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公熊的这一掌拍下了,张翠山的反应也是不慢,身子直挺挺地前扑到地上,白熊身高体肥,腹部的脂肪自是极多,蹲下拍人却是不易做到,张翠山也趁此机会,运起回风诀,闪电般将二女掠到数丈之外。
若是以本力相抗,人的力量无论练到何等境界,也无法和身高和体重悬殊极大的白熊相抗。但是在真正高手的眼里,这只千斤巨熊只不过像个跳梁小丑一般,耀武扬威的样子如同小丑做秀般,只会令人感到可笑而不是害怕。
殷、杨的眼力还达不到这等境界,见张翠山欲以一己之力降伏这只白熊,俱是面露忧色。杨冰儿更是心急,折了一根如儿童手臂粗细的树枝,递给张翠山。张翠山心爱冰儿,不忍拒绝小姑娘的一片关心,尽管这根树枝打到熊身上根本伤不了它,只能起搔痒的作用。
张翠山手持树枝,却是激怒了这只公熊,它迈开巨大的步子咚咚响地朝着张翠山走去,震得附近的地面如同地震了一般,与其悄悄潜伏而来的轻盈判若两者,实不由得张翠山不暗暗称奇。
只见这只白熊朝天狂吼一声,周围的树叶被震落了一地,气势竟是不亚于一流的高手。张翠山不待其走近,已是一式“苍松迎客”击了过去,白熊自恃皮粗肉厚,对这么细的树枝的攻击自是不认为有什么威胁,伸出巨掌,直击张翠山,白熊的臂颇长,比树枝还要长出一些。
“哧”的一声,白熊的身形暴退。却是这一式苍松迎客里灌注了张翠山的三成真力,虽是以木代剑,其威力也是非同小可,已经不是一个一流高手所能承受得了的了。白熊虽是皮粗肉厚,却也禁不住这一招,闷哼一声,退出了数步,那攻出的熊掌自然也拍不到张翠山了。
谢逊闻声也赶了出来,一见到此情形,挥刀就要上前相助,刚迈出两步,忽又停了下来,却是想起了张翠山的武功犹在他之上,倒是该好好看看,这个顶尖高手是如何对付这头畜生了。于是他将屠龙刀往肩上一扛,竟是寻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气得担心张翠山的二女俱是小嘴一嘟,白了他一眼,谢逊却是只当没有看见。
张翠山一招逼退了白熊,知其不过一流高手的水平,心中就少了几分顾虑。如影随形而上。左一招“先人指路”刺其左眼,右一招“横看成岭”削其脑袋,已是用上了独孤九剑的剑意,白熊反应不及,左眼被刺中,中招后它的反应倒是还算可以,本不算灵活的身体迅速后退了一步,同时伸掌去抓树枝,却被敲了一记,吃痛之下,又吼了一声,却没有什么震慑力了,原来是痛得叫出来了。
熊的一身俱是宝,但能显示威力的却只有一对熊掌。若张翠山一棒击在其熊掌上,自是无妨。不过张翠山却是瞄准了再去打,次次错开熊掌,朝其肉还不算太多的熊臂关节等薄弱之处点击和敲打,白熊焉有不痛之
若是出全力,张翠山自是可以在瞬间灭掉这头白熊,震天掌的威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然而此时的他功力逾高,心中的慈悲之意逾盛,熊虽是自然界野生动物中食物链的终极者之一,但却也有其存在的价值与意义,而长到千余斤的巨熊不知道破费了多少的岁月,与天地之感应日增的张翠山竟是下不了手,只盼将其制服了事。
眼见白熊又是吼声连连地扑了过来,这回张翠山不再运用其独孤九剑中料敌机先的本事,而是笑道:“好,看来你还是不服气,我便跟你来个硬对硬!”
刚刚见识过了巨熊掌力的殷素素和杨冰儿急声喊道:“翠山(五)哥,小心呀!”她们可不认为,张翠山正面对抗肯定能赢得过这只巨熊,刚才的震憾实是太大,而谢逊仍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如入定的老僧一般,只是眼睛却是睁着的,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战局,他可不想错过眼前这么精彩的一场好戏。
白熊终于如愿以偿地跟张翠山毫无取巧地硬对了一记,可是非但没有沾到丝毫的全家,还被张翠山在其双掌之上各点了一个小洞。左掌稍轻,只有一个小孔;右掌却惨了,内欲将厚约数寸的熊掌洞穿。却是被张翠山以点击面,聚力于棒尖一处,威力自是超出面积庞大的熊掌许多。白熊踉跄而退,以它简单的头脑自是不懂得这些深奥的武学道
张翠山倚“剑”而立,而白熊却是被他打怕了,不敢再上前去攻击的。熊掌心处鲜血一滴滴地落下,一人一熊就这样相对而恃,这种情景给人以十分诡异的感觉。
谢逊忽道:“张兄弟,斩草需除根,这只公熊留之不得!”
“为什么?”张翠山愕然回头问道。他还真起了养只巨熊当宠物的想法,试想后面跟了只丈余高的超级巨物,那又是何等的威风。
“因为——因为我已经把那只母熊给杀了!”谢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于此同时,白熊也发现了伴侣母熊的尸体,悽然一声低吼,抬起血淋淋的一对熊掌,直扑向张翠山。<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