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骆养性的语气有些不甘,他已是锦衣卫指挥,在朝中也是皇帝近臣,身份尊贵,从未被别人如此骂过,可现在自己却如一个三岁小儿一般被福王辱骂,自己还不能有什么话反驳,想想都觉得窝屈。
“指挥使大人,想来福王干涉国家大政,以犯重罪,虽是皇亲国戚,但也不能如此趾高气扬的对我等指手画脚,他的书信,指挥使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只可上奏一封,并把书信交于皇上,皇上心中自有明断。”这个千户的意思很简单,咱们对付不了福王,有人能对付,这些事情也不用咱们来操心,让皇上去想法子,咱们只要把差事做好,就万事大吉了。
虽然千户都这么想,但骆养性却不能这么想,这福王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亲叔叔,血浓于水,自己如果贸然上奏,又把书信交给朱由检,那岂不是让朱由检为难,他虽然觉得朱由检睿智英明,但却不觉得朱由检会为了一桩案子得罪自己的皇叔,给自己留下一个骂名。
当然这也是因为骆养性跟随朱由检的时间太短,还不太了解朱由检的禀性而已。
“此事万万不可,我等出了京师,深受皇上信任,若把福王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只能让皇上与我等一般犯难,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岂能为了自己,把骂名与烦恼丢给皇上呢?”骆养性没有同意这个千户的提议。
李世超这时候出列说道:“指挥使大人,您若是有这个想法,就太不明智了,皇上让您来洛阳调查军需案,便就知道洛阳城中的福王殿下一定是个阻碍,让您来,也是因为您是皇帝近臣,受他的信任,您的身份足矣震慑洛阳府各级官员,至于福王殿下,对待您,心中也有些忌惮之处,若是您不把书信交给皇上,也没有把我们调查的结果交给皇上御览,只怕皇上心中更加不喜,与我们办案也十分不利啊。”
李世超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但骆养性却下不了决心,他快速升迁到了这个位置,只凭着朱由检的宠信,根基不稳,若是没了皇上的宠信,只怕他会与前任田尔耕一般,黯然收场。
“这个法子可行吗?”骆养性又开口询问道。
房中的几位千户都点了点头,实然李世超与大多数千户一般,他们只想着办案,可若是骆养性身上担着的压力过重,便会影响他们办案的进度,福王这个名号太大,大到普天之下只有皇帝能够承受住,骆养性虽然说他要一力承担,可所有人都明白,他顶不住,若是他顶不住,朝廷军需大案,便会草草结尾,到了那时,皇帝脸面无光,朝廷威信全无,必须要有人为其政治后果买单,处罚的人只能是骆养性与办案的人员。
骆养性心中又想了想厉害之处,这福王端是无礼,开口便骂,就算皇帝也不会如此侮辱一个大臣,真仗着自己的身份高,不把所有人放在心上吗,越想越气,骆养性一拍桌子,冷声道:“即是如此,我便把书信交于朝廷,你们快些禀报案子的详细进度,让我一并道来。”
“指挥使大人,我查到在军需份额刚到洛阳的时候,洛阳府确实拟定了份额分配,并交给各乡绅大户之手,但只把份额交给大户们,却没有相应的处罚政策出台,只是派人上门去催,可所有乡绅都不同意,河南巡抚田光与洛阳知府赵声意,并效仿开封之策,派兵士上门催要,就是这一举动,让乡绅做不了了,他们联名拜访福王殿下,只因福王殿下在洛阳时日已久,与洛阳本地的乡绅关系极好,并有确凿证据,他收取了乡绅许多财物与珍宝,便开口压迫河南巡抚田光与洛阳知府赵声意,二人迫于压力,又因交粮时日已近,便把手伸向了百姓。”一个千户开口说道。
在这个千户话说完后,李世超也要开口说道:“指挥使大人,下官调查,这田光与赵声意对待乡绅,无有作为,但对待普通百姓,可谓是“良策进出”,衙役抓人,丈量土地,发布官文,强买强卖,逼迫百姓把他们手中的粮食全部买下,导致民怨四起,民愤极大,这田光有大罪责,虽说福王殿下乃是皇叔,但他受到压力后,没有上奏朝廷,想解决之法,反而随波逐流,为保政绩无失,胁迫百姓,指挥使大人应该把他的罪责全部写于奏章之中,一朝廷重臣,只知讨好宗室皇亲,不知体恤爱民,国家祸端之始。”
李世超把矛头指向了田光与知府赵声意,正是因为他目睹了开封府吴可信的作为,故才对田光与赵声意有些看法,他在想,若是吴可信在洛阳当知府,绝对不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人总是在比较中产生强弱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