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校尉愤愤不平地说:“主公,都是这鞠义,他拿着主公的玉佩,说什么要人组建先登营,硬是来末将的部曲里抢人,把末将最高最壮的兵都拉走了……”
马超看见鞠义不屑地瞥了一眼那个校尉。
另一个军侯也叫道:“就是!主公,被鞠义抢走的那些军士,都是末将最亲近的人啊!末将平日里把他们当兄弟看待、当子侄看待,恨不得粮饷都分给他们!这鞠义却好不讲理,硬生生地把他们拉走!末将这心里啊,比那织女被抢走的牛郎还苦啊!呜呜……”
说到最后,这军侯居然夸张到真的从眼睛挤出几滴眼泪来。马超都有些咋舌。
还有人站出来说:“主公啊,末将的好兵都让他给抢走了,日后部曲的战力可就没了保障,万一哪天末将兵败,这责任不还是末将来担嘛?”
说着说着,众多军官都纷纷站出来指责鞠义。用“万夫所指”来形容鞠义的处境,都不为过。
马超只是冷冷地盯着众军官看,而并不说话。众军官闹了大半天,见马超只是冷眼看着,也都渐渐地不敢再说了。鞠义则是向马超投来希冀的眼神。
等所有声音都消弭之后,马超才说道:“说够了吗?谁还没说够?来来,没说的都说说?”
众军官都下意识地低下头。
马超站起身来,冷冷地说:“什么叫你们的部曲?嗯?此话何意,吾不甚明白。这支铁骑到底是听你们的,还是听吾的?”
马超的声音并不大,语调里也并不包含情绪,但鞠义却看见,身边站着的几个军官,鬓下都流下了汗。
马超俯视所有人,如刀的眼神在众军官身上扫过。马超大声吼道:“回答吾,听谁的?!”
这时,众军官都站不住了,纷纷翻身下跪,颤音道:“听,听主公的……”
马超拿着剑刃拍着手心,冷冷地说:“好,明白就好。二三子给吾听清楚了:军饷粮秣是吾发的,战马军械是吾给的,众军也都是投献吾的,凉州每一寸土地也都将是吾的;故而大军是吾的,部曲都是吾的;吾的部曲,只能听从吾的军令。二三子只是吾任命的军官,依照吾之军令带领士兵而已。吾可以任命,也可以贬谪,更可以军法从事。”
众军官纷纷颤抖着身子叩头,颤音道:“唯,唯。”
“所以如果再有人在吾面前放言,这吾的军中竟还有他的部曲,那就不要怪吾手下无情了。听清楚了吗?”
“唯,唯,听清楚了……”
鞠义抬起头,对马超感激地一笑。
马超没理他,继续说道:“鞠义拿着的是吾之玉佩,奉行的是吾之军令,调集的是吾之士兵。二三子若是还有人阻拦,就军法从事。违抗军令该当何罪来着了?吾怎么有些记不得了?”
鞠义扯起嗓子喊道:“当枭首示众!”
众军官心里一凛,更不敢再言语。
马超又道:“二三子好好地奉行吾之军令,配合鞠义执行。可不要阳奉阴违,吾一切都看在眼里。”
“唯,唯。末将敢不从命。”鞠义兴奋的嗓音,在一片颤抖压抑的嗓音里显得特别突兀。<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