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更是不屑,因为尸体总会腐烂,而用尸体围起营垒,迟早会让韩遂军士兵给感染到。说不定还没等水喝完渴死,韩遂军士兵得先病死。
马超决定继续坚守下去,反正韩遂总会有顶不住的那一刻。而那时,韩遂除了投降之外,也就只有自刎这一条道可走了。
马超便从阵前回到营中,到营帐里一看,贾诩正站在地图面前,仔细端详着地图,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马超自顾自地说:“文和,韩文约用尸体作为围城,你看了吗?”
贾诩静静地看着地图,也没有转过身来面对马超,说:“看见了。少主,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马超说:“当然知道。韩遂已经穷途末路了,不然也不会出此下下策,因为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两次精心准备的溃围都落入失败,而再不溃围而出,淡水喝尽,就只能喝马血;马血再喝完,一切就完了。”
贾诩仍然看着地图,马超方才觉得贾诩有些异常,因为他直勾勾地看着地图上凉州旁边的西域,而河西之地,他并不看。
贾诩直勾勾地看着地图,连一眼都没有移开。他淡淡地说:“韩遂也清楚这一点,但他始终不愿投降。何者?因为他要投降的是少主,故而他不想投降。”
马超自信地说:“恐怕现在,韩遂正在心中激烈地斗争,正纠结于是否要投降呢。吾想,他多半还是会投降吧,除了投降之后,他第二种选择是自刎;第三种是率军作最后一次溃围,失败后被斩杀。除了这三种选择,吾想不出他还有其他选择。”
贾诩突然没头脑地来了一句:“那如果,韩遂还有第四种选择呢?”
马超诧异不已,说:“第四种?那又是何选择?”
贾诩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马超,脸上挂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笑容,笑得马超都觉得有些瘆得慌。
贾诩悠悠地说:“他之第四种选择,乃不投降也!”
马超听得一头雾水,说:“不投降?何意?难道他还能反败为胜不可?”
贾诩脸上仍然是那副不可捉摸的笑容,说:“反败为胜?不可能。”
马超听得更为一头雾水,诧异地说:“那你到底是何意?”
贾诩笑道:“如果属下说,属下能使韩遂虽不投降给少主,但他能为少主建功立业,献上一大片领土,少主信吗?”
马超一脸懵逼,说:“这都哪跟哪啊?你到底什么意思?领土又是哪里?吾一句也听不懂你的话。”
“领土?就是这!”贾诩拿手一指,手指戳了戳地图。
马超看过去,“西域?这又关西域什么事?”
看马超仍旧一头雾水,不得其解,贾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不可捉摸,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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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韩遂坐在中军帅旗台阶上。韩遂嗅了嗅空气中飘散的腐臭味,忍了许久的他,终于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成公英赶紧呼喊:“快给主公拿点水来!”
张横递过来一个皮囊,成公英扭开瓶塞,就递给韩遂。
韩遂拿起皮囊就对嘴吹,结果才喝了半口水不到,任由他怎么吸允,也喝不到半滴水。韩遂就倒提皮囊抖落两下,方才有一滴水从皮囊口掉落下来,滴落进脚下的沙漠里,蒸发掉,不见了。
韩遂哀叹一声,无奈地把皮囊扔了。抬起头来一看,韩遂才看见,众多兵卒正看着刚刚喝下水的他,吞咽口水。所有兵卒,都是唇焦舌敝、形容枯槁、有气无力,他们已经整整一天没喝水了。
这让韩遂更加绝望,头垂得更低。
“还有没有水?快给主公呈上来?”成公英焦躁地喊道。
张横一脸无奈,说:“先生,是真没水了,就那半口水,还是末将凑了好几个皮囊,才省下来的。”
成公英不满地说:“那么多尸体上还有皮囊,不知去取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