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舒浓疯玩一天,听戏,游船,钓鱼等一系列的玩乐之事叫她玩了个遍,最后还拉着宋临去河边放了花灯。
她六百年前怎么对待的宋临,如今依旧是那副模样。
总的来说,她今日过得还算是开心,除了惹哭宋临和听戏一事。
想起那场戏,舒浓笑意满满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像吃了苍蝇一般浑身难受。
那场戏,竟然演的是她和柳叙白之间的爱情,淡化魔族侵扰人界,将人魔之间的战争以及祭剑的前因后果两三句讲完,一个半时辰,竟然有一个时辰都是讲她和柳叙白那点风月事。
那戏里说她与柳叙白恩爱非常,即使为万人阻拦也要坚定不移地奔向他,说柳叙白不愿她以身祭剑,直言在他心底天下万万人不抵她一人,又说她死后他心神俱裂,险些要毁天灭地,拉着人魔两界为她陪葬,最后又因她救世的遗言含泪咬牙拿起仙剑,诛杀魔尊。
甚至还说宋临对她情根深种,曾与柳叙白于元州大战三天三夜,最后被她哭着阻止,伤心成全她和柳叙白,此后只在暗处守护。
舒浓压着性子和宋临皆顶着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听完了整场戏,只觉得便是柳叙白亲自来了,也得被气得跳脚。
这样的故事……
这编故事和听戏的人都是那戏中险些要为她陪葬的万万人之一,竟然也有人能听得眼泪涟涟,感动不已。
这还得是六百年后,要放在六百年前,或是她刚死的那一百年,演这样的戏,怕是这戏台早就被人砸个稀碎。
宋临跟着她疯了一天,纵然知晓她有所隐瞒,也不得不承认他因此放松了心情,恍若回到六百年前他们在元州风吟城里的岁月。
舒浓郁主动跨过那条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了,他又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隐瞒便隐瞒吧,她死而复生,于他们而言已是极大的恩赐,有一些不愿意说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舒浓跟着他再回到沧元剑宗大门口时,月亮已经高悬在夜空,山门寂静,仅有几名守门的弟子正查验着进出人员的身份证明。
宋临食指微微提起挂在腰间象征着宋家少主的玉佩,那几名弟子颇为诧异,打量的目光从他这一身新衣缓缓移动至了他的脸上,压下面上的惊讶,拱手行礼,侧身让路。
他们刚刚抬头,又见宋少主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跟着宋临一起往里走。
舒浓倒是不需要什么身份证明,一来她根本就没有那东西,二来她与晏长安的事传得也广,这些弟子也见过她,认得她的脸。
她走在宋临身后,笑吟吟地周围几个深夜当值的弟子打了个招呼。
倒是没有弟子拦她,他们只是诧异宋临脱下的素衣和与她在一起回宗。
众所周知,苏不惜与其华仙子生得十分相像,又有柳叙白带明月姑娘上山一事在前,他们难免将宋临和苏不惜也带入这样的情况之中。
没看到人家连衣服都换了吗?
倒不知是该同情宋少主也要以人思人,还是苏不惜和晏长安有情人即将分离。
舒浓偏头,正好对上他们好奇八卦的眼神,面对他们的尴尬闪躲,她倒是没怎么在意,只淡淡一笑,便移开了视线。
反正宴前考再有两日便结束了,天下宴时,她也不用再顶着苏不惜这个名字行事了。
倒是可惜,她原本打算用苏不惜这个名字与晏长安慢慢行事的,没想到柳叙白竟然生了心魔,她都没怎么发力,对方便叫心魔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