江家家主爱她一如往初。
餐桌上,江峥涛故意问她一些问题,莫连柔也插了一些话,江清浅回答的语气不愠不火,只比前些日子傲似寒雪的样子柔化了一些。她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缓和关系得慢慢来,一瞬间就跟他们从横眉冷对切换成和颜悦色的模式可不是她江清浅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