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白千城闻声而来,他连忙扶着凤华离,让她好生躺着。白千城无奈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你被那厮的邪术伤了身子,正是该好好休养的时刻。”
“真没见过受这么重的伤昏迷后却这么快就醒的,”白千城叹了一声,低声道,“一醒来便是问皇上又是何苦呢,你现在身子这么虚弱,可不能再折腾下去了,”
凤华离摇了摇头,她没有心情去休养了,她现在唯一想要确认的就是炎虞怎么样了,是死是活,好歹有个准信。凤华离哑着嗓子追问了好一会,白千城却都是三缄其口,始终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最终甚至端上一碗药来企图堵住凤华离的嘴巴。
“我不喝……”凤华离强撑着抬起手,一把推开了他,已如纸片般脆弱的她却意外地把药碗打碎在了地上,凤华离深邃的目光直视着白千城,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若不告诉我皇上他究竟如何了,我定不会喝任何东西的。”
这话对别人或许没什么作用,可白千城却招架不住。面前这位可是苏念云的女儿,苏念云本就是他一直愿意捧在手心里的人,自苏念云死后他一直愧疚不已,如今凤华离再出什么事,白千城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白千城轻声安慰道:“放心好了,皇上他没事。”
凤华离一怔,觉得他这话十分敷衍:“当真?”
白千城点了点头:“现在皇上还活着,而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再去见一见皇上。”他说的十分真诚,凤华离也不得不相信了。于是凤华离在他的哄劝之下躺了下来,才刚刚放松下紧绷的神经,便已然闭目沉睡了过去。
白千城没有骗她,可也没有告诉她实话。皇上虽还没死,可也只是靠着白千城的医术吊着半条命苟活着,随时都有暴毙的风险。而这一切还都是在凤华离昏迷了三天之后才知晓的。
听闻消息后的凤华离也顾不上自己才好了一点的身子,抬脚便往皇上的营帐赶。越往那走,周围的环境就有些沉寂,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凤华离甚至在那营帐门口听见两个人讨论着皇上若是死了该如何是好的话,虽然身子都害怕得发抖,凤华离还是上前将那两人狠狠训斥了一通,然后才进入了营帐。
营帐内有一人服侍着皇上,另一人则是白千城。凤华离连忙走了过去,她坐了下来,手指覆在他的手腕上。炎虞脉搏微无,呼吸薄弱,嘴唇有些乌黑,这是中毒的迹象。
可是什么毒,凤华离也没法看出来。
“皇上怎么样了?”凤华离担忧地问。
炎虞这个样子,看样子是这几天都昏迷不醒,不过至少在白千城的手下有了写生命体征,只是往后是生是活都很难说。凤华离抬手轻轻触上炎虞胸腔之上的染血的绷带,那血块十分大,可想而知那伤口该有多么疼。
白千城看了一眼凤华离,低声说:“皇上这样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被裘飞宇的邪术穿过了胸膛,这若是常人,恐怕当场就要化作碎片了。”
凤华离皱起了眉,她牙床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她低头看着炎虞那满面苍白的面容,喃喃地说:“为何,那裘飞宇的邪术竟有这么厉害,就连神医大人你都无能无力?”
被神医大人说凶多吉少,几乎也就是判了死刑了。
白千城眼中显露出一丝悔恨之意,他这辈子或许做错了许多事情,但最后悔的永远只有一件:“当年我若是阻止裘飞宇进入神医一族,今天这一切就一定不会发生了。”
当年裘飞逾去京城时与裘飞宇生了眼缘,便将他收为义子并改为现如今的名字。白千城并不看好裘飞宇,总觉得这个人眼中有许多杂念。可在那时白千城对裘飞逾关心过少,总是将他忽略,所以也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世人皆知神医一族有一部十分霸道的内功,可其实神医一族有一本流传世代的内功名唤“撕月”,这内功可杀人与眨眼之间,以一敌千都只是一件小事。可这内功太过强大,且还会反噬修炼它的宿主,使其心理变得阴暗,直到失去对内心的控制。
早就十多年前,白千城就把它封为禁术,也从不对外提起。可有一次裘飞宇见到一张纸上记载着不完全的“撕月”邪术,白千城立即夺了回来,并将他呵斥了一通。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谁知裘飞宇竟然和周叔勾结了起来。周叔跟在白千城身边许多年,许多大小事务他都有帮忙,白千城得知时也十分不敢相信。白千城虽没有告诉周叔这邪术的明确位置,可周叔管理杂事已久,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了大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