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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好长,似乎这一夜,特别长。
淡无烟,月挂天,清风一缕,几丝柔肠。
孚郡王府精致的小院中,宛如额黄玉般的光透过树影,婆娑如泪痕。秀莹轻倚栏杆,望着天上的月儿。
“格格,你身子还虚,纵是夏日,晚间的风也经不住。”桃香推开门,将一件丝质斗篷披在秀莹身上。
秀莹没反应,依旧凝望天边月。
桃香微微一颤,看了秀莹一眼,轻叹一声,回屋去了。
一缕黑云缓慢的行进,从缺了一角的月中滑过。
秀莹咳嗽起来,如玉的手指捂住了檀口。
“月解重圆,星诉离别……”秀莹眼中泛起了泪光,“为何……为何你我同处京城,却似一阵烟云?”
“错了,我错了……”
风吹过,乌黑的发丝撩动着脸颊,两行清泪,却不由而出。
“魂牵梦系几重,轻绸飞扬几重沟。与君白马梦千秋,却依阑干空自愁。”
秀莹向后靠了靠,任凭泪水洗去了淡妆,“心悦君兮,君岂知?心奈何兮,君负意……你只是,带走了你想要的,我留下的,不过是怨,还有恨……明日来临,今夜的泪,谁在乎,谁知晓……”
“青山不似昨日花,年年岁岁红颜衰。”
月下栏杆,秀莹轻声吟着,泪不停歇。
“格格在为谁流泪?”窗前,桃香望着那羸弱消瘦的人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只知道,那个人,绝不是载振。
……
一笔挥毫,墨迹龙飞凤舞。
宣纸之上,字体刚硬,透着霸气。
“大人,好字!”书桌前,一个身着长衫的瘦削男子赞道。
“见笑了。”袁世凯放下笔,笑道:“在子问先生面前卖弄书法,无疑是以卵击石,狼与虎斗。”
“哦?”胡余胡眼中一闪,望着宣纸上的字迹,“此字笔锋有力,却行云流水,足见大人已胸有成竹,子问不才,妄问一句,明日之后,大人作何打算?”
袁世凯起身,负手走到窗前,望着紫禁城的方向。
胡余胡拿起了那张字,仔细端详着,烛火的光在墨迹上跳动,如同他闪烁不停的眼瞳。
“此字何解?”袁世凯开口了。
胡余胡心里一颤,“大人要问什么?”
袁世凯笑了一声,“当然是前程。”
胡余胡吸了口气,“大人帝王星下凡,您的前程,子问不敢乱言。”
“有何不敢?”袁世凯转身,满脸笑意,“那你就随便说说,反正我已得到了我想要的。”
胡余胡眼中一亮,随即露出笑意,“大人果真已有了计较,子问倒是成了笑话。”
“笑话?人家一卦卜前程,你是一卦卜生死,如果你胡子问都成了笑话,天下间那些修习奇门异术的人,可就连笑话都不如了。”袁世凯笑望着胡余胡,“说罢,长夜漫漫,你我找些乐子也好,今夜,我是睡不着了。”
“好!”胡余胡将宣纸摊开,指着上面的字,“大人写这个字,正好应了你和赵青山。”
袁世凯没说话,眼中却波动起来。
“狼!”胡余胡抬头,“大人写这个字,左边偏旁为兽,右边为良。此含义就深了。”说到这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似是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袁世凯看出了胡余胡的想法。
胡余胡想了想,还是说:“左边的兽字旁,就是赵青山,而右边的良,就是大人您……”
“哦?”袁世凯走了过去,望着自己写的“狼”字,眼神波动得更厉害。
胡余胡却不说了,呼吸变得有点沉重。
袁世凯看了他一眼,“先生心中已有结论,为何不明言?”
胡余胡忽的退了一步,长揖下身,“先请大人明言。”
袁世凯望着他,眼神渐渐锐利,几秒钟后,突然笑了:“子问先生若非为我效力,我还真有点担心。”
胡余胡直起身,突然跪下,重重磕了个头,然后起身,神情严肃:“子问今年已过而立,因长窥天机,故命不长久,寻龙千里,只为求一明主,解我国土之难,此乃子问毕生之愿,子问既已为大人效命,自当竭尽全力。”
袁世凯凝视着胡余胡,半晌,转身走到书桌后的柜子前,打开最中间的一格,拿出了一张黄色的诏书。
“子问先生,请过目。”袁世凯将诏书放在了书桌上。
“莫非这是……”胡余胡很惊讶。
“太后密旨。”袁世凯淡淡的道。
……
银色的光掠过,如同夜空中一颗流星。那是一个吊坠,银质十字架吊坠。
咔,瞄准镜装在了枪身上。
“凌峰,感觉怎么样?”赵千在一旁道。
凌峰端起枪,右眼对着瞄准镜,银色十字架吊坠从他解开的衣领中掉出,在胸前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