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页，是他白日里刚写下的。
第二页，是他昨日记下的。
第三页，也密密麻麻地记着。
第四页……
玄胤看了好一会儿。
半晌，眸光落到还睡得人事不知的萤瞳身上。
这第四页，他并未留下任何一句话。
但是，却在干净的纸上，画下了两大一小三个身影。
走在前面的是他。
跟在后面小小的，是他自己。
而那个最大的身影，是他套在自己身上的虚影。
那个虚影，比走在前面的他还要高大，伸长了双手护在他的身侧。
他似乎将他一直以来的心思，都绘在了纸上。
玄胤看着，冷硬的脸部线条稍显柔和，口中低低地说道：“画得着实太过差强人意。”
嘴上说着勉强，掌心却一翻将那张画收起。
上前两步行至萤瞳身旁，玄胤伸手将人抱起。
自己则转而坐在了萤瞳方才的位子上，重新抽过一张干净的纸来，执笔沾了墨。
垂眸看一眼毫无所觉的萤瞳，他就着自己所查到的，结合萤瞳自己做出来的结论，做了更多简洁的记录。
末了，放下笔，目光往纸上扫了一眼，嘴角微翘表示满意。
一目了然的，萤瞳会看得更加清楚。
他又将萤瞳今儿个才记录好的那张纸给销毁了，用自己刚刚写好的顶替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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