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睡着的,脑海中依稀能记起我在偌大的床上翻来覆去,在黑暗中瞪着眼睛看向那天花板,任其钟表‘滴答滴答’在耳畔处溜走着,仿佛自己的生命就这样消逝掉。
早上睁开眼,看到一旁的钟表显示着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一刻,我慌忙地起了身,才一蹬腿,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根本没有换睡衣,这才猛然想起了……身侧的墨斯!
我惊慌地扭头回望,谁想墨斯竟是拽着毛毯‘乖乖’地躺在床的右侧边缘,他**着上身,毛毯轻搭在他的腰间,精壮的体魄以及古铜的肌肤展现着他的完美。
没有了白天的痞笑,也没有了工作时的严肃,他闭着那双惑人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依旧,性感的嘴角半抿着,一切看上去只是觉得安详,那般的祥和而无害。没有了成熟与玩味的眼神,没有人可以猜测出他的实际年龄,没有魅惑的笑容,相信所有人都会被他现在的模样所欺骗。
我轻轻地喟叹了口气,或许,一切都是我多心了。
我走向了洗漱间,简单梳洗了下,拿好书包,换上鞋子便走了出去。
早上的阳光总是那样的温和而不刺目,我喜欢在这样的阳光下漫步,就这样清晰地感受着它的抚摸和照耀。
到大教室的时候,化学教授已经讲起了课,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从后门溜了进去。
“怎这么晚?”花凤艳小声向我问道。
我将书包放在旁边空位上,找出化学课本,铺开,还没有等我回答,前面讲台上便传来了讲师的提问,“后进来的那位同学请回答一下,伯努利方程是什么?”
我慌乱地站起身,将目光投向前面的教授,其实,如果没有今天,我想我会一直到这门课程结束后都不会看清他的长相,听说他是港大毕业的博士后,听说他已经三十一岁,但看起来相当的面少,听说他是因为借着香港化妆品的优势护肤才永葆着年轻,听说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听说他前年离婚了,听说……我的脑海中最先闪现的却是同学们课后的议论之声。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哪个系,学号是多少?”化学教授用手推了下无框眼镜,瞟了我一眼,问道。
我拉回了神思,“呃……生物15!”
“15?”他走上前,翻开我们班的人名册,又是抬头,“饭圆?”像是在确认一样。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
“好,坐下吧!”他扬了下手,转身,将领口的微型小话筒向上提了下,对着大屏幕继续讲起了课。
周围的同学小声嘀咕了起来,有人捂着嘴在嘲笑我的名字,有人暗自替我叫‘衰’!
“我不是给你指书了吗?还用手碰你,你怎么都没反应啊?”花凤艳蹙眉责怪我道,“想什么呢?”
我瞥了一眼她,咬了下唇,用手捂住自己有些发疼的脑袋,“没有,刚刚有点走神。”
“都被他点起来了,你还能走神,真是服了你。”花凤艳碎碎念道,“你啊,这次肯定是完蛋了,他可是有名的‘当君’,凡是被他抓着的人,别想再过了,平时成绩绝对是零,而且他的课平时成绩会占百分之五十,这次惨大了。”
“恩。”我平淡地铺开了书。
“你还‘恩’?”花凤艳气急,“拜托你有点反应好不好,不要像是一个冰人一样,都死到临头了,你竟然还坐怀不乱。”
我扭头看向凤艳,说实话,对于她的急迫,我很是感动,毕竟如果不是关心我,她不会有这样的情绪。“可事情已经成定局,我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