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翁点了点头,仔细地想了想,这才说道:“我还记得那天是六月十五,那日一大早,我便与陈二狗、于老七一起进了城,去找吴记鲜鱼铺掌柜的商谈鱼价收购的事情。”
“吴记鲜鱼铺掌柜?苏老爹你可还记得那掌柜的姓甚名谁。”李文博皱眉问道。
苏昌翁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记得,那吴记鲜鱼铺的掌柜姓吴名泽仁。”
“吴泽仁?”李文博皱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这名字可真是奇怪。重复了两遍,李文博脸色猛地一变,吴泽仁,无这人,岂不就是没这个人的意思?
想到这里,李文博急忙又问道:“苏老爹,你与这吴记鲜鱼铺的掌柜,认识多久了?”
苏昌翁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这才说道:“约莫有一年了吧。去年年底的时候,这个吴掌柜的便开始在我们太湖收购鲜鱼。他来了之后,之前跟我们合作的陈老板、李老板他便很少来太湖了。”
李文博微微皱了皱眉,转头问孙大登道:“孙捕头,这吴泽仁吴掌柜的现在何处,当时可有提他过堂?”
孙大登想了想,这才摇了摇头。他还记得,当时刘冬阳审理此案时,完全是凭着案发现场的那把腰刀,仵作填写的尸格,以及酒馆的几个所为证人,便定下了苏氏杀人案,根本就没提到过这个吴泽仁吴掌柜。
李文博楞了一下,旋即便点了王奇的名:“王奇,你带几个衙役,马上赶去吴记鲜鱼铺,务必要将这位吴掌柜请来!”
“属下领命!”王奇躬身应道,带了两个捕快,大步离开了公堂。
李文博这才又对苏昌翁说道:“苏老爹,你继续说。”
苏昌翁点了点头,又想了想,这才又说道:“当时我们三人进城找着了吴掌柜的,想要让他将鲜鱼的收购价提高几分,但却没谈拢。小老儿感到憋屈,便和陈二狗、于老七去了好又来酒馆喝酒。”
李文博点了点头,说道:“苏老爹,酒馆的伙计和客人说,你才酒馆喝酒时曾与人发生争执,可有此事?”
苏昌翁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们三人在酒馆里喝酒,谁知旁边一桌的一个客人,却故意寻衅,一再挑事,说小老儿无能,只会做缩头乌龟,完全不将太湖沿岸渔民的利益放在心上,只会暗中与城里的鱼贩勾结,打压鱼价。小老儿气不过,便与他争论了两句。”
李文博恍然地点了点头,苏昌翁当时本来心里就郁闷了,再加上这个客人一再的说渔帮帮主无能,这不就是当面打脸么,苏昌翁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了。在这种情况下,苏昌翁与他发生争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却听苏昌翁又说道:“当时小老儿气不过,才与他争执了几句,但小老儿绝对没有杀他,大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李文博轻轻地点了点头,又问道:“然后呢?”
“当时那客人被酒馆里其他的客人劝住了,骂骂咧咧地走了。小老儿心里郁闷,便多喝了几杯,怎么走出酒馆的都不知道,一觉醒来,身旁便躺着一具死尸,胸口插着的腰刀,却是小老儿的佩刀。”苏昌翁颓然地说道,旋即又抬头大声说道:“但是,小老儿真的没杀人啊大老爷!”chapter();<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