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上菜,上桌,铭天这一桌饭菜着实吸引了附近人的眼光。
那精美,那香味,光看着就令人嘴馋,现场大堂都炸了。
“我的天,那么香?!那是什么菜?”
“老板?!给我像他一样来一桌!”
“对对对,我也要来!”
一旁的客栈老板,一个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老男人,面对这个画面急的胡子都翘起来了,看待铭天的昏花老眼更是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
“哎哟,客官不好意思,他们那桌是他们自己做的,咱小店真没有。”
“没有?没有你不会依样画葫芦啊?!”
“就是!闻着味吃不着,多难受啊。”
“对不起,客官,我…我…”客栈老板真的快急死了,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一个劲的赔不是。
这也放着这老板脾气好,还赚了铭天好多厨房租金,要脾气差点的,只不准都把铭天轰出去了。
铭天面对这情况只能笑笑。
没办法,这里七八桌人呢,又不认识他们,要真好心给他们做菜,自己这践行宴还开不开了?
殷蝉看着桌上的饭菜,倒也是欢喜,扑克脸露出了罕见的微笑。
别说,殷蝉的相貌虽然没法跟萧歆竹比,甚至比昭玉都差上一点,但是笑起来,却也着实算个美人。
难道是因为自己笑的时候太美,怕吸引到别的男性,所以才一辈子扑克脸的?
对,铭天点点头,肯定了这个想法,为什么?有个最直接的理由…
因为殷蝉前世是个男人…
嗯,这句胸针梗真是玩不腻!
“殷蝉,祝你一路顺风。”举杯,铭天向殷蝉送上了祝福。
一行人也一起举杯,道出了祝你一路顺风的衷心祝愿。
所有人都带着和蔼的微笑,除了依依不舍的安落,眼里对殷蝉充满了留恋。
“谢谢。”殷蝉举杯,眼中倒也流露出一丝不舍。
想必经历了这么多,她也早已适应了铭天的团队了吧?
众人杯子齐碰,代表了这次小宴席的开始。
饭菜十分可口,美味也十分搭配,没有吃过铭天饭菜的昭玉第一次吃到,对饭菜更是赞不绝口!
这一桌饭菜,都是现代人不同地区普普通通的家常菜,也代表了铭天那个时代大部分嘴中的味道。一定能为殷蝉留下在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回忆。
“好啦,安落,别愁眉苦脸的了,来,走一杯。”看着安落满脸不舍,铭天还是作为兄弟,敬他一杯酒。
“铭天兄,我…我……”一个大老爷们,紫花山暴力到能用嘴撕了山贼鸡儿的家伙,居然哭了。
想必他也是舍不得殷蝉,但又不好意思说。
你这老铁怎么哭的比抽象画还奇怪。那张脸就像我在大保健的时候不小心一炮怼歪了怼到墙上,留下的污渍一样难看。
哎哎哎,你抱我干嘛?我【哔】!好大劲,我…我要死了…
情不自禁的安落像个娘们一样抱住铭天,差点没把铭天抱岔气了。
几杯酒走过场,气氛也逐渐升温。
就在这时,旁边的媳妇拍了拍自己肩膀,铭天问什么事,萧歆竹指了指楼上。
回头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安墨醒了,从房间里出来,此刻正像个小雏鸟一样,胆怯的蹲在过道栏杆处,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一桌饭菜,却又不敢吱声。
这样子,倘若墨儿不那么瘦,换成穿裤衩的男孩,倒有点像咒怨里的俊雄了。
一拍脑门,铭天暗叹自己想的不周到,怎么就把墨儿给忘了,这小女孩多半是开宴就蹲那儿眼馋了,也可怜了她。
“墨儿,下来一起吃吧。”
铭天热情的向她招手。
墨儿不敢回话,只是摇晃着干巴巴的小脑袋,拼命摇头。
“下来吧,墨儿。”
大家异口同声的呼唤了一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和蔼的笑意。
面对热烈的邀请,墨儿抿住有两三道破口的嘴唇,挣扎了许久,这才鼓足勇气走向楼梯。
她走的很慢,很小心翼翼,怕是这辈子都没有走过楼梯这种道路吧,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下来。
“老板,加个胡扎!”
“好的,来嘞!”得令的老板充当店小二的职责,很快送来了凳子。
铭天和萧歆竹心有灵犀的向两边坐开,为站在桌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墨儿让开了能上桌的位置。
面对满桌的美食,始终保持在桌子三尺开外的墨儿硬是不敢靠近半步,只是一个劲的吮着手指。
“坐吧。”铭天轻轻拍拍旁边的凳子。
墨儿使劲的摇头,稍稍消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畏惧。
“墨…墨儿没资格上桌…”说着,墨儿蹲下身,像条小狗一样蹲在了桌旁。“老爷您能吃剩下的能赏墨儿一口,墨儿就知足了。”
望着这一幕,铭天也是心酸。
两脚羊是什么地位的奴隶?在羯族中,她们是玩具,是发泄私欲的工具,甚至是换换口味时用到的食物。
别说是上桌,对她而言,怕是蹲在桌前像狗一样捡吃的,都是一种礼遇了吧。
羯族对人心的摧残究竟是到了什么程度,会给一个小女孩带来如此巨大的心理阴影。
铭天刚要起身,这时却被萧歆竹抢先一步。
却见一身素衣的萧歆竹,来到墨儿面前蹲下,递上了一杯水。
那宛如仙女般的容貌,和优雅到令人目眩的姿态,别说铭天了,看的墨儿都一时间忘记了畏惧。
“来,喝一口。”仿佛是个大姐姐,萧歆竹带着她那动荡人心般的微笑,递上了水。
墨儿看着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孩,顿时崇拜之色溢于言表。
在安墨眼中,自己在这白发美人面前实在是自惭形秽,甚至觉得,光是和她蹲在一起,都是对萧歆竹的亵渎。
接过水,她战战兢兢的喝了一口,然后又低着头还回了陶碗。
虽然她头发很油,但萧歆竹却一点都不嫌弃抚摸起她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呀?告诉姐姐好不好?”
温柔的话音让墨儿稍稍舒展了点紧张。
“老…老爷为我起了名,我…我叫安墨,谢……谢…谢…”安墨顿住了,恐怕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萧歆竹吧。
少奶奶?少夫人?小姐?娘娘?好像都不太合适。
她的本来就贫乏的词库里一时调不出合适的词语来。
这让她枯柴般的身躯又禁不住恐惧而瑟瑟发抖,生怕再说不出称谓,会像被救以前那样遭受毒打。
然而,她想象中的毒打没有降临,降临的,却是如沐春风般的温柔。