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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天坠之火非但带来了一股滚滚热浪,更瞬间把山神庙前的大片积雪融了个干干净净。
喘着粗气的余星河,看着正在自己面前逐渐熄灭的赤红色火焰,表情里带着说不出的畅快。
这份畅快落在不远处的魏无咎眼中,就变成了另一幅极其狰狞,说不出有多么阴暗的模样。
从理论上来说,白马村中几乎禁绝战斗,即便有,也不能动用太过夸张的手段。之前胡南简看起来虽然嚣张异常,数度踩着规矩的边界行事,但这位登楼境的武道宗师,却始终没有动用自己的神通手段。
并非是不能用,而是不敢用。
先前胡南简受伤的时候,楚泽就说过,村子和外界不一样,自成天地,犹如小池塘。寻常修行者受伤之后,就会导致实力下降。
同理,动用某些威力过大的神通,也会引起这方天地元气的剧烈变化,以至于反噬其身,轻则吐血,重则可能导致境界不稳。
但是这一切比起杀死楚泽来说,都不值一提。
开始,余星河对楚泽所说的,答应背后之人出手的条件,只是一本剑典。可实际上,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人给的只多不少。
除去一本剑典之外,那人还答应单独给余星河一颗大齐天宝坊炼制的一枚破障丹。
丹药的功效很简单,如其名一样,用于破除等楼前的三障。
一枚天宝坊的破障丹,能够提升近三成的破障几率。在江湖上属于有价无市的东西,别说余星河,就连太皓山都未曾得到过这样的丹药。
余星河吐出一口鲜血,面色苍白,望着眼前迟迟不肯熄灭的一点火焰,冷声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修行者江湖的本质就是你死我活,你要是不死,那我真的就活不成了。”
依旧保持跌坐在地上姿势的余星河看起来毫无防备,可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关注站山神庙里的魏无咎。
看到乞丐少年还是无比震惊的模样,年轻男子再度开口道:“怎么,死掉的这家伙应该算你的朋友吧,我想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你不打算出来报仇什么的?”
魏无咎死死盯住余星河,毫不掩饰自己满身的杀气。可他依旧站在山神庙里,好像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余星河哈哈一笑,放肆道:“所以说,修行世界里,什么朋友,兄弟最是靠不住,上一刻还是笑意盈盈,下一刻就能冷眼旁观。看你这样子多半也是个剑修,出去之后可有兴趣来太皓山修行?”
魏无咎越是沉默,余星河就笑的越快意。或许是“君子”这层面具把男子原本的心性压抑久了,此刻乘着四下无人,余星河再也不打算遮掩自己。
少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面目可憎”。
魏无咎恨不得下一刻就冲去将这个余星河万剑穿心,但他记得楚泽走出山神庙之后的那句提醒。
“这一次,你千万不要出手,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手。你若是出手,我们两个说不定都会死在这里。”
虽然不清楚楚泽究竟是什么意思,少年还是遵守了楚泽留下的这句叮嘱。
正当余星河笑的开心之时,从不远处的黑暗中忽然就飞出某样东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正好停在了余星河的面前。
余星河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立刻闭上嘴,等到他看清眼前的事物时,更是遍体生寒。
那是一只刚刚被人切下,还鲜血淋漓的手掌。
从黄土巷的方向,传来了一阵脚步踩在雪地上的声响。
黑夜中,一个披头散发,犹如鬼魅一般的身影,握着一柄熠熠生辉,犹如辉耀的长剑从黑暗中逐渐走出。
魏无咎和余星河定睛一眼,来人正是刚才被一道天火击中,被两人以为烧的连灰都没剩下的楚泽。
余星河啊的怪叫一声,随后颤抖着问道:“你,你,你不是被烧没了吗?你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少年走到距离余星河面前数十步的距离就停下脚步,将手中的长剑插入一旁,随后用手随意拢起自己披散的头发,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庞。
楚泽看着余星河,平静道:“我现在还站在你面前,就说明我活着。”
少年的胸口起伏剧烈,好在隔着夜幕和风雪,离远了就看不清楚。如果被余星河看到一眼,就能知道少年此刻也是受伤不轻,同他半斤八两,甚至比他还不如。
尽力咽下着喉头的一口鲜血后,楚泽才再度开口道:“那人应该是你的依仗吧。看他站在王质家门前,我就借你的剑将他赶走了,顺便留下些代价。”、
山神庙中的魏无咎听不懂楚泽在说什么,可余星河却是一清二楚。
听到少年这样说,余星河近乎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