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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浴血奋战之后,北伐军占领了张家口,在北京的周郊安营扎寨。旧军阀方面请来了英美方面调停,进行谈判,老套路了,借谈判的时间等待援兵修整军队制定下一步战略。
韩景轩和朱柏君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阖眼了,此刻的会议桌边却不见一丝倦容,朱柏君端起茶杯吹了吹,韩景轩站起身立在桌边对手下的几位将领吩咐道:“一旦调停结束,就立刻击溃京津一带防御的北洋军,这段时间在北京,北洋军的情况我大致清楚,没几个军事人才,底下也是一盘散沙,如果调来了入关的援军,那我们就引着他们满山跑,这些人的体力和耐力是拼不过我们的,经过这几次的鏖战,大家都精疲力竭了,都回去好好休整!”
散会后,身边的战士纷纷打着哈欠抱着被子,准备回去蒙头大睡,朱柏君看到韩景轩紧锁着眉头,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怎么不去睡?”
“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做噩梦,梦见她……”韩景轩看着朱柏君说道,“张大帅那边正和英美方交涉,姓吴的一定在,这是一个好机会,我想回北京一趟把她带回来,她在我身边,我打仗就更安心了。”
朱柏君暗自吃惊,说道:“你疯了,再忍耐一段时日吧,现在北京还是北洋军的地盘呢,万一姓吴的抓住你,你这样背叛他,他会活活剥了你的皮!”
韩景轩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还信不过我吗,姓吴的那酒囊饭袋怎么可能抓得住我,真抓到我谁剥谁的皮还不一定呢。”
韩景轩擦着朱柏君的肩膀走过去,朱柏君回身说道:“兄弟,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韩景轩斩钉截铁,“就算是暂时修整,也不能同时少了两员大将呀,后面的战斗还需要你!”
朱柏君看着韩景轩,没想到这次他真的沦陷了,他担心沈月眉的安全一刻都不敢耽误,他看着他,知道他把后半句咽回到肚子里:“如果我回不来,这里就交给你了。”
韩景轩一笑,那眼神似乎读懂了朱柏君的心事,似乎嘲笑他不相信自己的本事,勾起的嘴角发出自信的信息:老子很快就回来。
韩景轩掀开门帘走出去,正在烤玉米的毛副官跑上前来,他说不上是个帅小伙,也算不上浓眉大眼,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眉毛不粗可是精神地挺立着,很有精气神的小伙子。韩景轩自己给人做过副官之后,深感做副官的不易,此刻像个长兄一般拍了拍毛副官的肩膀,问道:“困吗?”
聪明的毛副官马上明白了长官的意思,马上答道:“不困,打仗时想着到时候好好歇歇,可这会儿真躺下,发现自己不会睡觉了。”
韩景轩深感自己对不住这小伙子,说道:“我也睡不着,心里有事,等事情办妥了,我站着都能睡着,走吧。”他拍拍毛副官的肩膀。
毛副官把马牵过来,笑着问道:“参谋长,您是不是,是不是,”看着韩景轩看向自己的眼神,偷笑道,“想女人啦,想找个随军夫人?”
韩景轩无奈地手撑额头,他的风流真是这么出名吗,大家觉得他火力旺盛到刚打完仗就要找姑娘,韩景轩瞪他一眼,敲敲毛副官的帽檐,说道:“把‘随军’两个字去掉。”
“啊?”毛副官顿时愣住了,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参谋长这个人怪里怪气的,做事情大家都搞不懂,不过他人很好,待大家很不错,不然自己也不愿意跟随他。
韩景轩应声上马,日落西山的霞光下,两匹马疾驰而去。
天色渐渐黑下来,韩景轩和毛副官马不停蹄地向着北京进发,毛副官看见韩景轩的马背上有一包鼓鼓的东西,问道:“参谋长,那是什么呀?”
韩景轩说:“以备不时之需。”
韩景轩忽然发觉出异常,说道:“前面不太对劲。”
毛副官拿起望远镜一看,说道:“糟了,好像是驻守北京的北洋军!”
韩景轩马上说道:“把望远镜扔了,扔得远一点!”
毛副官依言把望远镜扔的远远的,韩景轩下马,打开马背上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些寻常百姓穿的衣服,一件递与毛副官,另一件利索地穿在自己身上。毛副官点点头心领神会,知道两人是要打扮成寻常百姓闯过去,韩景轩对他很满意,这小伙子就是聪明,心高气傲的韩景轩是没有耐心去同别人喋喋不休地解释个一清二楚的。
毛副官说道:“参谋长,我们可以绕道走。”
韩景轩说道:“还是快点吧,虽说这种谈判少则三五天多则半月有余,我还是不放心手下那帮小兵。咱们小心点,如果能避开敌方的视线,那就更好了。你记着,从这一刻开始,你我就是负责运送药材的商人。”
“不许动,不许动。”还是没能成功避开北洋军的阵营,几个护兵举着枪上的刺刀对着他们挥舞,勒令他们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