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有客来访!”
就在安塔心忧之际,一名满身银盔,一脸英武之气的青年将领前来禀报。这名青年将领名叫额吉尔代,他是安塔收养的一名军中遗孤,自小便追随安塔麾下,年纪不大,却久历沙场,立下过赫赫战功。
这次安塔获罪,他亦受到牵连,被配至天血防线军前效力。对此额吉尔代却从未有过怨言,一直都对安塔忠心耿耿,每逢仗打到最激烈的时候,他都是冲在最前面。
安塔对额吉尔代亦有如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他不说,还将自己的侄女安娜许配于他。
安塔正色道:“是冥王的使者,还是恶来革或是血魔宫的说客?告许他们,我军务正忙,不见外客。”这些日子以来,冥王和恶来革的使者接连上门,他们都开出了各种极为丰厚的条件,游说安塔加入自己的势力。可是安塔却不为所动,他的回答只有一句话:“某奉命守卫天血防线,不敢擅离。”
“不是他们。”额吉尔代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实周围没有外人之后,这才附在安塔的耳边,小声道:“来的是大小姐,安琪儿!”
“安琪儿?她不是在海西云洲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安塔闻言,却是一震。他这次获罪,全是因为女儿安琪儿兵败被俘的缘故。可是他却并未因此而对女儿流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女儿安琪儿的性子他再清楚也不过,若不是事不可为,绝对不会甘受被俘之辱率军向敌人投降。
安塔问道:“她是自己来的,还是和别人一起来的?”
额吉尔代道:“小姐是一个人来的,为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还变幻了容貌。”
安塔沉呤了一会儿,这才道:“让她进来吧。”
不过多时,安琪儿便出现在安塔的营帐之中,一见到安塔,她便像个孩子一般扑到了安塔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饶是安塔铁石心肠,也禁不住地老泪纵横,他不住地安慰安琪儿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大家不都是好好地吗?”
安琪儿看着父亲斑白的头,说道:“女儿不孝,累父亲受苦了。”安塔先是被长老会从天烽军团长的位置上拿下来,投入牢狱之中,后来又被派到天血防线驻守,全是受她兵败被俘之累。
安塔却依旧显得那样乐观而豁达,他抚着安琪儿额前的秀道:“早就有人盯着我那个军团长的位置了。就算你不出事,他们也会找别的借口的。”
“可是……”安琪儿却犹自不能原谅自己,她深知道父亲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打造一支能够横扫天下的强军,为了这个梦想,他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天烽军团之中。长老会把他亲手所打造的天烽军团从他手中剥夺,这简直是剜掉了他的心一样。
“我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安塔倒是安慰起自己的女儿来,他指着绵延天际的天血防线,语气中依旧充满了豪气:“你看,天血防线不还是在我们手中吗?只要修者不逾越这条防线,他们就不能真正打败我们。”
“父亲也认为,这场战争我们还没有输?”安琪儿闻言,眼中放出晶亮无比的光芒。
“我们当然不会输。”安塔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别看现在修者现在的攻势凶猛,其实他们的兵力已经到了极限。甚至他们连天血防线这样重要的地方,他们都腾不出足够的兵力来攻占,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的攻势已是难以为继了。只要他们在任何一个地方受到挫折,就会可能造成整个战局被逆转。”
“他也是这么说的。”安琪儿却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他?”安塔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海西云洲之主辛炎?”原本安塔对于海西云洲的辛炎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可是自从安琪儿兵败之后,他却对辛炎和海西云洲格外关注起来。
安琪儿和天御魔骑的实力,他最清楚也不过。哪怕是放诸整个魔界之中,天御魔骑也绝对称得上是一支精锐之师。安琪儿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身旁又有萨拉丁这样忠勇善战之士辅助,要打败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说,让她投降了。
可是以经过了解之后,安塔却震惊的现。作为安琪儿的对手,辛炎委实是强大得可怕。
辛炎所据之地只不过是偏僻弱小的北境天,手下也不过是百余万临时扩充和纠集起来的战部,可是他却凭着手头的这么一点力量,纵横掸阖,所向无敌,竟是在不过年余的时间内,占据并平定了整个海西云洲。
在安塔看来,辛炎用兵,从来不依常理,诡异万分,几乎可以用神鬼莫测来形容。败在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手下,安琪儿输得并不冤枉。
哪怕是他自己统兵前往,只怕也未必能够打败辛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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