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淡淡地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湘州乃重镇,城里不光是我家王爷坐镇,还有世代居住的豪门望族以及陈国死忠。我家王爷欲行那刘禅之事,也苦于没有谯周相引,于是只好派在下前来与将军商洽,望将军慎之。”
庞晖仿佛若有所思,又问道:“你家王爷准备如何投降?”司马睿正色道:“王爷慕隋久矣,在听闻戚昕战败,陈慧纪被围后,便知道大陈亡国在即,事先已经暗自结交了一批仰慕天兵到来的世家和武将。但现在湘州城内仍有一半的人心向南陈,王爷举义旗怕反为贼党所弑,今与将军相约,只待将军大军一到,便冒死打开城门以迎王师,王师所过之处自然是水到渠成,湘州城即日可下。先前防备王师之举,纯属做给城里有些人看的,将军莫怪。”
庞晖骤然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待拿下湘州后,我立即为你家王爷请功!”司马睿微微一笑,伸手从衣裳里拿出一支号角。
“唔~~唔~~”只见湘州城吊桥绳索被突然斩断,吊桥轰然落地,城门正缓缓而开。庞晖见此,转身从亲兵手中拿过长槊,高举大呼道:“功名但在马上取,众儿郎随我冲!”
早已蓄势待发的数百铁骑有如离弦弓箭一般,飞驰着冲向湘州城,队形也由行军队列慢慢转换成了雁型阵,以庞晖为箭头,右两翼向后梯次排列,远远望去有如箭矢,任何敢于阻挡在铁骑前的,都将会被碾成粉末。
当隋军冲入城门后,庞晖立马发现了不对――瓮城城门是关着的。突然一声哨响,数以千计的弓箭手涌现在城墙上,陈叔慎身着黄金甲出现在城楼,隔着数十步远,庞晖都能感觉到陈叔慎的得意。
庞晖暗叫声不好,向后大呼道:“传令!后队变前队,撤出去!”众亲兵忙大声复述:“将军有令!后队变前队,撤!”可匆忙间城门只有那么宽,后队不知前方有变,仍一个劲的往前冲,而靠近城门的隋军将士本能的往城外跑,顿时把3丈宽的城门挤得水泄不通。
陈叔慎冷笑道:“哼,想走?脑袋留下来!”随着陈叔慎的一声令下,城墙上顿时箭如雨发,檑木,滚石,火油顷刻直下,隋军将士一片混乱,有的目睹同伴惨死在眼前,发了疯似的乱冲乱撞;有的胆小鬼见一时冲不出去,干脆躲在马匹,尸体下;还有少部分悍勇者张弓搭箭与陈军对射,奈何对方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而且这样的悍勇之士并不多,稀稀落落的弓箭并不能给城墙上的陈军弓箭手以实质性的威胁。
庞晖见部下惨死,自己也在亲兵的保护下险象环生,顿足捶胸,怒道:“司马小儿何在?把他的脑袋给本将砍下来!”众亲兵四下寻找,哪还有司马元仲的身影。众人只好护着庞晖一路刀劈马踏,冲向城门。隋军士兵见主将抛弃军队,率先逃命,顿时仅剩的士气也散得一干二净,纷纷下跪请降。
众亲兵护着庞晖好不容易冲出城门,或许是刚刚密集而乌黑的箭矢让庞晖有些不习惯外面的明亮,庞晖定了定神,仔细看到。“嘶!”好家伙,城门外数十步远排着一个整整齐齐的步兵方阵,领头的不正是庞晖恨得咬牙切齿的司马元仲?司马元仲带动坐骑向前数步,拱手道:“将军别来无恙啊!”
庞晖突然觉得眼睛发黑,头晕目眩,“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老血,栽倒在坐骑下。。。。。脑袋着地良久,庞晖仿佛听到一句“把这些俘虏的隋军全部斩首,把庞晖的脑袋给本王挂到旗杆上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