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名字有意思……谁唱的?”吴天风笑道。
“许巍!”我脱口而出,见他左思右想的样子,立刻改嘴:“我一朋友,没什么名气!”
老九的脸皮跳动了两下,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心说谎言快不管用了,以免他问东问西,直接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噢!这旋律我熟,就是那个……我们尹集镇里的,每周的歌舞晚会,最后压轴的合唱就是这种旋律,每次都能引来很多的居民观看,我就喜欢这种豪迈自由的声音,不拘谨,不做作!”吴天风做起了评委,跟着我的调子哼了起来。
我信以为真,以为世间真有如此巧合的事,他的声音清晰的混杂着我的调子进入了我的耳中,大跌眼镜!整一个大爷大妈的联欢晚会,根本没有潮流可言,听得心里堵得慌。我唱了几句,全被他带跑偏了,索性闭上了嘴,任由他一个人表演。
“咦?怎么不唱了?”吴天风质疑的看了看我,旁观者似得评价道:“不是挺好的嘛,为什么停下来?”
“嗓子累,接不上气!”我敷衍他。
老九拱了拱我的肩,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吴幽若明白我发生了什么,白了一眼吴天风,气得嘟起了嘴。
“这也难怪,毕竟几十个人唱的东西,你一个人吆喝着,确实要辛苦些!”
我瞧见了眼后视镜,他一脸的平静,嘴上依旧哼着小曲,好像没事人样的,我心中一阵苦涩,瞥了瞥嘴,真不知怎么去叨叨他,别蹬鼻子上脸,最后发生了争执,他心头一股劲憋不住,直接引起了狂躁症,这公路上车子八九十码,一个侧翻车所有人都会从车窗内飞出去,像皮球一样在滚个几十圈,手啊脚啊全给折断,这可比张三刀切断我的手脚筋还要恐怖。
玉罕满脸疑惑的看着我,傻乎乎的问我怎么不唱了,我将窗户打开,呼哧呼哧的风声在车厢内响起,我借着这杂音,偷偷的在她耳边说道:“晚上唱给你听!”
“偷偷说什么呢?”吴天风突然问道。
我的目光立刻瞟向后视镜,这才发现他正在盯着我,我关上了窗户,整个车厢又陷入死一样的寂静,在心中磋磨了好久,这才告诉他:“没什么,一些私事!”
“哦,私事我就不过问了,免得说我这老头小肚鸡肠!”吴天风打着方向盘,挡风玻璃外的视野正在逐渐的变化,“眼睛放亮了!过了转个弯,后头的一幕,或许会令你们终生难忘!”
我猜他葫芦卖的什么狗屁膏药,视野中那高大威武的麦苗渐渐变低,原来是卡车开始驶上了高坡,冲破阳光的那一刻,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终生难忘这个词,完美融汇了我此时的看法。
光芒倾斜在水面上,在那平静柔顺的长河镶嵌了无数颗晶莹璀璨的珍珠,没来得及散尽的雾气像淡雅的丝绸,一缕缕的搂在青山的腰间,就好像一位婀娜妩媚的青楼女子正抱住一位匆匆赶路的过客,妖娆的问他要不要照顾自己生意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