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果然,辛炎看着懊悔无比的小环,脸上全是笑容。
若是不保持攻势,怎么能迫使凌宵派节节后退,又怎么能够掩护征集的物资和人员安全地运抵后方呢?至于征集物资和人员只取三成,一方面是为了减少占领区民众的负担,防止他们反抗,一方面,他们抢得再多,如果运不走,也没有任何作用。
为了延缓辛炎诸部的攻势,掩护各部向天净河集结,寂乾下令前方各部占据关隘要冲之处,拼死抗击,没有命令绝不许后退半步。可是在辛炎三路大军的凌厉攻势之下,凌宵派诸部纷纷溃不成军,根本无法形成一条稳固的战线。在很多时候,他们甚至连道路、传送阵法也来不及实施,就整支整支战部被包围,被聚歼。
这也让寂乾满心寄望的所谓的焦土战略基本成为了一句口号。事实上,焦土战略的提出也遭到了各地凌宵派民众的强烈反对!在他们看来,辛炎劫掠的物资再多,也对他们构不成致命的威胁,而寂乾这么做,根本就是在逼迫他们走向绝路。
“平时我们的税赋总是最重的。一出兵打仗,我们的人加入战部,也总是被当成炮灰!”
“谁让我们是新地人?是凌宵派新征服地界的顺民?他们什么把咱们这些新地人当过自己人?”
……
在凌宵派大致可以分为分旧土和新地,旧土是指凌宵派原有的疆域,而新地则是他们这些年来从别的势力抢夺而来的。一直以来,凌宵派都新地视为征服之地,新地的民众视为被征服之民,税赋和征收也远比旧土要多许多。每逢战事,也总是先从新地征选战士,作战时也总让他们扼守或冲击最危险的区域。为此,新地和旧土之间都有着很深的矛盾。而这次在战争中沦陷的土地,几乎都是全部都是新地!
寂乾的焦土令,也把所有新地人逼到了绝境。为了反抗凌宵派的焦
土令,许多地方都自发组织了卫队,与那些前来执行焦土战略的凌宵派战部对抗。许多人更是前往联络辛炎所部,让他们快点派出战部,驱逐凌宵派的战部。
对此,辛炎自是乐见其成的。他更是敏锐地作出了反应并传令各部,对于凡是前来联络或是投降的凌宵派的人员都务必以礼相待,确保他们的安全,凡是主动投靠或驱逐凌宵派战部的地方,战争税收一律比原来规定的减征一半。
消息传开之后,效果出乎了辛炎的想像。各地的凌宵派民众为了自保,也为了减免战争税收,纷纷派出使者前往联络。为了迎接辛炎的战部,各地的民众甚至自行修复已然损毁的道路和传送阵法。
这也造就了一个战争史上的奇迹。一支深入敌境的军队,反而比“保卫”他们的战部更受欢迎,也得到了更大的便利。而反观那后撤中的凌宵派的战部,却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之中,当地的民众极底厌恶和恐惧他们,为了防止他们来祸害地方,许多地方都占据要冲险地,阻止他们通行。
这对于一支正在撤退,企图逃脱敌军包围圈中的战部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更何况,他们面对的还是辛炎指挥地,十分擅长远距离包抄迂回的战部。一支又一支凌宵派的战部被分割包围,然后又一支接一支地溃散和被歼灭!
由于得到了充分的补给,也得到了当地民众足够的支持,辛炎所部的行进速度快得让人难以置信,上千万战部在凌宵派腹地纵横驰奔,左冲右突,竟是势如破竹,无可阻挡。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占据了大小半个凌宵派的土地。
“这些无知的、该死的贱民,居然胆敢资敌,居然胆敢反抗!一个个全部该死!全部该死!”当前方崩坏的局势和一支又一支战部覆灭的消息传到寂坤这里,他禁不住地暴跳如雷。不过,他也知道发火解决不了问题。
寂乾的脸色也显得十分地凝重,疲惫的眼中全是血丝。自从战争爆发以来,他就一直没有睡下过。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在站在巨幅的地图面前,一看就是大半天。这些天来,他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
眼前的局势,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主要的问题是,辛炎推进的速度实在太过迅猛了,而他却几乎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对方!
现在对于凌宵派来说,最宝贵的就是时间。集结战部需要时间,构筑防线更需要时间!按照他的推算,要完成这一切,最少也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
良久良久,寂乾对寂坤问道,“有寂癸和寂丑的消息了吗?他们现在什么位置?什么时候可以发起攻击?”
寂坤摇摇头,回道:“他们传来的消息还是跟原来一样,正在全速向血冥境推进!但是什么时候到,没有个准信。”他沉呤了良久,最后还是道,“我看掌门还是不要在他们身上抱有太大的希望,我看他们根本就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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