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蒯府
蒯越独坐府中的凉亭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叔父,你找我?”蒯越的侄子蒯云走到蒯越的跟前问道
此时的蒯越显得有些苍老,自刘珂成了荆州实权派人物后,蒯家也因亲近曹操之事跟荆州当权者的距离越来越远。曾被刘表重用的蒯越也闲置在家。看着刘珂在荆州为所欲为却不敢带头反抗,刘珂兴起科举之时,科举可是严重威胁到了士族门阀的出路,自蔡家被灭门后,蒯家当仁不让地成了荆襄士族的领,本来还可跟刘珂较量一番,谁知投曹之事败露,蒯家便也没了昔日蔡家的威风,虽说在外人的眼里,荆襄第一大家,但在刘琦兄弟眼中不过是一个叛徒之家!科举一实施,士族骚动纷纷往蒯府寻找对策,蒯越一人都不见,为的就是避嫌。士族们见蒯家都软了,更是群龙无。加上刘珂盛气凌人没人去找晦气,才使得科举顺利进行。如不然或许又是一场杀戮,蒯云不解已经好久不曾见外人的蒯越为何突然召见自己。
蒯越看着自己的侄子说道:“云儿数日不见又长高了!”
蒯云挠挠头道:“没有了,叔父,对了,叔父唤我何事?”
蒯越道:“云儿你觉得蒯家现在前景如何?”
蒯云看着蒯越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恐怕好景不长!”
“为何这样说?”蒯越问道
“叔父,现在那刘珂实行科举取士便是断了咱们士族的后路,一家家荆襄士族为何百年不倒,凭借的就是靠着自己的身份进入官场。现在刘珂这样选用人才恐怕不久,荆襄士族便都远离了官场!士族们长此下去也就走到了尽头!”蒯云道
蒯越点点头道:“云儿说的不错,想那曹操还不敢如此的重用庶民,那刘珂竟不知死活如此这样不是逼着咱们跟他反目!”
蒯云看着蒯越怒的样子小声问道:“叔父的意思是?”
“连结襄阳士族夺了襄阳的军权!”蒯越一字字地说道
“啊!”蒯云一惊看着自己的叔父问道:“襄阳守将张绣何等的勇猛,加上贾诩之计,西凉铁骑之勇,咱们能。能成吗?”蒯云声音越说越小
蒯越怒道:“你当年出城寻曹操的勇气那里去了?怎么窝囊了?”
蒯云低声道:“叔父,不是,只不过······!”
蒯越问道:“你是担心张绣,贾诩?贾诩会算计,吾就不会吗?再说趁其不备只要斩杀张绣,西凉兵一乱咱们便从中获利!”
蒯云想了半天说道:“就算杀了张绣,西凉兵依然可据守襄阳,咱们能有多少的人马从西凉兵的手中夺取襄阳?就算夺取了襄阳,如何能守住,再说不远处的汉津港便有五万襄阳水军!刘珂敢进兵益州,难道不是有准备的吗?”
蒯越呵呵一笑拍着蒯云的头道:“云儿考虑越来越周全了!你看这是什么?”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锦布。
蒯云接过打开一看,一目十行看过后喊道:“叔父连结了曹操!”
蒯越道:“你小子知道就行了,喊什么!”
蒯云上前问道:“上次曹操南征小侄前去投诚,结果事泄险些害的蒯家被灭族!不知叔父是如何连结曹操的?”
蒯越笑道:“当今天下能成事者非曹操不可,刘珂比起曹操太嫩了!得罪荆襄士族便是刘珂的一大败笔!虽说上次曹操在襄阳折了不少的人马,但叔父的名头岂是空头衔?曹操垂涎荆州久已,现在城中士族更是人人自危。只要咱们借助帮刘琦夺回兵权的名义,聚集襄阳士族的家丁仆人,你知道有多少吗?”
蒯云问道:“叔父,刘琦并没有兵权啊?城中的张绣对刘琦的态度可是一般!”
蒯越道:“名义罢了,用的只是刘琦的名头聚拢士族参与,就算事泄,刘珂敢将襄阳的士族杀尽吗?你知道襄阳的士族家丁仆人加在一起有多少吗?”
“不下万人吧!”蒯云试着问道
蒯越摇摇头道:“比这多两倍有余!”
“比城中的西凉兵还多?”蒯云问道
蒯越点点头道:“我让你来一是将大事交与你去办,曹操的大军最近就会到达新野附近,只要襄阳一乱,曹丞相便可趁势进军襄阳!你将得一件功!”
蒯云道:“这一切都是叔父的计谋,叔父才该是功才对啊!”
蒯越摇摇头道:“叔父老了,加上云儿也有些见识,日后再历练一番,便也可顶起蒯家!”
蒯云一听蒯越竟是帮自己谋取未来,点点头问道:“叔父你说怎么办吧!”
蒯越道:“用后天为我庆寿为名,将襄阳士族全部请来,将大事告知他们,让他们聚集家丁仆人准备在襄阳变天!”
蒯云一听问道:“襄阳的士族就算同意参与,要是他们的手下将大事泄露。那岂不是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