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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从今心迹喜双清 中(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了下来,他口口声声的孙夫人,想必是要与我划清所有的界线了。我忍住心中无数的疑问、失落甚至还有些许的怨恨,顿了顿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是想要问他为何对我这样冷漠的,我还想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但是话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告诉自己,人家都叫你孙夫人了,分明不想与你有什么瓜葛,还问这些和你不沾边的人家的私事干什么?于是只是淡淡地说:“孙家出了点事情,我想请您来帮我想想办法。”

他狠狠地吸了几口手中的雪茄,屋子里刚才那种深沉的香气渐渐被一股浓烈的烟味所取代,自从爸爸过世以后,我许久不闻烟味,嗓子有些不适应地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便又猛吸了两口,将手中还剩了一半的香烟死死得掐住,往一旁的烟缸里使劲地溺了几下。像是要把什么愤恨一同溺死在这烟缸中。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迎着从门上的窗棂上透过来的光,闷闷地问:“孙家的什么事?”我随着他的身影转身,望着逆光中他的背影,那伟岸厚实的脊背,有种扑上去的冲动,但是终究是没有动。只是顿了顿说:“孙奎义,哦,就是孙家的二少爷,运粮的路上,被人栽赃说私运枪支,现在被关在青县的拘捕所。”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闷闷的声音再次打断:“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我微微一愣,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我的身体?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孙奎义的事?难道他知道那日我去青县局部所,警察局的事?甚至他已经知道我和老莫因一路奔波穿的单薄都染了风寒的事?心中顿然有些暖意上来,来不及多想,便随口答道:“还好。”没想到他依然是冷冷地闷闷地说:“还好,就为了孙家的事情跑来求我。可是,我为什么要救他?”

我听他今天说话,很是猜不透他是在想什么,他是愿意帮我,还是不愿意?他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已经有了自己的法子?还是,这件事情本就跟他有关系?我有些心惊,又有些不耐烦他的态度,于是解释道:“孙奎义是无辜的,是洪帮在栽赃他,想拿他要挟我们孙家,也想遏制百斗粮铺在军方的得势。我们不能中了刘洪生的计,并且,孙家这么大的家业,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孙奎义是不行。况且。。。”

我刚说到这里,就被温慕廷一声“够了!”喝止住。我顿时惊呆了。我没有料想到他会在我说话的时候,突然背对着我对我怒吼,喊道:“够了!”什么够了?我说够了吗?还是他听够了?他的声音听起来那样气愤,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他对我这样怒吼。虽然没有面对着我,但是我已经从他的声音中体察到他的激愤与暴怒。我顿时呆愣在当下,没有任何动作,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不知道自己什么做错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然而,并没有等我找出什么话来缓解他的愤怒与气愤的尴尬。他就已经愤愤地转过头,看着我的脸说:“你的身子真是好,刚刚堕了胎就跑这么远来求我,我为什么救他?因为他是你的奸夫吗?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吗?我凭什么救他?我凭什么救他??就凭你吗????”

他是看着我的脸对我怒吼的。他甚至一手就抓住了我的领口,鼻子就要贴着我的鼻子。我看到他的眼睛中像是有熊熊燃烧的两团烈火,那样悲愤,那样暴怒。无可形容的暴怒。就像是一头被招惹的狮子,瞪着招惹了自己的并自己送到了嘴边的猎物一样。他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就像是要把我生嚼碎了。我对他这种表情,这种语气震惊了,听到他突然说到堕胎二字,脑中就已经像是炸响了一个惊雷,嗡嗡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想不出,只是惊呆地看着他,被他揪住,等回过神来,我便又被他的一字一句所激怒了。他在说什么?奸夫?孙奎义是我的奸夫?怀孕?我怀了奸夫的孩子?我又急又羞,想要对他解释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只是对他使劲的摇头,两只手奋力地想要将他抓住我的手掰开。口中又羞又急的说:“不是的,你胡说些什么?”

我终于奋力将他的手掰开,抑或根本就是他自己松开了手。两个人都气愤难平,我趔趄地后退了几部,胡乱理了理衣服,他却依然是不依不饶地说:“我胡说?那你说,你告诉我,那孩子是谁的?我以为你就只有一个祈旭嵘爱慕你,追求你就够了。没想到你孙大少奶奶风韵卓姿,守不住寡,这才几天,就怀孕了。祈旭嵘跑来质问我,他以为孩子是我的。呵,怎么可能是我的。”他自嘲地冷笑一声,声音渐渐地变得哽咽而低沉:“你连我送你的明珠都拒绝了,怎么可能有我的孩子?呵呵,不是祈旭嵘的,不是我的,原来是孙奎义的。你倒是会算计,死了丈夫,跟了小叔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我被他污秽的言语所激怒,大声地吼道:“我没有!”想要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奇怪,阿肃为什么这样奇怪,却原来,是祈旭嵘来找过他。我真的是恼羞成怒,然而我却无话可说,我能怎么说,告诉他怀孕的是我妹妹?告诉他我跟孙奎义没有不齿的关系?不能,月枚还没有出嫁,不能坏了她的名声。我决不能为了摘清自己而玷污了她。

于是我忍了忍,忍住了心口的怒气,忍住了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怔怔的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轻轻说:“我没有,真的没有。”然而他的怒气并没有因我简单的“我没有”三个字而有所减退。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用那种可以将我凌迟,可以将我吞噬的目光,依旧是狠狠地说:“你没有?那你的孩子是谁的?难不成不是孙奎义,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男人?”

我被他的话彻底的激怒,眼中有不争气的泪水汹涌而出。他的目光和口气转而因为愤怒而变成了戏谑,又由戏谑再次变成愤怒,颤抖得说:“什么叫你们孙家不能没有他,什么叫你不能没有他,好啊,那你求我,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去帮你救他。我把他救出来,然后就在你的面前杀了他,让他比在监狱里,比在刘洪生的手里死的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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