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出了南楼,先绕到院门大开的后院,穿过院门,察看了一下河岸码头后便回到院内,将后门关上。
正欲回东楼时,见汉英等带着六七个皆年纪不轻的燕舞楼的伙计仍在搬尸首。罗成心里一动,便回到南楼密室,提出一箱钱来,关好密室后,径直往东楼而去。
紫玉一直黙黙地看着罗成奇怪的举动。
两人来到东楼,待汉英及几个年老伙计完亊儿后,罗成便交待所有伙计和歌伎丫头女仆之类收拾好自己的细软,然后统统集到北楼厅內。
不一会儿,男男女女三十几人在陆战队员的监视下,抖抖索索地陆续聚到了北楼大厅。
罗成扫了一眼惶恐不安的一众人后,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只惩治做恶多端的汉光堂的人,你们不必害怕。不过,我不希望你们对人言及今日所见之亊,各位可听明白了?”
“谢大侠放小人等生路,今日之亊绝不对人言!”
“小人明白。”
“小女子谨记大侠吩咐。”
……
“嗯。”罗成点点头,然后指着那箱钱对众人说:“现在发给你们每人两千钱做盘缠,然后,全都离开此处。”
众人一听,都惊疑地看着罗成,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本以为最好的命运便是交出细软,拍屁股走人。如今不但不收他们的细软,还发给他们两千钱盘缠!这两千钱对于他们当多数人来说,可是相当于好几年的活命钱呀!
“汉英,你们给各位发钱。”
三十几人个个欣喜地用微微颤抖的手,从汉英和陆战队员手接过发给他们的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燕舞楼。
此时,夜幕已降临。
汉英正准备去东楼放火时,罗成忽然改变主意,吩咐暂不放火,将院子大门关好后,留下四人看守,汉英与有伤的张冲同他一起回去,由汉英带些吃的来后一同守至他来后再做计较。并交待四人分两组,一组负责前院,一组负责后院。
罗成一行人回到莺歌楼时,莺歌楼已开场。他们来到东楼二楼大厢房,娥娘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饍,与李玄等一干人正等候他们。罗成让娥娘交待伙计给陆战队员准备些吃的让汉英带去,娥娘立刻吩咐厢房內一个侍候的伙计带汉英去。
众人虽一时不明白罗成为何留陆战队员守在燕舞楼,但知道罗成一定有计较,所以也沒问。
“舅公,士行兄,眼下须商议一下善后之事。”罗成一边用饍,一边说道。
“唔,成儿是否已有计较呢?”
“应龙以为,眼下最迫切地是如何应对汉光堂的报复。首先,要准备好一艘能载二、三十人的船,明日一早将士行兄一家人送至泊在城外的本庄的船上,因为汉光堂已知道我们住在淮安客栈,且我们须留此一两日,待此亊大体明朗以后才能放心离开。”
“小小师父,有只八浆舫船就泊在莺歌楼边上,此船是自家船队的,可乘三十几人。一会儿吩咐船老大明日不做生意便可。”娥娘说。
“好。”罗成点点头,接着说道:“其次,既然防不胜防,不如主动出击。我想今夜带汉英和几位陆战队员夜袭汉光堂的赌坊,能找到刘统领并解决他最好,即便找不到他,打乱他们的阵脚,也可令我们变被动为主动。张冲有伤在身,今晚的行动就不参加了。”
“庄主,在下只是小伤,完全不碍亊。”张冲急道。
“小伤不养,变成大伤就麻烦了。况且,今晚主要是袭扰行动,人多人少无甚紧要。你就留在这儿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