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边有啥垃圾呢,什么女人用过的卫生用品,什么烂裤衩,还有什么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的耗子的尸体。
当时老师鼓励我们班最高大的一个孩子,他犹豫了好一会儿,那时候我傻,我他妈第一个冲上去的,唉现在想想,真的是……”
他皱了皱眉头,我们小时候在北京可没有这么不愉快的童年,那时候从幼儿园就没人敢欺负我,因为我家给学校的捐款最多,给他们老师一人一套摩托罗拉手机,那时候。
我说你他娘的太小资了,我记得我们搬上去以后,就在那个小学里,大冬天的四年级期末。那时候我们那个小学在山脚下,山脚两旁都有排水沟。那时候没有所谓公共厕所一说,我们学校旁边的人家都用桶倒尿和泔水,那时候我们学校下的死命令,让我们一群十岁的小孩子去除冰。
哎呀,现在想起来,折磨啊!
过去我们那的山呀水呀,都是一片青葱,风吹草低现牛羊。现在呢,河流也都干了,过去我们那开了个洗衣厂,污水排放都在那个河流,从那以后河道全是臭的,我们根本就不愿意打那走。
他啃着牛肉干,感叹着草原人民的幸福生活:“这牛肉干真他娘的好吃,咱俩要是活下来了,我一定去你家,好好让你请我搓一顿。不对,是我请你,我请你!”
我拍了拍手,舔了一下手指,问他俩都休息好了吗,教授只是点点头,没有了平时的精神,只剩下老气横秋。
我问唐续:“你现在还学音乐吗?”
他说以后有机会咱俩合奏一曲,来个阳春白雪啥的,唉这种日子不知道还能不能盼望的到啊。
我说那时候我小,家里供不起我学音乐,后来老师肯教,我才学会了点东西,因为学音乐是富人家的事,我没资格,我只能自己摸索,现在,通俗美声,都可以唱的很好了,而且最起码的圆润还是有的。只是可惜,永远不能站在一个舞台上,看着四周敬仰的目光,就像帕瓦罗蒂一样,接受着人们衷心的祝福。
我偷偷擦了擦眼睛:“我过去不止一次梦到,梦到所有闪光灯聚集的场景,梦到和我罪尊敬的老师一起合唱,唱出那个最令我激动的高音,可惜人生,生下来就注定了,我们只能看着别人辉煌啊!”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仰天长啸一声,然后开始准备活动。
教授过去的日子比我苦一千一万倍,但是也没用手捧过垃圾,还当成一种荣耀。教授过去斗的再厉害,人家也有政治资源在。而我一介平民,三尺布衣,又有什么能耐,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拼命,才是我们的常态。
我说教授一会儿不管多难受,一定不要摇晃,因为你一旦摇晃,我俩就随时都可能倒下,也就随时都有可能送命,这群虫子虽然看不见牙齿,但是比蚂蚁的撕咬能力厉害多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停下!千万!!
唐续点点头,说:“过去国民革命唱军歌,咱们俩也来一首,你说唱什么。”
我说就那首改变的两只老虎就行,那个跑起来有劲儿,有节奏!
我俩摩拳擦掌,不断调整着龙泉剑下留给教授的空间,因为我俩不仅要扛着教授,还得让他不能摇晃,这个事情还得我俩努力。
我说搭把手先试试成不成,成了,咱们就一直走到尽头,不成,就他娘的死在这里!
试了一阵,我和唐续对视一眼,扛起龙泉剑,教授就盘着腿,坐在类似于吊桥的厚布里。
望着前面的尸山血海,奋力地喊了一声起!
拼命往前冲去,冲起来的一瞬间,我放开嗓子唱到:“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努力国民革命,努力国民革命,齐奋斗,齐奋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