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177章接受投诚，俘虏全部斩首，筑成京观！为辽东百姓报仇！四路大军，形成一个口袋，把营口围起来。</p>
营口城内，曹义指挥大军强攻喀喇沁大营。</p>
孛来被打蒙了。</p>
以为曹义手上兵多将广，彼此消耗，明军人多，自然不怕消耗多。</p>
但喀喇沁兵不行啊，没有及时补充。</p>
导致他紧闭营门，不断修建防御工事，谨防明军偷袭。</p>
孛来在帐中天天杀人。</p>
日日陪伴孛来的巴达，瑟瑟发抖。</p>
嘎比亚浑身是伤，因为战败，被孛来鞭笞的，也在身边伺候着孛来，不时遭受拳打脚踢。</p>
“这股明军究竟是哪来的？”孛来现在还一头雾水。</p>
他压根不知道这股明军的来源。</p>
但等了两天，其他两路都没有信息传来，他就知道，自己本部被反包围了。</p>
那么这股明军的来源就是辽东军。</p>
是谁解了辽东之围呢？</p>
驻守大宁的蓟州镇？</p>
还是从京城来辽东的河南军？</p>
又不太对，满都鲁在干什么呢？</p>
“首领。”</p>
巴达小心翼翼道：“您说可不可能是大宁驻军？”</p>
“不可能！”</p>
“绝不可能！”</p>
孛来又加重语气，说了一遍。</p>
他绝不相信，因为鞑靼倾巢而来，打孱弱的大明，绝不可能失败。</p>
而且，在没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退走的。</p>
除非明朝纳了岁供。</p>
那么攻打孛来的就不是几万明军了，而是鞑靼精兵了。</p>
鞑靼有乃就是娘，谁管什么族裔的，只要给足够的好处，让他们把亲爹亲妈的脑袋献出来都没问题。</p>
“万一呢？”巴达小声道。</p>
“那指挥这场仗的应该是于谦！”</p>
孛来对于谦，或多或少有几分恐惧。</p>
盖因于谦在宣镇击退了瓦剌，他无数次推演这场战争，换他在于谦的位置上，绝不可能赢。</p>
巴达默不作声。</p>
喀喇沁兵分三路入侵辽东。</p>
于谦是主帅，他应该坐镇沈阳，指挥全局。</p>
所以和他们对战的，就是辽东军的曹义，这战法太像曹义的战法了。</p>
喀喇沁部和辽东军打了这么多年，彼此间都很熟悉。</p>
偏偏孛来当局者迷。</p>
“你认为大汗败了？”孛来也承认满都鲁汗的汗位，他还是太师呢。</p>
“不然没法解释辽东军出现在这里！”巴达认定了，鞑靼败了，所以于谦移镇辽东。</p>
“可这……”</p>
孛来觉得难以理解，满都鲁军政水平确实不行。</p>
但他整合了鞑靼各部落的精华，尤其有毛里孩、阿里玛这样的能人辅佐。</p>
怎么可能败给了明军？</p>
难道大明从南方调兵，用重兵压迫鞑靼，才使得鞑靼退居漠北？</p>
那鞑靼随时都能卷土重来。</p>
于谦一定在大宁城留下重兵，防守长城。</p>
此刻，他手上的兵力一定不多。</p>
“咱们往盖州去！”</p>
孛来认为于谦手中没有足够的兵力，不过是吓唬他。</p>
让他自乱阵脚，逃离辽东。</p>
不然也不会这么猛攻，不计成本的猛攻。</p>
实在反常。</p>
“首领，盖州是死路啊！”巴达失声道。</p>
“放屁，盖州才是活路！”</p>
孛来指着地图：“你来看，若于谦坐镇沈阳，咱们手中兵力一万五，如何穿过层层包围，返回草原？”</p>
还真是。</p>
曹义兵分五路，对营口形成一个包围网。</p>
后面还有神鬼莫测的于谦坐镇。</p>
别忘了，驻扎在锦州的还有三万河南军，一旦切断退路，凭他们这点人，就算打光了，也不可能顺利逃回草原。</p>
“所以，盖州才是活路！”</p>
孛来目光闪烁：“孔圣人，乃明朝读书人的天！”</p>
“一旦孔家落入吾等手里，大明皇帝如何向读书人交代？”</p>
“他于谦也是读书人！”</p>
“一定会死保盖州。”</p>
“就算咱们无法攻破盖州，也能逼明军变得被动。”</p>
“倘若攻破了盖州，哼，咱们让大明跪下，大明也得乖乖跪下！”</p>
“咱们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在谈判桌上得到！”</p>
孛来算盘打得叮当响。</p>
巴达心有隐忧，却见孛来正在兴头上，他可不敢触其霉头。</p>
接下来几天，喀喇沁军向南突围。</p>
丢下一千多具尸体，撕开个口子，成功绕过营口，打下孛罗埚，和盖州城池遥遥相望。</p>
营口内。</p>
曹义老脸通红，孛来给他一记响亮耳光。</p>
喀喇沁兵轻松突破防线，向南逃窜。</p>
南面有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p>
而且，战场上的真实情况，和他的战略构想完全两回事。</p>
他想用主力缠住喀喇沁部，然后等着四方合围，把喀喇沁部钉死在营口城外，一点点围困死他们。</p>
孛来部没有补给，只要熬着、吊着他们，很快就会自乱阵脚，主动寻求决战。</p>
那时候就是曹义的机会。</p>
结果，孛来反应迅速，向南突围。</p>
至于他的主力，三天前一战被打崩了，无法拖住孛来部。</p>
所以才让孛来迅速摆脱了他的牵制。</p>
导致他的全盘战略构想彻底成了笑话。</p>
从主动变成被动。</p>
这几天他一直坠在孛来后面，不断往里面填尸体，连他的心腹手下都对他产生不满。</p>
仗不是用尸体堆出来的。</p>
兄弟们的命，也不是你曹义升官发财的垫脚石。</p>
四万八千人，曹义丢进去近两万人，战果没有，损失巨大，将官不满。</p>
他没法向大帅交代。</p>
“必须死保盖州！”</p>
但响应者寥寥。</p>
当兵吃饷，能获得战功是最好，活命才是第一位的。</p>
结果主将根本不吝惜兵士的性命。</p>
用他们的性命，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p>
哪个兵卒愿意卖命？</p>
要不是曹义镇守辽东多年，威望极高，兵士早就哗变了，投降孛来去，去哪不是一样吃饭？</p>
“史知远，伱来打前锋！”曹义森冷道。</p>
他是辽东总兵官，兵士的想法他不管，他就要爵位。</p>
“遵命！”史知远不敢忤逆。</p>
五路汇聚，还剩下两万八千人，曹义给史知远五千人，让他做前锋。</p>
陆续安排几支军队。</p>
然后，又派人从各城抽调兵马，汇聚盖州。</p>
毕竟喀喇沁部转攻为守，各城无须多留兵马，维持治安即可，精锐部队被不断抽调到平山和汤池堡。</p>
平山和汤池堡，与孛罗埚形成三角平衡，孛罗埚和盖州遥遥相望。</p>
孛来也开始把撒出去的军队召集回来。</p>
喀喇沁部是来抢掠的。</p>
所以围住一城，就把人撒出去，去田间地头烧杀掳掠。</p>
辽东各城守备，只想完成督抚命令，谁管老百姓死活啊，士绅可进城，老百姓自谋活路去吧。</p>
所以城外一片修罗地狱。</p>
曹义也不是吃素的，他知道喀喇沁兵撒出去了，有一些还没回来。</p>
所以他也把本部骑兵撒出去，组建五支千人队，负责狙杀回营的喀喇沁兵。</p>
两边兵卒绞杀。</p>
孛来向盖州方向流窜的消息传到了沈阳大营。</p>
嘭！</p>
“曹义是干什么吃的！”</p>
胡豅大怒：“五万余人，连堵住喀喇沁都做不到吗？”</p>
“他到底知不知道，盖州里面装着谁？”</p>
“一旦盖州丢了，曹义要被诛九族！”</p>
公堂里，所有人面色阴沉。</p>
“本以为曹义镇守辽东多年，是员良将，结果把仗打成这副鬼样子！”</p>
顾荣冷笑：“孛来本部只有两万五千人，围攻营口，损失了三千多，被曹义一冲，损失了万余人！”</p>
“只剩下一万五千人了！”</p>
“怎么能被他向南突围呢？”</p>
“五万兵都是猪吗？”</p>
“忘了大帅的嘱咐了吗？”</p>
“在北面放开条路，死守南面，放孛来他们回家！”</p>
“这才是战略！”</p>
“曹义这个水平还想封爵？”</p>
“他镇守辽东几十年，是吹出来的吗？”</p>
“华而不实的蠢货！”</p>
顾荣怒不可遏。</p>
一旦战报传到京师去，盖州被围困，连大帅也得吃瓜落儿。</p>
陛下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p>
他是于谦的亲兵，自然要为于谦着想。</p>
于谦沉默不语。</p>
“卑职愿率兵驰援！”张固躬身道。</p>
于谦面沉似水，喃喃道：“孛来不愧是鞑靼名将，知道北方必然是天罗地网，所以向南突围，去打盖州。”</p>
“可他怎么知道，盖州安置着孔家呢？”</p>
于谦不解。</p>
“可能是附近村民说的吧？”张固不太在意这等细枝末节。</p>
于谦却摇头：“无知农夫，知道什么孔家，这盖州的水，也不是一般的深啊。”</p>
这话没头没脑。</p>
张固皱眉：“大帅是怀疑有人在兴风作浪？”</p>
胡豅也眯起眼睛。</p>
喀喇沁部突然袭击辽东，本就十分奇怪。</p>
关键袭扰辽东，打打秋风。</p>
为什么要翻越长城，往盖州方向移动呢？</p>
你说诡异不诡异？</p>
难道孔氏叛国？想去草原上当文宣王？</p>
“没有证据，没法猜测。”</p>
于谦是文人出身，但他可不迷恋圣人，对圣人后裔，更是没什么好感。</p>
那孔弘绪在封地内没少闹出幺蛾子，他数次上书请求陛下严惩不贷。</p>
要不是李贤给他兜底儿……</p>
等等！</p>
李贤，辽东督抚？</p>
孔家人被强迁至四平城，结果四平城刚刚开建，喀喇沁部就打来了。</p>
然后，皇帝被迫下旨，将孔氏暂时安置在盖州。</p>
孛来的主力，却向盖州方向运动。</p>
这是要干什么？</p>
孔家在用这种方式，抗拒迁居四平城吗？</p>
那喀喇沁部是怎么来的呢？</p>
“罢了，此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p>
于谦盯着地图，沉吟片刻，决然道：“咱们不管盖州防御。”</p>
张固、胡豅等人睁大了眼睛。</p>
“大帅！”张固要劝。</p>
于谦这是要自绝于文官啊！</p>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p>
“无妨，天塌了本帅来撑着！”于谦难道不想要名声吗？</p>
他想要，可现在还能要了吗？</p>
他打了几场震古烁今的大胜仗，还敢要名声吗？</p>
当今皇帝可不是软弱可欺之主。</p>
一旦有人进谗言，说他于谦有司马懿之志，他于谦解释的清楚吗？</p>
别忘了，以前的于谦理想是什么？</p>
是要圣人的。</p>
所以他不拉帮加派，反而在文武中间都留下了好名声。</p>
这种好名声，现在却能害死他！</p>
圣人肯定不敢做了，他敢做圣人，皇帝就敢让他去阴间去做。</p>
封王才是他最终归宿。</p>
既然注定变成武勋，名声还有什么用？</p>
名声只会是羁绊，羁绊他难以善终。</p>
千万别小瞧谗言。</p>
这世间，没有几个刘禅和诸葛亮的，更多的是曹芳和司马懿。</p>
皇帝能信他一次两次，难道每次都能信吗？</p>
所以，现在是抛弃名声最好的时机。</p>
得罪了孔氏，他于谦就算有千古第一战功，文官照样能把他抹黑成千古第一佞臣。</p>
史书的笔，文官的嘴。</p>
一个都别信。</p>
丢了名声，他于谦未来的路也稳了。</p>
他今年六十岁了，肯定活不过皇帝的。</p>
皇帝又有太祖、太宗之志，必然会重用他，让他做活着的异姓王！</p>
“先说战事。”</p>
于谦淡淡道：“盖州交给曹义，本帅会给曹义下达命令，让曹义钉住孛来。”</p>
“先吃掉喀喇沁部两路，张固，郑古塔，你二人各领七千人，驰援李贤和吕原，务必吃掉喀喇沁兵。”</p>
“传令梁珤走水路去营口。”</p>
“胡豅、顾荣，你二人提前去营口等梁珤。”</p>
“再令梁珤拆分成三路，你三人各领一路。”</p>
“在曹义外围包围起来，压缩喀喇沁部的活动空间。”</p>
“喀喇沁部会不断突围，你们不断设阻，不断消耗。”</p>
“令其军力疲惫即可，不必非要决战。”</p>
“本帅坐镇沈阳，沿途设下伏兵，等着喀喇沁部上钩。”</p>
于谦的命令传达下去。</p>
他给张固和郑古塔一万四千人后，手里只剩下五千人左右。</p>
他要从各城抽调一部分人。</p>
命令传到曹义手中。</p>
坐镇营口城中的曹义，嘴里泛着苦涩，看得出来，大帅对他十分不满。</p>
他想继续抽调各城守卒。</p>
却遭到大营拒绝。</p>
不许他再抽调兵卒，只令他围困喀喇沁部，不许再硬碰硬。</p>
哪怕喀喇沁部攻打盖州，也不许强攻，只许袭扰、消耗。</p>
曹义看到大帅手令，整个人都懵了。</p>
大帅不管孔家了？</p>
据说，被强制安置盖州后，孔家一天三道奏章送去中枢，天天叫苦。</p>
连皇帝都不断下旨安抚孔家，甚至还做出了让步。</p>
盖州守军苦不堪言，很多百姓把房子倒出来给孔家居住。</p>
百姓则挤在军营里，孔家人娇生惯养惯了，嫌这嫌那的，各种问题频发。</p>
盖州乱成一锅粥。</p>
甚至，还发生了民变。</p>
皇帝下旨申斥焦胜、焦谦，令城中实行军管，任何人都没有特权。</p>
自此，盖州才恢复井井有条，送往中枢叫苦的奏章也消失了，因为是军管，无关人等不许出城，显然，孔家就是无关人等。</p>
据说皇帝派人抽了焦胜、焦谦三十鞭子，俩人躺了十几天。</p>
在京师的焦礼，在宫外跪了一天一夜，被抽了三十鞭子，才让他滚回家。</p>
这是传达什么信号？</p>
曹义明白了。</p>
皇帝把孔家当根草。</p>
大帅怎么可能跟皇帝唱反调呢？</p>
他区区辽东总兵，办好皇差才是第一要务，管他孔家死活呢！他曹义又不是文官！</p>
“如果不管孔家，那孛来部就是冢中枯骨了。”曹义看着地图，顿时笑了起来。</p>
从孛罗埚喀喇沁大营眺望。</p>
对面明军，不断往平山方向云集的大军，忽然停止了。</p>
没有增援军队。</p>
驻扎在孛罗埚的孛来军，收到消息，下意识以为辽东兵力枯竭。</p>
过了几天却发现。</p>
辽东军开始向孛罗埚压缩，但孛来派人去攻，他们反而向后撤。</p>
不像是来打孛罗埚的，更像是赶鸭子。</p>
把孛来军往盖州方向赶。</p>
这下把孛来搞懵了。</p>
他派出两支千人队，去袭扰盖州，结果辽东军反而不动。</p>
“难道明人不要孔家了？”孛来直接懵了。</p>
“可能是的。”巴达有点惊恐。</p>
“是个屁！”</p>
孛来直接一拳轰在巴达的脸上：“你就是个应声虫！能不能想在我的前面？”</p>
巴达惨呼。</p>
孛来看着他就来气，往死里打他。</p>
“别打了，别打了！”</p>
巴达不停惨叫：“我想到了，大明要是在乎孔家，怎么可能把孔家安置在辽东？”</p>
“不，还不是辽东！是四平城！”</p>
“那四平城本来是女真人的领地，明人花钱买的！”</p>
“四平就是个四战之地！”</p>
“明人却将孔家安置在那，就是不想要了呀！”</p>
“不然孔家为什么联系我们，让我们出兵？”</p>
“我们被骗了！”</p>
巴达越说，孛来越生气。</p>
伟大的孛来，怎么能被中原小丑给骗了？</p>
他拼命地捶打巴达。</p>
巴达被打晕了。</p>
“泼醒他！”孛来懒得理他，走到沙盘前。</p>
如果大明不在乎盖州。</p>
那他就深陷泥潭了。</p>
若他是于谦，一定会吃掉另外两路。</p>
围攻沈阳的一路，兵力在一万五千人，另外一路在抚顺，共一万人。</p>
若这两路被吃掉……</p>
孛来身体晃了晃，他手上就剩下一万两千人了。</p>
能活着回草原的，又能有多少人？</p>
完了！</p>
一切都完了！</p>
“乞降，向大明乞降！”巴达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p>
孛来更加生气，却没打他。</p>
“首领，只有乞降才能保全实力！”巴达道。</p>
“可大明会同意吗？”孛来干巴巴问。</p>
他没暴跳如雷，更没打人。</p>
巴达惨笑：“会的，大明信奉以仁义治天下。”</p>
“吾等归附大明，就如当初朵颜三卫归附大明一样，还在草原上放牧，只是参加大明战事而已。”</p>
“首领，只要咱们回了草原上，就能快速恢复实力。”</p>
“最多五年，不，三年，咱们就能恢复巅峰实力，就能摆脱大明桎梏了。”</p>
打不过就加入，草原民族常态。</p>
若在草原上，想跑就跑，现在深陷泥潭里。</p>
辽东都被打烂了。</p>
都不用大明坚壁清野，喀喇沁部已经帮助大明坚壁清野了，万里没有人烟。</p>
明军根本就没有顾忌，反而他们得不到补给，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崩溃的。</p>
所以明军跟他们耗时间。</p>
想要获得补给，就得攻城。</p>
可他们全盛时期，连一座城都没攻克，现在败部残兵，靠什么攻城？</p>
如今摆在面前唯一的路，就是乞降。</p>
“没别的路了吗？”孛来语气苦涩，颓然地坐在地上。</p>
“首领，就算咱们跨过层层阻碍，回到漠北，又能剩下多少实力呢？”</p>
巴达哭泣道：“草原上弱肉强食，咱们败了，就会成为其他部落的肥肉。”</p>
“鞑靼举国精兵，都没在大明身上捞到便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