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咳咳咳!”江辞刚饮了口茶,听到这话一下子呛得将茶水喷了出来,接着不可置信地看向苏玉。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玉本来心大没往那想,叫上江辞一起来是想着自己是女扮男装,而且没来过这种地方,拉上个真的男子一起来会方便些,谁承想江辞还不如她这个假的懂,平日话那么多,一进到这倒寡言少语装起了高冷来了。
而且...而且她怎么早没觉得当着江辞的面问这个会这么尴尬!
她尽量掩藏下尴尬的表情笑了笑:“放宽心,以我们俩的关系,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江辞怔了怔转而涌出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苏玉道:“此言..有理。”
这话说完苏玉更觉得尴尬了,要是从前还好,没什么歧义,可如今她与江辞却是要成亲了...
苏玉应付地笑了下,赶紧看向凝月,凝月身体一怵行了一礼道:“公子所问,奴家实在不知。”
“能在这里卖艺不卖身做到这个位置,靠得绝对不止是容貌吧。”苏玉也不确定能不能在这里问出个法子,但还是想试试,至少凝月现在没说实话。
“宴春楼的虽非官妓所在,但却是达官显贵最常光顾的地方,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对待毫无反抗之力的妓子,这些年你就没有什么想要报复的客人?不能杀又不敢得罪的那种,你会想到什么好办法?”
见凝月依旧沉默,苏玉继续道:“既然没人知道我们来过这,你又有什么怕的?”
“公子,您所问的法子,我的确不知道。”凝月停顿了下看着苏玉继续道:“但前些年宴春楼时有个伙计想对刚来的姑娘不轨,姑姑抓了他,当着所以伙计面扎了那..一刀,以此警告其他伙计莫要觊觎楼中的姑娘,后来因医治及时,那伙计没死,却是永远没了儿女福分。”
苏玉听后有些沉默,这法子她不是没想过,但之所以选择来青楼问,一来是问医者后续容易被查,二来便是此招太险,只怕一不留神人就死了,那将会可惜至极。
但...若凝月说的是真的,青楼的伙计活下来了,那是否证明此法可行?此招虽险,却一定能保证到达她的目的。
她看着凝月,暗暗下了决心,只可惜白跑了这一趟。
“小...我们走吧。”
江辞点点头,起身先走出了门,苏玉跟在后面,门槛迈了一半忽回头看了凝月一眼。
“奴家定然守口如瓶。”
苏玉颔首一笑离开了房门,下楼时鸨母本来注意到了他们想去招呼,但实在没跟上两人的脚步只得作罢。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出了宴春楼,走到了街上,折腾到现在,这会儿天色已经很暗了,街边的灯笼相继挂了出来,路上依旧非常热闹。
江辞越走越快,苏玉都险些快跟不上。
“你走那么快干嘛呀?等等我。”
“你等等。”
“江辞。”
“江长松!”
江辞停下脚步,苏玉紧走几步追上去,刚拉住他的胳膊,就反被揽住,江辞以及快的速度闪身将她带入了一旁的小巷子,苏玉不明所以,也没有反抗。
“你真当我是朋友?”江辞将她靠在墙壁上,压低的声音中含着怒意。
“当然。”
“你没有,苏玉,朋友之间应该坦诚,我说过你有任何事我都愿意帮。”
“我知道啊,你今天说我听到...”
“不是今天!我很久之前就说过,只要你告诉我,无论什么,我会想办法做到,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都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江辞你怎么了?”
苏玉懵得不行,往前想凑近些,却被江辞一下子按了回去,这下苏玉火气可上来了。
“你发什么神经?疯了不成?”
江辞没理会她,自顾自地继续问道:“你想报复的人是谁?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不能杀又不敢得罪的人?你告诉我,无论是谁,我都会杀了他。”
“皇帝你也杀?”
江辞目光一凛,顿了会道:“未尝不可。”
“你真是疯了。”苏玉挣开禁锢摸了摸江辞的额头,“不热啊,你发什么神经呢?我只是跟凝月打个比方,谁敢欺负我,我打到他亲爹都不认识他,哪轮得着你来帮?”
江辞征住,理智重新站回上风他才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么愚蠢。
幸而巷子昏暗,不然怕是要叫苏玉看到他活到现在露出的最尴尬的表情。<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