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也许冰水不冰水的关系不大,但加了点盐那效果绝对不一样,梁月看着面前这个满地死命打滚的胖子,听着他那如同被杀猪一般的凄厉嚎叫,又看了看手中才刚刚洒了小半包的盐袋子,如是想到。
三分钟后,当梁月威胁地上这胖子,说要再要将另外半袋子盐也倒在他身上的时候,这厮很没骨气的就范了。
一边龇牙咧嘴的呻吟着,小心翼翼的撑着胳膊,试图不触碰身上断裂的骨头,一边乖乖地拿起电话来,拨打给了青蛟会的老大熊哥。
“喂,胖子,有什么话快说,我这正跟咱们市工商局刘局长吃饭呢,没什么要紧事儿的话就挂了!”
“别挂!别挂!嘶!熊哥别挂!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哎哟……”只见这胖子皱吧这一张脸,龇牙咧嘴的对着手机对面喊道,浑身赤红一片,身上原本那一身西装革履也早被梁月在撒盐的时候给撕掉了,无名的汗水正一溜一溜的从他身上往下淌。
“恩!?你等等!……好了,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熊哥!咱们栽了!今天梁文宙那厮不是……”这胖子举着电话,一边忍着身上的疼痛一边把方才发生在梁月这里的事情,详细的给那个熊哥汇报了一遍,而梁月此时就站在这厮旁边,抱着膀子冷笑连连。
此时赵律师和林倩雨已经都被他打发进屋里了,一个文人一个女子,再让他们俩待在这也没多大意思,院子里能站着的除了梁月之外,就只剩下了可能是他叔叔的梁文宙,此时这货也是一身的红肉,面色复杂的站在梁月身边,偶尔看向地上那浑身煞汗的胖子的时候,眼中闪过丝丝恨意。
之前那个被他介绍为是梁月婶子的中年女人,此时正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挺尸打手中间,浑身瑟瑟发抖,披头散发,脸色吓得苍白一片,眼睛不时的瞄几眼周围那些个骨断筋折,昏迷不醒的打手们,却根本不敢再看梁月一眼。
据梁文宙说,这女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他婶子,只不过是青蛟会治下一处洗头房红灯区的老妈子,俗称**,之所以跟着来也是要负责配合他演戏,捎带着也监视他,之前也就是与梁文宙有过几次**接触罢了,梁月真正的正牌婶子,几年前就已经意外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了他和女儿两个人。
这次之所以想到来设局骗梁月,也是梁文宙赌钱将家里所有能输的都输了,被逼着将女儿暂时“寄放”在了青蛟会,拿不出钱去赎人,事后就得把他女儿放进洗头房去卖身抵债,基本上这一辈子就完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梁文宙这才会行此一招,想到了还有梁月这个侄子,想要来这里弄点钱应应急。
当然,以上的话全都是梁月这叔叔自己交代的,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还有待考证,梁月也暂时不想去深究,就当他是真的,那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寄放”在青蛟会的那位妹妹给救出来。
一个刚刚初中毕业就要上高中的女孩,待在一帮黑社会手里,想想都是十分不妥当不安全的事。
“之前你说,我那个妹妹考上一中,这事儿是不是真的?”梁月在心底琢磨了一会儿,回头对着梁文宙问道。
“真的!这个绝对是真的!那丫头可争气了,在初中的时候就是全校第一,从来没掉下过年级前三名来,比我强多了!这次之所以去青蛟会赌钱,除了为了她上学的学费之外,就是想着能给这丫头改善一下生活,没想到,到了赌坊那就被人给坑了,七八人轮流给我设下的套,这是要我家破人亡啊,唉!大侄子,求你了,你可一定要把那丫头救出来,她是我的命根子!”
哭丧着一张脸,梁文宙说完,那眼里边的泪水哗哗的就往下淌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梁月对这厮此番作态很是反感,嘴角一扯,面无表情的道:“命根子?你的命根子就是用来抵债的!?”
“我,我,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谁像你家似得这么有钱,你知道没钱人的痛处吗,你……”
正愈演愈烈的哭诉着,梁文宙眼见梁月那不善的目光,话音立刻一滞,转而就将矛头对准了地上那胖子,上前几步,抬起一脚就踹在了他那已经磨破了皮的屁股上,一边踹一边叫骂道。
“你他么给我快点!汇报个情况还这么慢,都是你个死胖子!联合了一帮老千给我下套!不然就凭我那赌术,哪会输的那么惨!妈的!我女儿到时候要是少了一根汗毛,老子拼了这条命也得带上你一起走!”
鞭策之下果然是出效率的,只见那胖子一边哀嚎着,一边给电话面对那人交代情况,尽管心里对梁文宙恨得要死,但此时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老实实地在那咬牙忍受着,完了之后就将手机递给了梁月。
“你好,我是青蛟会老大熊文,现在铃江市道上的兄弟都叫我一声熊哥。”
“我是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