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杨阜略有些头疼。伊健妓妾和治元多二人见杨阜都束手无策,不禁面面相觑。
复仇之心?这四个字,在杨阜的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
杨阜腾地站起身来,走动起来。
对啊!休屠人一心想要复仇,夺回属于自己的女人和牛羊,而浑邪人受休屠人裹挟,也只能跟着休屠人着急。在复仇之心的驱使下,休屠人哪里还会有什么理智?失去了理智,那就容易用计打败了!
而杨阜想起,之前他故意遗留下牛羊群,出乎意料地挑起了休屠人和浑邪人的内讧。之前抓到的俘虏也曾说过,浑邪人本不愿意与西凉为敌,都是休屠人凭借武力逼迫,不得已才和休屠人狼狈为奸。
而经过昨天的那一场内讧,本就只有一万骑的浑邪人,估计也损失不小。浑邪人也见识了卢水胡人的厉害,并非有休屠人想象的那么容易揉搓。而休屠人又被削弱不少,实力下降。再说,这场战争本就是为了休屠人夺回女人和牛羊而已,就算西凉败了,浑邪人也不见得能获得多大的好处。
在这样的情况下,杨阜不认为,浑邪人还有任何愿意再为休屠人卖命的理由。想必现在,浑邪人正愤怒和动摇着,愤怒是因为休屠人为了牛羊而和他们争斗,而今日一战他们还为了休屠人白白折损骑兵;动摇是因为失大于得。
想到这,沉思着的杨阜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面面相觑,说:“校尉难道是想到什么妙计了?”
杨阜胸有成竹地说:“当然。若是此计用得好,保准又能让休屠人死伤颇多。”
“哦?是何计策?”伊健妓妾和治元多知道休屠人和浑邪人虽然经此一战损失很惨,但仍然是卢水胡一个小部落惹不起的。而惹不起他们也惹了,他们迫切地想要摆脱对休屠人和浑邪人的恐惧。
杨阜说:“本校尉之计,就是交通浑邪人,以我为用,以造战机。”
“浑邪人?他们也是我等的生死大敌,怎么交通他们?”伊健妓妾不解地说。
杨阜还没说话,治元多气得一拍伊健妓妾的头,说:“你笨啊!之前校尉审讯时,不是得到了浑邪人是受休屠人裹挟的情报吗?再说了,今日他们与休屠部落因牛羊群打得不可开交,若不是校尉率军冲杀之,两部落早已打得火热了!这说明什么?浑邪人和休屠人并非一条心啊,正好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嫌隙做文章。嘿嘿,校尉,你说我治元多说得对否?”
杨阜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他没想到这治元多也想到了这离间计,看来他若是不能借休屠人削弱卢水胡,难免这治元多会成为马腾马超的一个隐患。
伊健妓妾仍然不解地说:“不对啊,如果浑邪人果真与休屠人有嫌隙,那为何当我军进攻时,他们与休屠人拼死抵抗?何不引军逃走呢?”
治元多又给伊健妓妾一个爆栗,骂道:“你怎么这么笨?方才的情形是,浑邪人与休屠人疯狂地争抢牛羊,相互打斗,两个部落的人都混杂在一起,谁能分得清?故而我军一冲击杂乱不堪的联军,自然也有不少浑邪人被杀,浑邪人当然会拼死抵抗了!”
伊健妓妾不服气地说:“不对!既然浑邪人在混战中被我军击杀不少,那浑邪人自然会仇恨我军,怎么会轻易背离休屠人呢?”
杨阜本想解释给伊健妓妾听,但治元多眼疾手快,又给伊健妓妾一个更响亮的爆栗,伊健妓妾疼得大叫,眼角都湿润了。
治元多不耐烦地说:“校尉在此,你能否给卢水胡人争点光?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清楚,浑邪人本不愿出战,是休屠人强行逼迫来的。浑邪人冒着被西凉打败的风险随休屠人出战,但休屠人连区区牛羊都不舍得给。而正是因为休屠人和浑邪人争夺牛羊,所以才导致阵型紊乱,给了我军冲杀的好机会。
浑邪人会认为,如果休屠人没有逼迫他们出战,没有与他们争夺牛羊,他们也就不会死伤那么多人。所以虽然浑邪人都是我军击杀的,但浑邪人自然而然会迁怒于休屠人,反而不会那么记恨我军了。”
“哦,原来如此。”伊健妓妾一边捂着被爆栗的痛处,一边恍然大悟。
治元多说:“既然校尉意图用离间计,不知如何用计?”
杨阜道:“简单。派人劝服浑邪酋长,说明利害,晓之大义,应该能把浑邪人劝服,让他们退兵。”<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