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信郎沉痛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德曼,德曼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只能地低下头来,跟在庾信身边的男子问道:“认识他们吗?”
“是的,我认识,所有人都放下武器,”庾信郎命令道,阏川更加不懂了,所有的伽耶人也都盯着庾信郎。
“他们是什么人,”伽耶首领问道。
“你不是问过我要做什么吗,这就是答案,”庾信郎说完指着德曼。
“庾信郎,”德曼疑惑的问道。
“这位就是我要做事情的全部,是由我选择的――我的王,新罗的王,”庾信郎此言一出,德曼惊奇地问道:“庾信郎,怎么会?”
庾信郎没有回答,而是走在德曼身边一字一顿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的王,”说完便单膝跪地跪倒在德曼身边。德曼看着下跪的庾信郎,非常心痛,她不值得庾信郎这么做。
“同盟之王,你怎么还不行大礼?”伽耶首领冷笑着看着他们二人,想了一会儿后对所有人说道:“这是我与庾信郎同盟之后共选的王,大家赶紧行礼。”说完便朝着德曼下跪,其他的伽耶人见状纷纷下跪,就连毗昙与阏川也跪在地上向德曼行礼。
看着跪倒的众人,德曼的心里没有任何的喜悦,因为她的这个梦是庾信郎付出巨大代价得到的。很快德曼让便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首领月夜也恭敬有礼地让德曼去了较好地房间,德曼看着这个俊朗的男人说道:“我想与你说一些话,可以吗?”
“当然可以,”月夜浅笑着回答。
一来到会客厅,德曼开门见山地问道:“月川大师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是的,他此刻就在鲁方谷的牢房里,我还以为你问庾信郎呢,没想到却问这个,”月夜轻酌香茶说道。
“为什么要问,反正我已经是你的王不是吗,至于过程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是想警告你,既然成为了我的人,就要为我尽忠,效忠王室,如果你有一丝的不轨之心,我敢保证伽耶人的命运比现在还要凄惨,你懂吗,”德曼威胁着月夜。
月夜看着她冷酷地眼神笑了:“看了我与庾信结盟是正确的,您确实有当王的资格与本事,他以全部的土地与财产为赌注是压您为王,而我以伽耶人的忠心为赌注也压您称王是压对了。既然我身为您的臣子,只求你一件事,善待伽耶人,否则你的下场也很惨,”说完他行了一礼离开。
德曼听了月夜的话,难过地闭上眼睛,她欠庾信郎的情,这辈子都难以还清。出了房门,果然看到他们三个还站在屋外等候着自己,德曼对阏川与毗昙说道:“我想和庾信郎说说话,你们先好好休息吧。”
阏川郎死命地拉着要揍人的毗昙,对德曼说道:“好的,德曼公主,你们先去聊吧!”
“你究竟想要怎么做,庾信郎”德曼松开庾信的束缚问道。
“这时我最后一次能为你做的,请宽恕我的无礼,好吗?德曼,对我而言,服饰君王之事,只是我的分内之事;恋慕所爱之人,亦是我分内之事。因为我,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分清这些事,所以我只能从现在开始,将对你的爱慕之情就此了断。我可以服侍你,可以帮助你,可以引领你,但我不能再爱慕你。只因我选择了你,而你选择了称王,所以从这一刻开始,我只会把你当成我的王,除此之外我别无它法。只有这样你的心就不会再有任何的负担与愧疚,只求你把我当做你最忠心的臣子,让我继续把心奉献给你好不好?这样的话,你也就可以接纳我的赤诚之心,让我呆在你的身边,”庾信深情脉脉地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庾信郎,”德曼深情地唤着他的名字。
“千万不要产生错觉,从现在开始,就算我呆在你的身边,我们之间的情愫也不会再存在,永远都不会存在。你曾经非常担心把我当成棋盘中的一枚棋子,和我的痛苦相比,你的痛苦只会更多。身为你的臣下,我会经常向你提出很多的要求,同样我也会像你一样做着相同的梦。可是你不得不为这个梦要经常一个人,在黑暗中不停地摸索着前行,望着你孤独前行的背影,我会坚定不移的看着你、帮着你,直到你走出黑暗走进光明。以后的日子里我再也不能指责你,拿棍子打你,给你绑上沙袋,也不能紧握你的手,更不能拥抱你抚摸你,这就是我选择的路,”庾信说完这些话,只觉得心口疼痛无比,就连自己的灵魂也疼的颤抖。
德曼听完庾信的告白,才明白这个男人为了呆在自己身边,为了化解自己心中的内疚,才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行动,真是爱的卑微到尘埃里。只是她不配,不配拥有这样一份沉甸甸爱,因此她只能逃离,远远地逃离。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庾信郎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返回头看到庾信郎的眼泪,德曼心痛的无法呼吸,任由庾信郎紧紧地将自己抱在怀中。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德曼压制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抽泣地说道:“庾信郎,对不起,你的恩情我下辈子再还你。”
庾信轻轻地擦拭着德曼的眼泪,慢慢地点点头,德曼强笑着说:“庾信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成恶魔,你拉我一把好不好,好不好。”庾信郎没有说话,而是将德曼的头拉在自己身边,重重地吻着她的嘴唇。德曼没有拒绝,而是青涩地回应着他的吻,直到德曼感觉快出不上气了,庾信才放开她。
“我会的,一定会的,”庾信郎轻声说道。一旁赶来的毗昙见到他们拥吻,气的就要拿刀砍人,阏川郎也反应过来,死命地拉着毗昙的手,直到最后他不得不把毗昙压在身下,喘着气说:“毗昙,冷静一点好不好,你这样贸然冲过去德曼怎么见人。”阏川郎安慰着毗昙,也是在安慰着自己酸涩的内心,他也很嫉妒庾信对德曼所做的一切,只是他的矜持让他不能像毗昙一样大喊大叫,更何况庾信为了德曼,将自己的一切都押了出去,这份破例、这种感情,连他都自叹不如。
这场冲突因为阏川郎的及时阻止并没有发生,只是在讨论局势时,庾信郎告诉德曼,双胞胎公主的消息已传遍整个新罗。
德曼听后并没有觉得惊奇,而是笑着说:“哎呀呀,世宗公也太着急了,他不怕美室玺主知道了将他吊着打。”
“德曼公主,您说什么,世宗公,”阏川郎疑惑的问道。
“哼,美室玺主她才不会这么做,她早就与王室递交了协议,真平王掩饰姐姐的死因,而她控制下的和白会议也不再讨论双生之事。因此她才不会打自己的脸,将这件事情捅出去,更何况她还想以此事逼迫我现身王宫,好来个瓮中捉鳖将我一举拿下。这下好了,双生之事曝光了,我就更不能明着出来了,此刻的她一定气的牙根都疼。世宗公也太蠢了,失去上大等的身份与权力还没有让他吃尽苦头,而是想凭借真兴大王之弟的身份登上王位,他也不想想,春秋还活着呢!他才是王位最有力的继承人,美室宁肯将春秋当做傀儡扶他称帝,也不会选世宗这个蠢东西,毕竟在神国百姓心中,春秋才是最有资格当王的,”德曼冷笑着分析局势。
在座的几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都震惊地看着德曼,不敢相信德曼对于局势的观察如此清晰明了,怪不得她能发现‘斯多含梅花’的秘密。德曼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而是调转头对庾信说道:“月川大师快来了吗?”
“恩,快来了,”庾信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要亲自去见他,庾信郎你告诉月夜,叫在大吉村的伽耶人赶紧躲藏起来,然后马上去歃梁州,那里的人极其危险,兵部令薛原郎一定会将那里的人都杀死,你与月夜好好讨论如何救他们。去了那儿以后,你给薛原郎带一封信,告诉他,月川大师在我德曼的手里,明白吗?”德曼从容不迫的分析道。
“阏川郎,你马上回徐罗伐,将竹方、大岛和时烈以及你信得过的飞天之徒都带到这里,我有重要事的事情要他们办,知道吗?”德曼翻过头来对阏川郎说道。
看到德曼都吩咐他们做事,毗昙有点不高兴了,他急着说:“我呢,我做什么呀,啊,德曼?”
“你呀,要做最重要的事情,就跟着阏川郎去王宫偷一些东西,极其重要的东西,”德曼调皮的眨着眼睛说。
“什么东西,”毗昙一扫心中的郁闷,反正庾信郎那个家伙打不过自己,这口气等他以后出就行,因此好奇的问道。
“我要制作一个新的神启,就像扶持乙祭公登上上大等一样,恢复我公主的身份,”德曼浅浅地笑着,美室玺主,我们的斗争已经开始了,您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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