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不告诉父王,你会这一项本领的呢?”
“我担心提起江湖的事情,您会发火,所以就不敢多说了。”骆长玉理直气壮道。
静王苦笑一声:“你啊,就是胡闹,好在没什么事。你那师父怎么称呼,家住何方?”
“他不肯透露姓名,说是有仇家,担心牵连到我,至于家住何方,他是个以四海为家的人,没有固定居所。”骆长玉说。
静王对自己女儿的话倒是信了半分,不过目前来看,她的话也没什么破绽。
想到这里,他便和气道:“以后不许这么任性了,好在你平安回来,不然父王和你母妃怎么办?”
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至于赵熙儿,那是个意外,经过了徐生一事,,静王对她本身更加不喜。
其实可以说是静王偏心,也可以说是赵熙儿作死,但是赵熙儿肯定会愤怨,赵玉儿还离家出走呢,不也没事。回来后,全家照样将她当眼珠子那般疼爱着。
所以说,天下的父母皆爱幺儿在静王府家是不成立的。
这些日子,忽然间,一个人的画像挂满汴京城,也顺带着传向了全国,静王府花了高价在黑白两道和官方这边悬赏这个人的人头,价格百金。如果提供有效线索,可得银两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各色消息纷纷从全国各地传来。只是,消息都具有时效性,来回就要几天几夜,等大家过去的时候,要么发现是错误信息,要么发现那人已经跑了。
因此,还没人能拿下这白两银子,更别提百两黄金了。
就这样子过了一个月,骆长玉的日子平淡地过着。
而展昭也没有再跟着她了,似乎包拯让他放弃了这个任务,或许他们认为骆长玉没有什么问题。
这天偶然间,骆长玉在街上遇到了巡街的展昭。只见他穿着红色官袍,一脸精神,浑身浩然正气,让人看了心生敬畏。
“展大人。”骆长玉跟他打了声招呼。
展昭看了看她,忽然想起了她之前沐浴自己坐在屋顶上的情景,不由得有几分不自在,耳根悄悄地红了。
骆长玉见他点点头,不再说话,便想这位展昭似乎才二十五岁左右,放在古代可是大龄人士了,可在现代,才是刚刚可以成婚的年龄。他年纪轻,想来也有些事是没经历过的,不自在也正常。
展昭看到她,心里就有些慌,他也说不出是为什么。然后,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道:“我已经托江湖的朋友打听了,确实有一个叫做常宏的人,不过此人行踪极为诡异,很少有人知晓。昨日,我一朋友告诉我,那叫做常宏的人出现在汴京附近的一个小县城里头。”
骆长玉眼睛一亮,说:“我跟你一起前去。”
展昭拒绝:“郡主身体金贵,万一伤了可就不好了。”
骆长玉接着说:“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展昭还是摇头:“我跟你说这事,是让你告知静王。罢了,你先别提,先等我去探个虚实再说。”
骆长玉想了下,说:“我明白了。”
展昭见她明白了,便微微一笑,这一笑让身边路过的许多女子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随后,身边开始有人讨论起来了。
“大娘,那位俏郎君是谁啊?”
“那个啊,是展昭展大人。”
“原来就是他啊!我可是听过了无数回了,没想到还能亲眼看到,果真是俊啊!”
……
展昭微微抿起唇,这些议论他早已听过很多次了,却是仍然不习惯。他朝骆长玉道:“展某送郡主回去吧,你一个人不太-安全。”
骆长玉点点头,说:“走吧!”
两人便动身往静王妃走去,展昭接着问:“郡主为何不让侍卫随行,万一那暗中的歹人对你图谋不轨那可怎么办?”
骆长玉说:“逛街还带着一大堆人,累。一个人多自在啊!再说了,我也是走过江湖的,那贼人还奈何不了我。”
展昭问:“哦?那贼人为何会奈何不了郡主?”
骆长玉眼珠子一转,不悦道:“展大人,你这是在咒我吗?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地站在这里吗?哪里有贼人?”
展昭苦笑一声,忙道歉:“郡主,是展某的不是。”
从这里到静王府还有很长的距离,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展昭也渐渐了解了骆长玉,还明白了她为什么老喜欢往外面跑。
骆长玉说到父亲对自己管得过严,展昭便道:“展某大胆地说一句话,请郡主恕罪。”
骆长玉摆摆手,说:“展大人有话直说,我不介意的。”
展昭便开口了:“有道是,子欲养而亲不在,展某自幼失去双亲,现如今便是如此情景。展昭认为,郡主应该珍惜和静王以及静王妃的相处时间。”
骆长玉想了下,严肃地说:“展大人,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会珍惜这段时间的。”虽然静王对自己管的严,但他对自己来说,的的确确是个好父亲。
展昭见骆长玉这么好说话,便松了口气,心里对她有了几分赞赏。展昭见识过跋扈的权势人家,所以对很是亲和的郡主顿时心生好感。
不论郡主是真是假,展昭自认为跟她相处以来,她就是个不错的姑娘。只希望,徐生一案,跟她真的毫无关系。更希望,她是个真郡主。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静王府门口,展昭冲骆长玉抱了抱拳,转身就走。骆长玉站在自家的石狮子旁边,看着展昭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心里叹了口气:既然要嫁人,那就嫁个可心的人吧,展昭倒是不错。
要论起品行,自己前世今生加起来见识过的男人中,恐怕展昭可以排得上前三了。他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见识也广,包容心会更大一些。更别提,他是御前四品带刀侍卫,要貌有貌,要能力有能力,要功名有功名,是一枚实用型男子。
骆长玉一回到王府,静王正带着侍卫往外走。他一身铠甲,全副武装,浑身杀气,像是要去边疆打仗似的。
“父王,怎么了?”骆长玉虽然隐约猜到了几分,但还是问道。
静王看了眼骆长玉,没有回答,反而怒斥:“真是胡闹,自己出去,都没带个侍卫,万一出事,你让我和你娘怎么办!”
骆长玉忙道歉,然后继续问:“父王,你这是要要去哪里?”
静王这才说:“据可靠消息,常宏现在在汴京附近的一个县城里,父王要过去亲自抓人。时间很急,详细的就不说了,父王不在家,你要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四处乱跑,知道吗?”
骆长玉看了他一眼,皱起眉头,然后说:“父王,我会相术,你想算上一卦吗?”
静王急匆匆道:“没时间了,算那个做什么。”
骆长玉接着说:“如果我说父王此行不利呢!”
静王皱起眉头:“胡说!”他犹疑了片刻,还是说:“是指我见不到常宏吗?”
骆长玉说:“不,常宏会在那里,但是你很有可能会陷入了他的圈套。”
静王果断地说:“那我多加注意便是了,不然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他。”
骆长玉知道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便说:“那父王让我跟着去,如何?”
静王果断道:“不行,你就乖乖呆在家里,看看书,绣绣花,乖乖等着嫁人。其他的不要想那么多,父王走了。”
说着,他便风风火火地走了。身后的一大堆侍卫跟着出去了,看起来人数倒是不少,而且静王对这次行动很有信心。
骆长玉看了眼远去静王的背影,心里实在是放不下,便去了马厩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chapter();<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