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箱子的作用真的是镇压法宝?”苏七一时间迷惑了。再联想到这口箱子曾经断断续续的呼唤过自己。
“难不成是神器有德者居之?这法宝看老子一表人才,自己找上门来?”苏七想到这里,心底一片火热,再联想到刚才两个姑娘都没看到自己的事情,“这难不成就是神器护主?”
苏七前世也看过几部小说,小说里的主角各种穿越各种王霸之气,各种法宝美女都不要命似地拼命往主角怀里钻。
这真个自己穿越了后才发现,完全不是这样嘛。先不说一个乱七八糟的戒指差点把自己吓得半死,两个美女在外面冲着自己喊打喊杀,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
神马日子啊,没法过了!
箱子外面的两位姑娘却不知道苏七心中所想,依然是说着一些不咸不淡的话。什么马王爷家的二公子在红柳街被人爆了菊,后来发现这事情是大皇子干的,还有什么辅政大臣家的猫被人偷了,结果发现那猫儿竟然是被辅政大臣的幼子宰杀了做了肉汤……诸如此类的奇闻异事从白衣女子的口中娓娓道来,苏七一开始很光棍的听着这些轶事,但渐渐的,苏七就开始觉得一阵憋闷,脑筋也开始不那么灵活起来。
缺氧!苏七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状况的不对。
“老子不会是要别死在这个箱子里吧?”苏七脑海里一片朦胧,前世的知识告诉自己,在密室里呆的时间长了脑袋要缺氧的!这……该怎么办……
强烈的困意潮水般袭来,苏七只觉得自己恨不得一头扎下去赶紧睡着。脑袋一歪,苏七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朦胧间,苏七只觉得手上蓝光一闪,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真是费劲啊,要不是这小子和老子同源,老子怎么会看上他?算了,剩下的能量确实不多了,就全部留给他吊命吧,小子,老爷我可是尽我最大的力量给你吊命了,能不能活下来就全看你自己了……”箱子中,一个细弱蚊蝇的声音轻轻响起,转瞬间便又归于平静。而苏七则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呼吸频率急速降低,仿佛进入了冬眠一般。
一夜无话。
翌日,艳阳高照,一众豪奴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收拾了两位小姐的行装,本来小小的车队又多了几辆大车,州牧府门外,众人在州牧和夫人的带领下将两位小姐送出家门,昨日那红衣小姐眼睛通红,俨然成了一个泪人。
“父亲……”女孩泣不成声,趴在母亲的怀里望着父亲,除了每年随父母去京城外,十几年来自己从未离开过家门哪怕是半步,这次远行至齐云派,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爹娘。
白衣少女站在她身后,望着她们一家门口送别的景象,没来由的心理泛出淡淡的伤感来。这个时候,父皇估计已经上完早朝了吧。
一时间,气氛沉默下来,一群人各怀心事,离别的气氛一瞬间达到**。就在人们悲悲戚戚的时候,州牧望着自己的女儿,眼中一片柔和,此去修真,远远要比将来嫁给一个王孙贵族要好得多。轻轻一笑,州牧的大手拍了拍女儿娇柔的后背,轻轻的将她从母亲的怀抱中推开。对着公主说道:“小女此去齐云派,都是托了公主的福,以后还须公主多多蒙阴才是。”说完,轻作一揖。
正在伤感的公主被这一揖打断,看着这位朝廷镇守一方的大员露出这难得的真情,轻轻点头,道:“我与玉儿自小一起长大,到了齐云派理应互相照应,州牧大人还是放心吧。”
“那我就替月儿谢过公主殿下了。”说罢,就将眼眶红红的少女轻轻向外一推,道:“此时城门已经打开了,我这就令护卫将你们护送出城吧,来人!”
“在!”早已等候在旁的一位护卫应声上前。
“还不护送两位小姐出城!”
“是,老爷!”侍卫转过身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小姐,时候不早了,还请启程吧!”
“娘……”少女哭红了眼,一步三回头,但是最后还是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车子。
马儿打了一声响鼻,在车夫的驱赶下抬起蹄子便缓缓的行进起来,而这时,护送公主一路至此的白发老者朝着州牧微微颔首,说道:“大人放心吧,此行一路,有我护得两位周全,令媛我曾细细看过,乃是天生的水灵跟,也是万里挑一的灵苗,两位就不必担心了,不早了,我也动身了!”
说罢,老者便踏上了后面那架马车,车夫马鞭一挥,车子也渐渐的开动起来。
“玉儿……”待车队渐行渐远,嘴中消失在人流之中后,州牧夫人才轻轻的唤了一声,眼眶中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滴流滴流的带了转儿。
“妇道人家!大门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给我进去!”州牧看到自己的发妻此般摸样,呵斥一声便转身朝着内院走去,脚步坚定没有一丝迟疑,只是他眼中的一丝泪光没人发现,那一丝泪光随着他坚定的步伐轻轻的滴落下来,渗入他脸上由岁月冲刷出的一道道沟壑中消失不见。
而苏七大官人,此刻正躺在大红旗木箱子中睡着大觉,在箱子呆了一晚上的苏七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呼吸频率极慢,浑身散发出一股沉沉的气息,就好像冬眠了的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