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卡伦大夫纠正道,"学校的绝大多数人似乎都在候诊室里。"
"哦,不会吧;"我悲叹道,双手蒙住了脸。
卡伦大夫抬了抬眉毛:"你想留下来吗?"
"不,不要!"我坚持道,说着将双腿甩到床边,蹭地一下跳下了地。跳得太快了——差点儿一个趔趄,幸好卡伦大夫伸手接住了我。他看上去很担心。
"我没事儿,"我又跟他保证了一次。没必要告诉他我重心不稳的问题与撞了头丝毫没关系。
"拿几颗泰诺好止疼,"他一边稳住我一边建议道。
"没有疼到那种地步,"我坚持道。
"听上去你极幸运呢,"卡伦大夫一边说,一边笑着在我的表上用花体签了字。
"幸亏爱德华碰巧站我旁边,"我嘴上这样说,眼睛却狠狠地瞅了我说到的那个人一眼,表示我心里并不这样认为。
"哦,唔,对,"卡伦大夫赞同了我的说法,突然忙着看起前面的报纸来了。然后把头扭向泰勒,到下一张病床去了。我的直觉闪了一下:大夫熟悉内情。
"你恐怕就得跟我们稍微多袋几天了,"他对泰勒说道,接着就开始检查起他的伤口来了。
大夫的背一转过去,我就挪到了爱德华的身边。
"我能跟你谈一会儿吗?"我压着嗓子嘘道。他朝后退了一步,下巴突然绷紧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