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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趴在江慕肩膀上，呼吸时的热气吹在他耳畔，顺着他耳蜗一路盘旋，让人生起痒意。
若是忽略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这倒也是暧昧旖旎。
江慕有些难受，“头离我远点”这句话已经到了嘴边，他却未说出口。
只是托着林烟的腿，把她往上又抬了抬。
林烟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觉得不自在，努力忽略两人的接触。
而江慕抱着她，心思却飞得有些远。
……
年轻人之间的爱情总是要放肆一些。
他跟林烟高中早恋时，下晚自习后，去操场的那条道上，总是有很多情侣在接吻。
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有时候他跟林烟凑巧路过，听到那些暧昧的声响时，男女主角没什么反应，依旧继续忘我地继续。
倒是林烟先脸红跑走了，让他哭笑不得。
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他晚上约林烟见面时时，也总忍不住亲亲她，碰碰她。
可她总觉得被人撞到很尴尬，顶多让他拉拉手，亲亲嘴角。
只有一次，她因为参加竞赛不得已错过他的生日，回来后主动约他在教学楼后的小竹林里见了面。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的。
可竞赛时间突然提前了，对不起呀。
”
林烟提着礼物袋子，看起来有些懊恼。
他接过礼物，其实并未生气，却洋装失望地看着她，“只有这个吗？”
林烟双手绞在一起，又忍不住攥了攥衣角，看起来纠结极了。
他想着适可而止，逗逗她就算了，也不想看到她为难。
只是他正要开口的时候，林烟却突然跳到他身上，搂住了他脖子。
他怕林烟摔倒，下意识托住了她的身体。
林烟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竹林里有些黑，可月光皎洁，洒在她脸上。
他看到她精致漂亮的脸上带着红晕，眼里像是含着一汪水。
他从见到林烟第一眼时就心动，可当时看到她那般模样，心脏仍旧不争气地快速跳动。
因为姿势问题，林烟比他高半个头，她垂眸看他时，他可以分毫不差地把她的神情收于眼底。
“你……那你……想亲我吗？”
她说完时，脸都红透了，睫毛也止不住眨动，每一下都像是撩拨在他心脏上。
他觉得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勾-引他。
她一个眼神，他身体都变得灼烫起来，想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行不行呀？你怎么……怎么亲都可以，但不可以做别的，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呀？”
他没说话，林烟可能觉得他不高兴，声音都跟着软了些。
他哪儿舍得生她的气？
她太漂亮了，太娇软了，喜欢她的人太多了。
他每日里看着那些男生的目光追着她的身影，便恨不得把她藏起来，让她成为他一个人的私有物！
“怎么亲都可以，真的？”他问她。
林烟躲闪着他的目光，又突然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她趴在他肩膀上，说话时瓮声瓮气的，“你……你是不是故意一直问的？再耍坏，我……我就不让你亲了。
”
他看不到，但也能想到林烟磕磕绊绊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大抵又羞臊得像是要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他仰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后在她轻叫出声时，吻住她的唇，侵入她的领域。
林烟低低呜咽着，攀在他肩膀上的手垂下，又被他抓着放上去。
他从不知道她的身子能那么软，像是要在他的怀抱里化成一滩水。
……
江慕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想起往事了。
自从林烟死后，他总是会想到以前那些美好的事情。
分明曾经承诺过只喜欢她一个人、会护她一世周全，可最后，他却毁了她的生活，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