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轩摇了摇头,道:“算了,没什么好看的,里面只有些换洗的衣物,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咱们还是快快上船吧!”
见冯轩没有追究,倒是令唐松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连忙点着头。
汉阳号江轮准时地抵达了九江港,萧凌虎三人也按时登上了轮船,拿着船票,在水手的指引之下,也很快找到了他们的船舱。
这个船舱虽然是二等舱,实际上也并不太大,只不过是放了两张铁架子支起来的上下铺的高低床,显得人少些而已。实际上这个空间中,还可以再放两张高低床。
船舱中已经有一位姓严的乘客,他住在下铺,也是一个商人,是从汉口上的船,要到贵池下。
这条船到南京还要停靠安庆、贵池、芜湖三个港,到达南京中山码头时,要到第二天的傍晚了。
上船时便已然到了晚上,闲聊了片刻,看看时间不早,便各自睡觉。
因为唐松年岁大,所以冯轩和萧凌虎便睡了两张上铺,将下铺让与了唐松。冯轩睡到了唐松的上面,萧凌虎睡到了严姓商人的铺上。
轮船缓缓地离开了九江港,大家躺在床上,随着水流的颠簸,就好像是回到了摇篮里,不知不觉地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凌虎被轮船的汽笛声惊醒,想来是这条船遇到了相对而行的另一条船,双方打着招呼,就好像是两个熟人见面一样。
舱外昏黄的灯摇曳着,时不时的光会从窗口透射进来,正照在斜对面的下铺,唐松呼呼地打着不大的鼾声,睡得正香。年岁大的人,走的路多了,自然是要比年青人感到累。
萧凌虎感到有些尿意,他从上面的床上爬下来,披上衣服,穿上鞋子,打开舱门,前往不远处的厕所。迷迷糊糊地解完手,又转回舱中,把舱门带上,抬头间却发现对面的上铺好像是没有人。
“也许冯大哥也去解手了!”萧凌虎想着,并没有多作思考,再一次爬上自己的铺位,只是从下铺梯子经过的时候,发现自己下铺那位姓严的商人也不在铺位上。“难道他也去厕所了?”他想着。
再一次躺在床上,萧凌虎却没有了睡意,忽然想到自己刚才从厕所里出来,并没有看到厕所里还有第二个人。“难道姓严的和冯大哥都去甲板上吹风了吗?”他不由得又想着:“这么晚了,便是在甲板上,也看不到风景的,这些有学问的人就是多愁善感!”他想:“还是不要去管别人的事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到底南京了!”
只是越是想要睡觉,便又越是睡不着,他抬手借着微弱的光看了看自己的的手表,此时已然到底了十一点钟。他辗转反侧着,只听得唐松的呼噜越打越响,然后到最高处,便又渐渐细小,缓缓平稳下去,恢复了原态。
“这位唐股长怎么睡得这么香?”萧凌虎越是睡不着,便越是觉得唐松的呼噜越是刺耳,他甚至有些嫉妒这位叔叔,能有这么好的睡眠。
侧过身来,萧凌虎瞪视着对面下铺的唐松,时不时窗外的灯光一晃,就可以看到他的头。看着看着,萧凌虎却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仔细想一想,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记得唐松的那个公文箱是不离手的,便是睡觉前也是枕在自己的头边内侧,但是此时,那个箱子不见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