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起初也曾是智证帝的遗训,尽管现在没有流传,”美室接应道。
“那不可能之梦,真的可以实现吗?”世宗公忽然问道。美室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自己侍奉真兴王时,曾在偏殿听到的那个不可能之梦,只是那个梦想却被自己亲手埋葬,它真的可以重见天日吗?
凤仙阁内,美室玺主高声质问:“国仙文弩,您为什么提出那样的问题,究竟是何用意?”
“你我都知道,新罗这个国号蕴含了三个寓意,这是智证帝所言的,可是现在却……”文弩反问道。
“你是说那第三个寓意没有传承了下来,让您万分失望伤心,所以想借助新一代的花郎之心,再次寻找那个问题的答案吗,”美室玺主询问道。
“真兴王时期,我的岳父居染夫公受王命编纂了国史,那第三个寓意也应该在编纂的国史之中,可是却没有,”文弩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听到这里,美室辩解道:“也许是忘了,更或者他根本没有找到问题的答案呢?”
“但是玺主,在国史传四十八卷中,唯有智证帝第一篇,是按照世宗公的意愿改写的,只因为它不小心遗失了。可遗失那一天确是在真智帝被废掉的那一天,与此同时居染夫公也随后去世了,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说完文弩死死地盯着美室的眼睛。
“您的意思是说,是我美室篡改了国史,是我杀了自己的同路人居染夫公吗,别忘了可是身为上大等的他与我一同废掉了真智王,”美室极力忍耐自己心中的怒火,她还是小看了一根筋的文弩公,没想到他早已看破了一切。
“玺主您说的对,废掉真智王不光他参与了,就连我也一样,但是大家的利害关系是不同的,这一点您应该早就参透了,不是吗,”一想到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居然做出了如此违背天理之事,整个王室、不,应该是整个国家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智证帝是说过那第三个寓意,真兴大帝同样也想完成那不可能之梦的夙愿,但是现在达成了吗?我想国仙您早已猜出了那个不可能之梦,是吗,”美室问道。
“玺主,虽然我现在没有猜出那不可之梦是什么,但是我早已寄托心怀不可能梦想的新一代花郎之中,那么就让我们等待他们的答案就可以了,”文弩淡淡的说道。
美室冷笑着:“那也只能是您的良好愿望罢了!”
“玺主,您是知道答案吧,”文弩问道。
“是的,我已经知道答案,”美室没有否认。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石品郎带着庾信与林宗郎来到了国史处查找问题的答案,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而在门外,宝宗郎紧握双拳,不甘心的听着父亲的命令,然而母亲的指令他不得不听从,只是母亲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查找新罗国号的第三个寓意呢?
看着一沓沓史记,在座的男人们脑仁都疼了,这时匆匆处理完朝政的德曼过来了,望着那些书籍,她笑问道:“你们一定没发现什么吧!”
庾信他们纷纷起立行礼,德曼摆摆手说:“我与你们之间就不必行这些不必要的礼数了,”说完她坐了下来,仔细浏览了一遍之后,抽出智证帝的国史问道:“你们也发现这本国史与其他国史的差别了,是吗?”
在座的诸位纷纷点头示意,阏川郎轻轻地接过德曼递来的史书,仔细观察一遍后,发现右下角的印章却是与其他史书不一样,按说它应该由礼部盖印,没想到却是当时的上大等的印章。
“在我做郎徒的时候,也曾大量的浏览史书,早已发现了不同之处,只是当时没有细想,看来这唯一的破绽就是我们发现第三个国号寓意的线索了,”德曼缓缓地说道。
真兴王寝宫内,气色上佳的真兴王向德曼解释道:“这一本史书在编纂的时候,因为史官的疏漏导致它不幸遗失,因此这本书是后来由世宗上大等主持编写的,因此它的印章与其他史书不一样。”
听到这里,德曼明白这一切绝对与美室玺主有关,因此她追问:“怎么会如此不小心的。”
“这本书是当时的上大等居染夫公率领众位史官合力编纂而成,当时的世宗公也是众多史官之一。只不不过你出生的那一天,当时的上大等居染夫公也去世了,第三个寓意也没有传承下来,但是他死前曾经送给我一份手札,”真兴王努力的回忆道。
德曼匆匆浏览完一首平淡无奇的劝诫帝王的功德诗,再次陷入了疑惑,他为什么在死前会留下这样一封不痛不痒的劝诫诗,难倒只是担心王室的安慰吗?不对,一定不是这样的,他可是连美室都忌惮三分的政坛强者,没有他的默许与支持,一个区区的花郎之主又怎敢擅自将真智王拉下王位,没有他的突然离世与文弩的离开,她怎能称霸神国政坛将近二十年,这其中一定隐藏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冷笑着将手札叠好,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一来到侧殿的回忆厅内,立即向在座的诸位吩咐道:“调动一切资源查找居染夫公的各项消息,在傍晚十分来这里集结,听明白了吗?”
大家纷纷点头,这时闲逛回来的毗昙边啃鸡腿边问:“德曼你这样做有什么用啊,也许宝宗通过美室玺主他们早就查到了,要不我现在把他绑过来,大刑伺候啊!干这个我可是最拿手的了,恩,德曼?”
听到这里,石品郎眼睛一亮,这个办法虽然不那么光明正大,但是效率高啊!没想到德曼听了却哈哈大笑:“毗昙,你这次可是猜错了,宝宗郎他并不知道,美室也不会让他知道的。要不我跟你打个赌,美室会放弃这次比赛?”
“什么,”在座的几位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德曼公主居然、居然会下这样的推断,这可能发生吗?而毗昙则兴奋的掏着耳朵,惊奇的问道:“德曼,咋们赌什么?”
“你输,要一辈子侍奉我;你赢,我将是你的妻子,”德曼说完,根本没有理会众人惊呆的眼神,大踏步的离开侧殿,转身去寻找自己的母后与万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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