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听懂了懿婉的吩咐,和芷兰一起去调查了,现在芷兰可不能站在人前,她还是看着点儿吧。
芷兰在宫中多年,很快就把事情查了个明白。
“你说安嫔?”懿婉摸着茶盏,十分的不解,“佟佳家和李家没什么来往,舒婉怎么和安嫔搭上线的?”
芷兰说:“娘娘怕是不知道,安嫔初见佟佳贵人时就十分亲切。”
“哦?”懿婉可是见过安嫔的,刚入宫的时候仗着祖父的名头在宫里可是横的很,怎么看都不是平易近人那款。“对了,安嫔出身正蓝旗,佟家抬旗前也是正蓝旗,倒是挺有缘的。”
芷兰还有些话想说,但是看着懿婉又有些不敢。她曾经因为爱八卦不知道受了主子多少骂,更是因此犯了大错,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娘娘。
懿婉看芷兰欲言又止的难受,知道芷兰这几年在宫中因为没有靠山变了不少,直接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吧。”
“呃…”芷兰吓了一跳,看着懿婉吞吞吐吐的说:“娘娘,我在打听消息的时候得知有宫女看见十四晚上钮祜禄贵人原本已经离开了,不知为什么又去而复返,尾随着博尔济吉特贵人。”
“这倒是有趣了。”懿婉笑着,说:“这可是个有用的消息,做的不错。”
芷兰受到懿婉的夸奖,刚开始还有些不敢置信,马上就兴奋了起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懿婉,和当初懿婉带着她时求表扬的表情一模一样。
“行了快去歇着去吧,日后有用的找你的地方。”
“是。”
目送着芷兰斗志满满的离开,懿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了,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宫中还有多少人能查到这事儿。”
正如懿婉预料,这宫里的事情,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就不再是秘密。对皇贵妃的处罚面服心不服的博尔济吉特贵人很快也知道了消息。博尔济吉特贵人虽然无法撬开钮祜禄贵人的脑壳看看钮祜禄贵人尾随她的目的为何,但是博尔济吉特贵人不吝用最大的恶意猜度钮祜禄贵人。
越想越觉得委屈的博尔济吉特贵人不甘心,认定了皇贵妃偏心亲妹妹的博尔济吉特贵人直接找上了慈宁宫。
有慧妃的前例在,博尔济吉特贵人入宫前阿妈特意嘱咐过在宫里不要太过任性。博尔济吉特贵人本身也不是闹腾爱惹事的性子,所以入宫以来,除了日常的请安问好,博尔济吉特贵人从没攀扯过慈宁宫。
可这事儿她太委屈了,那一巴掌她受的太冤,博尔济吉特贵人咽不下这口气,这才找了太皇太后主持公道。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听了博尔济吉特贵人的哭诉也觉得皇贵妃处理的不妥。
可太皇太后早就放手了后宫权柄,皇贵妃又刚晋封,实在是不适合因着这种小事打皇贵妃的脸。
太皇太后纵使是向着娘家人,恐怕也只能暗地里补偿博尔济吉特贵人。
“这事儿哀家私下里和嘎鲁玳说说,嘎鲁玳是个公正的,定然会补偿你的,毕竟哀家早就不管后宫事了。”太皇太后说:“说起来,当初仁孝没了,哀家也病了,皇帝本想把宫权交给仁宪,可仁宪却硬是不接,最后嘎鲁玳仓促接了宫权,到底是还不纯熟。”说着,还指了指一旁的仁宪皇太后。
皇太后温和的笑着,用蒙古语道:“皇额捏也不是不知道儿臣,儿臣一心向佛,六根清净,您还是别拿宫务难为儿臣了。”
博尔济吉特贵人听着听着,也不知道哪儿跟弦搭错了,突然说道:“可宫里不是还有佟佳贵妃吗。”
说完,博尔济吉特贵人就意识到不对,可看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面色,瞧着倒是也不像不高兴的样子。
博尔济吉特贵人意识到什么,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来了,和两宫太后接着闲聊唠嗑。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晚上宫中举办了正经的中秋宴会,懿婉参与过了几年的宫宴,早就有经验了,先吃糕点吃了个肚圆才去赴了宴。
虽然有乌雅氏这一个孕妇在,这次的宫宴举办的还是很圆满,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故,懿婉对此并没有什么意外。
且不说乌雅氏是最后的胜利者,乌雅氏蟹膏宴都从从容容的过了,中秋宴也不过如此罢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晚宴上有一道菜装错了盘子,不过很快就被皇贵妃调度好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过了八月,秋风乍起,太皇太后又病了。
听到皇贵妃传话慈宁宫侍疾,懿婉知道,她等了半个月,总算是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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