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趴伏下去，语气骤然变得柔软委屈，带着一丝哀求。
“你不要走得太快，再多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
“我好想你啊，你睡了那么久，我总觉得你像是不要我了……”
说话间，滚烫的热泪溢出眼眶，比她身上的热度还要高，几欲将身下之人灼伤。
她近乎哀求的低语，卑微到了尘土里。
寂白神尊听着，只觉得喉咙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夺去了他的声音，让他说不出话来。
只一颗抽痛的心，传达着他最真切的体会。
半晌，他微侧过身，握住她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目光紧盯着她的眸，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哑。
“小晚，是我，不会消失的我……”
不是他的魂体，也不是她的幻觉。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柔的目光……
墨小晚怔愣着，颤抖着伸出手去，轻抚他背光掩在阴影中的脸，双唇微张喃喃：“是……真的？”
这是自他沉睡之后第一次，她在察觉到他存在的时候听到他开口说话呢！
用令她日思夜想的嗓音说的。
可是……
“你骗人，你的脸还是冷的……”
没有温度的脸，一如她无数次抚上沉睡之人的面容一般，冰凉沁透人心。
意识到这一点，她难过得，又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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