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方才洪棠刚得知这位乌鸦男叫做森川,现在他俩一起被罚蹲着在小破屋门口外晒太阳。
没想到薛道平看起来斯斯文文一个人发起火来这么厉害。
起因是打翻了薛道平一架藏书,包括书架上一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插着桃枝的梅瓶。
薛道平心碎的声音几乎都可以用耳朵听见。
而原因的原因,是森川突然闯入卧室,嘻嘻哈哈地把洪棠从被窝里边拖出来,洪棠起床气上头,脑袋直接往森川脸上撞,森川一个闪躲,好巧不巧,撞上书架。
一阵排山倒海,哗啦啦声之后再加一声清脆的哐当,那梅瓶就碎成好几瓣了。
彼时薛道平刚睁眼,睡眼惺忪间看到一个黑色身影,跳来跳去,不一会,就看见翻飞如蝶的书籍散落下来,再接着,就剩梅瓶最后的呻吟……
薛道平揉揉太阳穴,身形也颤抖起来。
“你们——滚出去蹲墙角!”
接着抄起挂在床边的蒲扇就要起身,森川可不给他机会,麻溜地抓着洪棠头发窜到屋外去了。
没想到这货还真的蹲在外面晒起太阳来。
洪棠本可以有充足的理由不蹲着,可谢天谢地,今天她半截脖子底下长出四条树根似的东西,可做手脚用,方才薛道平提着蒲扇从屋内出来,告诉她:
“这叫灵干,可以用来罚蹲。”
要是在洪府,她肯定不会这般听话。秀娘倒不会体罚人,倒是那挂着一副苦瓜脸的教书先生会,所以那先生每每发怒,洪棠定会主动窜出门去,顺便翻个墙,与狐朋狗友相会去。
可惜这里不比洪府,人生地不熟的。
都要怪这该死的森川,死脑筋,做人走狗,呸!
森川转过头来瞪圆了眼睛看向洪棠,道:“你说谁呢?谁是……”
“啪”薛道平一个蒲扇过来,“不准交流。”
森川只好白了个眼,不再说话。
这会到洪棠一脸惊恐了。
森川?
“干嘛。”洪棠脑海里立马就响起了森川那恼火又让人恼火的贱兮兮的声音。
“你能读得到我心里想的什么?”洪棠心说。
“好啊,原来不是你嘴上说话啊,卑鄙!我最看不得你们这些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了!”森川激动地剜了她一眼。
“你还敢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呢仗着自己会这种读心的龌龊本事来头偷窥别人姑娘家心思!”洪棠心里怒道。
“明明是你先到我脑袋里来说话的!”森川瞪瞪洪棠。
“啪——”
又是一个蒲扇呼过来,薛道平道:“不准挤眉弄眼,把双手抱在头上,好好悔改。”
森川因为受这蒲扇,于是满脸委屈。
“都怪你!”森川心里埋怨道。
洪棠见他这样,忍不住笑起来。
“啪”又一个蒲扇袭来,落在洪棠头上。
“不准笑,你也是,双手抱头。”
洪棠也只好委屈巴巴地把两只上灵干缠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